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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行的任務並不是特別緊促,而且還有些事情要準備。

秦少孚也不那麼著急,正好趁着這些時間,找了些理由讓皇甫長青帶他去了一趟太廟。

太廟早已建好,比以前更華麗,而且也如當日皇帝陛下的吩咐,有一面牆沒有建,就這般裸露着。

如果一個國家的首都能被人那般肆無忌憚的殺進來,城牆什麼的的確沒有多少意義了。

那一日突然出現的青銅鼎,還是被立在原地,已經成了太廟內新的象徵,更是有人考察出了這個青銅鼎與九鼎城的青銅鼎一般,也是大禹皇造的,一時間更為太廟增添了傳奇色彩。

秦少孚抽了個空,以參觀的名義靠近了這個巨大的玩意,輕車熟路的將裡面的東西複製到了自己體內。

可惜,這個青銅鼎內的東西也不是神武魂第三變,並不能讓他現在做出突破。

加上之前兩處,秦少孚體內已經收納了三團神武魂變的力量。若是能在神武魂上做出一層突破,恐怕就不是增加一變那麼簡單了。

想想此事,讓秦少孚也感覺到驚喜和期待。

似乎否極泰來,第二日,皇甫長青又讓人送來了消息:兵部批了羅大壯的調令,允許他離開銅陵關來京城生活。

秦少孚立刻將這個老頭子的外貌特徵,性格什麼的,都與紅芍交代,讓她吩咐下去全府上下都好生等着,可不要怠慢了自己的義父。

另一處,得知秦少孚又要東行,白玉瑤果斷要求同行。

這要求沒法拒絕,而且當年遼東一行來看,在很多談判細節方面,白玉瑤比自己更為合適。再思及上次經驗,秦少孚果然為白玉瑤求了個副使的職位。

雖然是個虛職,但也有許多行事便利之處。

又是過了三兩日,使團終於出發。

上次出使東夷,還有幾個老頭子在一旁叨擾,這次秦少孚擁有絕對的權力,也懶得做樣子,出發之後,便與白玉瑤窩在了馬車上。

走了幾日,離京城越來越遠。

“玉瑤,幫我看看,這書寫的是什麼意思啊?”

“去找你的木仙子看,都知道她學識淵博,飽讀詩書。”

“她看的都是玄功秘法,沒啥情趣,這種詩詞歌賦的,肯定不如你。”

“你跟她之間居然連情趣都出來了,怎麼不美死你!”

“哎呀,別掐我……那看看這,這種數理問題,該怎麼解決?”

“找你的木仙子去吧,都知道她擅長陣法,肯定也擅長數理!”

“玉瑤,你這是準備抓着我說一輩子啊?”

“哼……”

一路上,秦少孚各種討好,主動請降,可白玉瑤還是為他和羽空桑悄悄離開之事不爽。儘管已經聽得出怨氣化開了許多,不過總喜歡讓秦少孚難受點。

“好了,好了!”

被懟的欲生欲死的秦少孚又是一番討好後,再低聲說道:“這次真要你幫幫忙了!”

“真?”白玉瑤俏目一瞪:“難不成剛才都是假的?”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秦少孚又是求饒,再說道:“幫我分析一下皇帝陛下讓我出行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白玉瑤一愣:“不是讓你去和葉家談好通商之事,擴大貿易規模嗎?我聽紅芍說,你的生意都是和葉家合作的,是不是擔心會影響到你?”

如果貿易擴大,那可能意味着同樣的東西會有更多人做,有了競爭,利潤自然降低。

不過秦少孚最不在乎的就是金銀之物,覺得夠用就行,當即搖頭說道:“根據我對皇帝陛下的了解,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如外界傳言的那般亂來,都是有的放矢,有更深一步目的的。”

只說與皇甫光明聊天就能感覺到,他東一句西一句,好像說的不着邊際,但等到完事之後,你就會發現,在被動和主動的因素下,很多你本不想說的話,可能都會被他給引導說出來。

說話都是如此,做事更是……

軒轅使者的事情,皇甫光明已經知道,但那一日問話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因此這個人而浪費更多時間,甚至只是簡單的問問就完了。

秦少孚感覺皇甫光明可能早就知道這個軒轅使者的事情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便意味着……夏王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他掌握中。

或者說,就算沒有自己當日的動作,夏王可能也無法安全到達目的地。

這一次出使,他又有這樣的感覺,看似簡單的協議後面,應該隱藏了更深層次的目的。可他想了許久都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看看勉強作為局外人的白玉瑤會不會有其他的思路。

白玉瑤想了想,便是搖了搖頭:“我對這種太大的事情,沒有什麼概念,不過我父親當年跟我說過一些話。”

“一件事情不能看錶現,要看更深的東西。就比如這個結盟,他能給大寒朝帶來什麼東西,這些東西會衝擊到誰的利益,那皇帝陛下很有可能就是要針對誰了。”

“帶來什麼東西!”

秦少孚細細念了一邊,葉家經營的東西太多了,可以說,大寒朝所有的生意,他們都有涉獵,那便無法看出是針對誰了。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秦少孚不覺得如此,等又是想過一番後,突然一驚,背上竟是生出了冷汗。

唐家的礦山,獨孤家的絲綢、茶葉,蕭家的糧食,秦家的戰馬……每一戶都有近乎絕對的控制力。

也許皇甫光明並不是為了針對某一個,而是為了針對所有神將家族。一旦哪一個家族有異動,他可依靠葉家對其掌控的東西做出彌補……

不知為何,秦少孚隱隱從中間嗅到了戰火的氣味,好像東荒將有更大的動蕩來臨。

京城。

使團出行後半個多月,一騎戰馬載着一個士兵疾馳而來,馬背上的士兵大聲叫喊:“加急軍報,讓開,都讓開!”

行人紛紛讓路,守衛也不敢攔他,一路狂奔到兵部後,士兵下馬,臉色蒼白,大汗淋淋。

連滾帶爬衝進去後,便是撲倒在地,口中大喊。

“反了,反了,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