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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山仙子木空子下山了,這是件大事。

這個傳說中有仙女之姿,靈慧聰明,得老神仙衣缽,在年輕一輩中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女子,一直以來都是天下人關注的焦點。

當年與新東荒三傑之一辰笑生的情事可謂是天下人茶前飯後最大的談資,許多不羨慕辰笑生實力的人,也忍不住羨慕他的美人緣。

可惜,最後辰笑生卻是突然消失了,木仙子也好像遭受了什麼打擊,回到山中後,便再沒有下來過。

如今又下山了,自然吸引了無數年輕才俊而來。

女人嘛,總要有個歸宿的,辰笑生缺出來的那個位置,補上去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不過木空子下山,自然不會是為了這種事情,她也是無法。

當年京城太廟一戰,張七魚將大寒朝的面子折到了地底,最後還是琅山靈空子老神仙出手,才是挽回了顏面。

可能有感於此,也有可能是因為真龍王受傷太重,皇室實力不足以穩住四方,不久前,皇甫光明想出了一法:尊老神仙為護國天師,瞬間尊木空子為護國聖女。

終究是在皇家國土之內,又或者是還有什麼其他原因,靈空子竟然應了,接下了皇甫光明奉上的皇旗和皇匾。

既然接受了,總該需要做些表示。修仙道門,一般來說,無非講經傳道。老神仙不是隨便出來的人,就只能讓弟子,身為護國聖女木空子下山了。

不過很明顯,木空子並不是多喜歡這種事情,在皇室準備好的道場又做了些安排,中間弄出來一個圈,方圓十幾米,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輕紗遮掩,讓人看不到裡面,只能聽到一陣陣誦經聲傳來,倒是也響亮。

“這熱鬧……好像沒看頭啊!”

紅芍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會看到如青樓一般對詩飲酒,一群青年才俊爭風吃醋的情景。可沒想到,還真是猶如道館裡一般嚴肅。

秦少孚卻是一笑:“這不是挺有看頭嗎,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明明聽不懂,還要裝作聽得如痴如醉的!”

再看了一圈四周,忍不住又是埋怨道:“說了讓你換身衣服遮遮臉出來,非不信……”

作為青樓花魁,紅芍不說傾國傾城,但也是天下頂尖的美人。身上還無形中散發一種魅惑之力,尤其這些年管着生意後,又有了一種雍容大氣的感覺,更是迷人。

此時遠處的青年才俊不說,周圍的都是在看着這裡,反而比裡面那看不見的木仙子更加迷人。

紅芍卻是淺淺一笑:“妾身這不是不想落了少爺的面子嗎?有時候你身邊的女子越是好看,反而會更吸引其他女子。少爺既然想搶辰笑生的情人,肯定得要用些手段的。”

秦少孚一愣,隨即失笑:“我倒是忘了你比男人更懂女人,既然說道這份上了,索性就給我支幾招吧,我還真不會討女子歡心。”

“有時候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着迷啊!”紅芍輕嘆一聲:“情之一字,無論男女,都是一個字:賤!”

“越容易得到的,越不在乎,越難的,就趕着上去找不痛快。”

秦少孚搖了搖頭,笑道:“你這話裡有話啊!”

聽這話,頗多怨氣,怕是連自己和其他人都說進去了。

“妾身哪敢!”紅芍聳了聳肩,怨氣消散,再是說道:“其實說白了,就兩點:第一,與眾不同。第二,讓她不反感。這樣一來,就能脫穎而出,剩下的就可以慢慢來了。”

秦少孚細細琢磨,不由眼睛一亮:“說的有道理!”

紅芍又是怨氣橫生:“少爺就非她不可嗎?”

“怕給你說不明白!”

秦少孚道:“你知道我是被誰伏擊,然後被抓去東夷,差點當了祭品的嗎?”

“誰?”

“辰笑生這個狗雜碎!”

秦少孚哼了一聲:“老子現在打不過他,沒辦法上門尋仇,可這心中窩火不能不還。就算沒法子收服這木仙子,一天到晚粘着,讓辰笑生噁心也好!”

“若他忍不住來了京城,定叫他來的去不得。”

紅芍頓時眼中恨意一聲:“那自然得還回來。”

此時突然聽到有人長喝一聲:“在下唐長逸,還請仙子允許一見!”

聽得此言,四周頓時嘩然,便是秦少孚也一愣,循聲看去,竟真是唐長逸。

“怪了!”

秦少孚一時不解:“東夷戰事未平,他怎麼會來京城?”

“少爺真不知道?”

紅芍也是有些驚訝:“還過一個月,便是二十年一次的神將家族比武大賽,這一次輪到長字輩了。獲勝者不僅僅是得到名譽,還能得到實質獎勵……據說這一次的獎勵是當年戰神姬太皓所用的戰神劍。”

“真正當得起天下神兵名號的名劍並不多,戰神劍就是其中一把。唐長逸一直沒有合適的佩劍,就算不在乎虛名,對這武器恐怕也是志在必得。所以他來參加,並不意外。”

秦少孚一愣:“我倒是忘了!”

這種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個比武大賽間隔太長了,所以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去計算時間了。

此時誦經聲停下,木仙子的聲音傳來:“今日只是代師傳經講道,不想沾染其他俗事,還請回吧!”

聲音該是被什麼秘法處理過,虛虛實實,如同雲霞飄渺,果然如仙子手段。而這般直接乾脆的拒絕,倒的確有奇女子風範。

四周的人頓時低聲議論起來,各種說道,多數是在議論唐長逸與辰笑生。同為東荒三傑,木仙子差點成為辰笑生一生伴侶,而唐長逸卻是連面都見不到。

看來東荒三傑裡面,也還是分優劣的。

秦少孚沒有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此時正在回想什麼。剛才誦經之聲消失,木仙子再開口後,雖然聲音有虛無縹緲之意,但讓他生出熟悉之感,好像在哪聽到過。

被如此直接拒絕,唐長逸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是縱身一躍,猶如飛鳥一般對着道場中間飛掠而去,口中說道:“皆是俗事,何分彼此,更何況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

說話之間,已經是沖入道場。

秦少孚心中一動,突然身形一閃,也是對着道場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