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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樂山也不廢話,道:“老夫不喜殺人,但爾等所為,實在不配活於世上,若老夫今日饒了你們,只怕日後有更多人死在你們手下。”

說完,白袍一晃,人已經到暈過去的南宮狼身邊,連出五掌,五人噴血倒飛出去,每人還壓死了一兩個人。兩大幫派的人這個時候才想起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武樂山身法奇快,雙手不停,一掌一人,例不虛發。片刻工夫,辛府前便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而武樂山一身勝雪的白袍卻不帶一絲鮮血。

武樂山看看地上的南宮狼連忙上前把住南宮狼的脈搏,見其真氣紊亂,已經是垂死之兆,當下不敢怠慢,一股真氣就這麼輸送了過去。

武樂山和藍田貝路上耽擱了些時候,待到得山莊,正好是山莊遭劫之日。黑衣人遍布山莊,見人殺人,見狗殺狗,當真是雞犬不留。武樂山看得清楚,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庸手,江湖上多少都有些名頭。只是他們蒙面,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武樂山殺了幾個黑衣人,才發現山莊已經是一片火海,藍田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在了血泊中。

只聽一聲呼哨,黑衣人迅速撤退。武樂山攔下了兩個,待要詢問他們的來歷,卻被他們搶先一步,服毒而死。眼見藍田貝尚有一口氣在,武樂山只得不去追趕,俯身查看藍田貝的傷勢。

藍田貝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武樂山從他嘴裡得知,山莊里無人倖免。聶信死在正廳,聶信的女婿死在後院,藍田貝的一兒一女也不知道去向。武樂山心下難過,催動了幾次真氣,都沒有效果。眼睜睜看着藍田貝死在那裡。

武樂山心中悲憤,無以復加。這個時候,卻聽見有聲啼哭在牆角邊。武樂山心中驚喜,連忙跑過去,找了好久,才發現在那牆角邊上的一塊石板下,有一個一尺見方,兩尺深的洞。待他搬開石板的時候,正好發現一個小女孩在裡面哭。

武樂山帶着她離開山莊,後來又問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藍馨竹,竟然是藍田貝的女兒。黑衣人屠戮山莊的時候,聶信的女婿聶燦把她藏在那裡的。那石板年深日久,上面有層沙子,最是隱秘不過,聶燦如果自己藏在那裡,八成武樂山找到的就是他了。

武樂山心中感嘆,這聶燦想必也就是十來歲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風骨,實在不負乃父之期望。可惜竟然死在這幫黑衣人的手裡,而自己連黑衣人來自哪裡都不曾得知,報仇便更無從談起。

他心情鬱悶了好久,一直在深深自責,對藍馨竹自然是疼愛有加,見她聰明伶俐,懂事乖巧,心裡也着實喜歡。只是待他回到納無,剛進城門就看見火光衝天,連忙把藍馨竹放在一個安全處,自己趕過去。

他見辛府着火,辛乘龍費盡心思建立的家業竟然毀在這等宵小手裡,心裡怎能不氣?他本來心情不好,這些人如此放肆,也算活該倒霉,被武樂山成了發泄的對象。

武樂山抱着南宮狼,離開辛府,只聽幾聲巨響,辛府裡面的房屋一座接一座的倒塌。武樂山心中一苦,想到老友,幾乎站立不穩。他找到藍馨竹,然後把南宮狼放到一個客棧裡面,讓藍馨竹先睡下,自己則給南宮狼連夜療傷。

他找不到許邵他們的去向,無法可施,只有把南宮狼先救醒再說。只是南宮狼傷上加傷,性命已經危在旦夕,武樂山搭上他脈搏,只覺得他體內真氣亂竄,衝擊的那原本就微弱的經脈。武樂山自詡醫術高超,此時對於能否救得南宮狼一命,也沒有了絲毫把握。

馬日浩的馬車出了城門,走了有小半個時辰,地勢便偏僻起來。石板路上只有馬蹄鐵的噠噠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動聽。馬日浩不敢大意,生怕有人從後面追了上來,兩隻眸子死死盯住車後面的石板路。

只聽前方的吳山一聲大吼:“誰?”嚇了馬日浩一跳。推門問時,只聽吳山道:“剛才好象有個黑影過去了。好象,好象是飛過去的。”

馬日浩向前看時,只見霧蒙蒙一片,只有積雪的光亮,哪有什麼黑影了?

吳山自己卻道:“說不定是小的花了眼。馬爺先回去休息罷,這裡交給小的。”馬日浩點點頭,道:“還是小心些為好。”然後進了車廂。

三人在車廂裡面各自想着事情,想到辛府今後就成了一堆廢墟,南宮狼生死未卜,都是眉頭緊鎖。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越來越慢,最後竟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馬日浩心下奇怪,到前面一看,只見趕車的吳山低着頭,拿着馬鞭子的右手垂在腰間。

他一拍吳山的肩膀,有些開玩笑地道:“吳山,你怎麼了?睡著了嗎?”卻見吳山身子一歪,從馬車上跌了下去。馬日浩吃了一驚,細看時,吳山七竅流血,早就死了。他哎喲一聲,幾乎要跳起來。趙天兒出來看時,只嚇得臉色蒼白,尖叫一聲,抱着許邵,縮在車內。

