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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千羽原本以為,皇甫景琰只是急功近利了些,年紀太輕,心性還不穩定。

此刻的他,卻只有滿心的自嘲和意冷心灰。

銀面郎君繼續問道:“你的人問蘇珏平‘當年的事’,那是什麼事?”

韓琰豐看了上官千羽一眼,閉着嘴不敢說了。

銀面郎君似笑非笑地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位上官王爺不就是你主子那邊的人?有他在,你說什麼他也會給你兜着,難不成你還怕?”

韓琰豐當然怕,他不敢說。

銀面郎君道:“說了未必死,不說現在死,你選!”

韓琰豐快哭了,他看着上官千羽,帶着掙扎的求懇:“王爺,你不能不管小侯啊,這件事小侯真的不能說啊!”

上官千羽臉容清冷,淡淡地道:“恐怕你非說不可了。”

他的神色疏淡,表情冷漠,甚至連眼角都不再看他了。

韓琰豐心中一驚,他明顯感覺到上官千羽的情緒發生了變化。像上官千羽這樣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很正常,能讓他情緒發生這麼大變化無常的,必然是大事。

連銀面郎君都看過去一眼。

不過,也只是一眼,而後,那把銀月匕首突然在空中一個盤旋,韓琰豐一聲慘叫,露在外面的肩上,就被那飛旋而過的匕首削掉一片肉來,鮮血湧出,銀面郎君表情更多了幾分冷厲,如同冰雪:“看來你選擇了死!”

說著,那把銀匕又盤旋起來。

韓琰豐見上官千羽漠然站在那裡,之前對這鬼面人的出手,他會出手阻擋,現在,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

看來為了活命,只能老實地說出來了。

他急忙叫道:“我選擇活!我說,我什麼都說。”

但是,那把盤旋的銀匕還是削下他又一片肉來,銀面郎君道:“抱歉,你答得太晚,收勢不住。”

韓琰豐見她還大有再來一下的意思,哪裡敢再猶豫,連身上流血的傷口都不敢去看一眼,急忙道:“當年皇上囚禁先皇奪位,但是沒想到先皇棋高一着,皇上沒有找着玉璽,雖然仿製一個,但畢竟不能代表正統,這些年來,皇上一直暗中派人尋找玉璽。”

見銀面郎君果然在傾聽,韓琰豐又道:“據國師推測,先皇既然能讓人送出玉璽,必也能令人送出別的。他們懷疑,先皇有遺詔。如果有人找到玉璽和遺詔,揭穿皇上是篡位,必然天下大亂。而皇上當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銀面郎君道:“那與蘇珏平有什麼關係?”

韓琰豐道:“皇上登基時,蘇珏平之父蘇俊清剛入仕不久,還是文博院的一個學士,十年里,蘇俊清由一個無實權的七品學士,一步步做到中書令。但是國師查到,蘇俊清在文博院做學士的時候,與前太子暗中有所往來。在先皇被軟禁宮中時,有人曾看見蘇俊清從宮內出來。皇上和國師猜測,這蘇俊清也許知道玉璽的下落!”

這可真是個驚天的秘密,原來當今皇上篡位登基,先皇甚至可能留下了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