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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時機選得太不合適了,正當林棟和何清雅還在酣戰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他們耳邊響起。

接着就是一陣山搖地動,辦公司地面和牆上在這股震蕩中,裂開了許多道口子,灰塵瑟瑟不斷從天花板上掉下來。

“敕令、黃龍!”

林棟第一反應就是空間裂隙的餘波還未消,立刻伸手一點,祭出黃龍符盤成蛇陣將何清雅保護在內,自己迅速穿戴衣物。穿好衣服之後,挪移符靈光一閃,他人就不見了蹤影。

挪移符還能生效,多少讓林棟鬆了口氣,這至少說明傳送法陣還能用,真要出事,轉移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來到實驗區域上空,只見這會下面的人都亂了套了,所有人都在朝發生爆炸的東北角聚集,更多人還在往爆炸的地點趕去。

發生爆炸的東北角,建築物已然大面積坍塌揚起了漫天的煙塵。

看到這一幕林棟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臉色也是一陣煞白。

那塊區域是他安置抓來的藍血行動隊成員的地方,而此時罌粟正在負責從他那裡獲取信息。

他哪還敢遲疑?當即再次催動挪移符閃身來到爆炸的廢墟旁邊,甩手拍出一道丹元,丹元捲起的颶風立刻將揚塵吹散,露出了下面的爆炸廢墟。

一眼過去,他馬上就找到了罌粟的位置,他二話不說衝過去,掀開壓在罌粟頭上的水泥板等雜物,將她從廢墟裡面拖了出來。

檢查過後,林棟鬆了口氣,罌粟被爆炸的巨大衝擊力所傷,幸虧她身為一個先天級別的古武者,身體素質驚人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卻也絕算不得清。

施針、推拿、丹藥,三管齊下,她的傷勢很快就穩定下來,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沒事吧?”

“沒……事,還……有人在裡面。”看到眼前的林棟,罌粟掙扎着想要爬起身來。

“這裡有我,你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休息。”

林棟趕忙制止了她的動作,吩咐趕過來的陰靈送她回去休息,接着又轉頭回到了廢墟裡面,將掩埋在廢墟下的屍體一一翻出來。

他們都是死於嚴重的內傷,正面面對爆炸衝擊波的身體部位,已然被衝擊波撞得凹陷進去,體內臟器嚴重損毀救無可救。

屍體中沒有那名藍血行動隊的隊員,由此可見爆發的中心點正事那名藍血行動隊的隊員,林棟臉色一片鐵青,可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傢伙是從哪裡來的炸彈?

同時他心裡難免有些自責,他這裡過來的目的,一是想了解實驗室的進展,二是準備將這名藍血隊員送出萬劫島。如果沒有何清雅那檔子事,他早就應該來這裡了。

如果他當時在這裡,就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再不濟也能在爆炸的時候將幾名死者保住。

“這是怎麼回事?”

眾女、李覓真師兄弟,還有古學文、魏老等人這會也已然趕來,看着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是爆炸。”

看這

情形誰都知道是爆炸,可是這裡怎麼會爆炸,沒人能說得清楚。

“學文,去把當時的監控視頻找出來,快!”古學文點了點頭,馬上轉身去尋找監控視頻。

隨後林棟便組織其他人,處理屍體的事情。

……

……

雖然爆炸的同時實驗室的電力被切斷了,但是爆炸前一刻的監控視頻還是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當時,罌粟正在施展異能想要讀取這名藍血隊員的思想。

突然間,這名藍血隊員眼睛開始泛起藍光,也就一秒鐘時間,他的皮膚就出現龜裂狀態,龜裂的區域射出幽藍的光芒,罌粟臉色大變驚恐地招呼其他人遠離。

可惜的是這時已經遲了,下一秒鐘此人的身體就爆發成刺目的藍光,再下一刻視頻也就終止了。

看完爆炸的完整過程,林棟長嘆了一口氣閉目呆坐不發一言。他到底還是太輕看這些藍血隊員了。這些傢伙根本就是一顆生體炸彈!