馬日浩這一驚非同小可。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吳山下了毒而自己不知道,那下毒之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吳山死前毫無半點徵兆,顯然中得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馬日浩一邊安慰着趙天兒和許邵,一邊把吳山抱上車,放在駕駛座上。

只見吳山怒目圓睜,死不瞑目,左手伸前彷彿要抓住什麼,卻沒有了力氣,又放了下去。馬日浩見他脖子上有一枚金剛鏢,咽喉周圍已經變成黑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將吳山兩目合上。

環目四顧,月亮隱進了雲層,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正前方的路依然有些清晰。馬日浩拿過馬鞭子,揮手一抽,兩馬長嘶着向前走去。

馬日浩絲毫不敢懈怠,轉身低聲對許邵道:“許邵,照顧好你姐姐。事情有些不大對頭。”話音未落,兩聲暗器破空的聲音划過,一左一右,兩隻馬頸項上各中了一枚金剛鏢。只聽兩馬又是兩聲長嘶,竟然倒地,口中流血而死。叫聲在黑暗的夜空中顯得凄涼又可怖。

馬日浩這回看清楚了打死右邊馬的暗器是從路旁十丈外的一棵樹上發射過來,當下腳下一動,身形已經衝天而起,半空中一個旋身,防止那人再發射暗器,然後一個拂雲手護身,腳下蹬步,一下子踩到了那樹枝上。嘩啦啦聲響,樹枝上的積雪不斷落下,馬日浩的身體在樹枝上還微微晃動着。

他這兩下動作快極,只是眨眼間的工夫,他從馬車到樹枝,那發暗器之人本來就要立時現身,可是整棵樹都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來人來去無蹤,輕功顯然也不低。馬日浩心下驚訝無比,今天晚上這事情處處透着蹊蹺,他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嘴巴也發乾,只能張口大聲道:“何方高人,為何不肯現身一見?”聲音在四方迴響,傳來隱隱的回聲。

只是四周依然一片寂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馬日浩又喊了幾遍,仍然聽不到半絲回答。他不斷地望着四周,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掃來掃去。黑夜裡,路旁的積雪閃着白光,一切都是讓人懼怕的靜,只有偶爾的幾聲鳥鳴。

敵在暗而我在明,兩匹馬一個人都死了,卻連是誰殺的都不知道。馬日浩心中知道這樣下去必死無疑,一咬牙,縱躍回車裡,低聲對車內的許邵和趙天兒說了情況,囑咐許邵拿好卷塵刀,然後一手提一人,飛速躍出了車廂。

馬日浩抓着兩人在石板路上飛奔,才躍出幾丈,只聽四周風聲呼哨,幾十件暗器飛了過來。馬日浩一聲冷哼,身形一轉,視暗器如無物,竟然輕輕鬆鬆地插了過去。

這一來就看清楚了,四周人至少有四五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這裡出現,顯然早就是有備而來。馬日浩腳下不停,卻見前方兩人從路旁樹枝的陰影中躍出來,兩柄精光閃閃的長劍攔住了去路。

馬日浩驟然停下,將許邵和趙天兒放在地上。只聽四周輕微的響聲不絕,他們三人前後圍了整整五人。人人一身黑衣蒙面,只有兩隻眼睛在外面。唯一區別他們的就是手上的兵刃不同。趙天兒緊緊依偎在馬日浩懷中,強做鎮定。許邵握緊了手裡的卷塵刀,心裡也砰砰亂跳。

這些人身法輕盈,走路無聲,宛如鬼魅,在這漆黑的夜晚出現,本來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馬日浩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哼道:“各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為何要攔住我們去路?”

眾人不答,只見前方兩個使劍人的身後,走來另一個黑衣人,只是那人卻沒有蒙面,露着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那張臉沒有傷疤,沒有稜角分明的顴骨,只是圓潤無比,兩撇小鬍子一翹一翹地掛在唇邊。他一步一步走到兩個拿劍人前面,冷冷笑道:“馬大俠,別來無恙?”

馬日浩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冷哼道:“原來是‘落第書生’方先生。這幾年方先生過得還不錯吧?”

那方先生道:“托福,晚生還沒死。當日得馬大俠親身教誨,感悟終生,實在有相見恨晚之感。只是馬大俠那一下拂雲手,晚生可不敢忘了。”

馬日浩冷冷道:“你殘殺你同窗好友,馬某隻是給了你一下,讓你日後反省,現在想來,當日馬某就該一掌打死你。”

方先生嘿嘿笑道:“馬大俠此言差矣!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馬先生才高八斗,怎麼也做了這井底之蛙?本來晚生的武功就是練上一百年,也未必趕上青蓮派嫡傳的萬一,晚生只得每日哀嘆萬分,哭蒼天待我太薄。可能晚生誠意感動了上蒼,終於天無絕人之路,晚生入了這‘死神會’,得了上乘武學。今日前來,就是會主親自下的命令,好較晚生得報當日之仇,了卻了這多年的心愿。”

死神會三字,馬日浩尚屬頭一回聽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組織,但是卻也有些陰森森的怕人。這方先生羅里羅嗦個沒完,實在惹人討厭。只覺得趙天兒在自己懷裡微微一抖,連忙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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