“師弟,這不能怪你,誰也想不到這些傢伙竟然如此危險。”李覓真拍了拍林棟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

林棟搖了搖頭,這時負責處理善後的黑豹走進房間,林棟這才睜開雙眼,開口問道:“黑豹,處理得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宗主,你也別太自責了,做傭兵的都是提着腦袋混飯吃,跟着您安安穩穩的還能過好日子,這是他們該您的。五個兄弟裡面只有一個有後,撫恤金給小的就行了。”

黑豹當了這麼多年的傭兵見慣了生死,倒是顯得十分平淡,只是他的那張棺材臉比起以往來更顯陰沉幾分。

能得到林棟信任,上到萬劫島的,也只有黑豹最為信任的那些個老兄弟,因此黑豹很自然地幫他們做出了決定。

林棟長嘆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以後就你帶着他吧,符醫門管他一生。”

“多謝宗主。”黑豹臉上這才多出了幾分笑容,深深地朝林棟鞠躬行禮。

接着兩人又商談了一下喪禮的細節,是夜,一場簡陋的葬禮在沙灘上舉行,確實很簡陋幾捧鮮花,幾個骨灰盒,唯一花銷大點的,也就是那送行的鳴槍。

倒不是林棟捨不得給他們辦一個盛大的葬禮,而是傭兵的葬禮就是這麼簡單,馬革裹屍能有個完整的墓地,有人送行已然是非常奢侈了。

葬禮過後,萬劫島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都怪我,我不該用異能去讀取他的思想,否則也不會鬧得這麼嚴重。”

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息,罌粟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看到林棟鬱鬱不樂的模樣,她心裡也堵得慌,走到林棟身邊拉着他的手說道。

“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我讓你去審訊,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你沒事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棟又怎麼會怪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接着轉開話題道:“跟我說說,你從他腦子裡得到了什麼吧!”

“此人的情況十分詭異,腦部完全死亡,血液循環代替了

腦部進行思考。他們體內藍色的血液,就是他們一切的根本。另外,他們所用的武器,推動的能量也是來自於他們的血液。”

罌粟沉吟了一番,將自己探得的信息說出來:“而他們的血液補充,是來自於藍耳這種植物,一旦沒有了藍耳補充,他們體內的藍血消耗完畢,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林棟點了點頭,從罌粟嘴裡說出來的,跟那邊遞交過來的資料沒有出入。也難怪他們會那麼大方,把手裡的絕密研究資料都拿了出來。

只要沒有藍耳,這些研究資料就是一堆廢紙而已。

“另外,此人的年紀已經有六十七歲了,這種藍耳有類似生命物質的功效”

這一項是政府送來的研究資料里所沒有的,林棟聞言眉頭一皺。

六十七歲不光看起來是個二十歲的小伙,身體狀況也跟二十歲的小伙一樣,這樣說起來藍耳的效果比起生命物質要更好,甚至比駐顏丹都不遑多讓。

如果是這樣,他們何必對生命物質孜孜以求?

“只可惜這裡面有個巨大的缺陷。藍耳這些植物裡面有一種遺傳信息,服用的人,會漸漸失去個體的意識、**,成為集體的一部分。形成一種金字塔結構的集體,下層階級無條件服從上層階級的命令。”

罌粟馬上就看出來他疑惑的是什麼,笑了笑解釋道:“沒人敢肯定,建設了羅布基地的人會不會再次回到地球。如果成為了藍血的一份子,這些人一旦回歸地球,就會成為天然的主人,接受了藍血改造的人,就是永遠解脫不了的奴隸。”

“當然了這是一個主要原因,另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藍耳的生長時間、改造成功率不高等等,這些也是他們不敢使用藍耳的原因。”

林棟這才恍然,鷹眼能發現羅布基地時刻向太空傳送着信號,政府那邊應該更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信號持續不斷,保不齊什麼時候那邊人就接受到了,亦或者還有可能正在趕來。

頭上懸着這麼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誰特么敢使用藍耳?等別人回來奴役自己么?同樣他們也不敢貿然擴大藍血行動隊的規模,否則的話,人家真來了,豈不是給人家把部隊都準備好了?

無論如何,這些藍血戰士無疑都是相當珍貴的,而越珍貴他將要面臨的麻煩也就越大。

能把人送回去,他不承認也都算了不會有人深究,可是現在人沒了,他不交代一下還真過不去。想了想,他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鄒建國的電話,這事還真得找個人好好商量一下才成。

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來,鄒建國警惕地問道:“你小子打電話過來准沒好事,有話趕緊說。”

“鄒叔,你身邊現在有人嗎?”林棟原本還想先客氣兩句,沒曾想鄒建國第六感這麼准,想了想便也沒有藏着掖着,老老實實地將事情說了一遍,順帶把視頻也傳了過去。

“我草,你小子是要玩死我啊!”那邊好半晌沒說話,最後爆出了一句粗口,音量之大險些沒刺破林棟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