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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觸到了銀子邊,可是銀子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從他手邊過去,只聽咯嘣一聲,小二慘叫一聲,捂住了嘴。

那錠銀子正打在他的嘴上,敲下兩顆大門牙。

小二滿嘴流血,大怒地看向燕青蕊。

燕青蕊笑盈盈地走過來,冷眼看着他,道:“給你銀子你也接不住,真沒用!算了,這錠銀子就當買你兩顆牙齒。便宜你了!”

小二原本想要找燕青蕊理論,一聽說這一錠銀子都給他了,頓時有些發怔。

燕青蕊再拿出一錠銀子,扔在他的腳邊,道:“還怔着幹什麼?迎客啊!”

小二嘴裡還在流着血,急忙撿起地上的銀子,看一看青衣婦人,雖然不像有錢人,但穿得還算周正,可那對母女,就有點寒磣了。

燕青蕊在他身側涼涼地道:“你要再敢狗眼看人低,信不信我用銀子買你這雙狗眼?”

小二嚇了一跳,嘴裡還疼痛着,卻不敢怠慢,急忙對着三人道:“三位請進,請進!”

嘴裡流血,說話漏風,神態卻是又怕又恭謹。

燕青蕊沖她們一笑,道:“到這邊來!”又對那小二道:“還怔着幹什麼?飯菜點心饅頭鹵肉,都端上來!”

那邊專門負責泡茶的小二乖覺,立刻又送上來一壺開水。

那婦人正對青衣女人和燕青蕊道謝,一抬眼,看見燕青蕊,還有她身後的上官千羽,不由驚道:“原來是你們,恩人,謝謝你們!”說著,倒頭就要拜。

燕青蕊扶住她,道:“別這樣,來,都過來這邊坐。”

上官千羽也笑着把點心推到小女孩面前,道:“來,餓了吧,先吃點點心!”

小女孩吞了口口水,怯怯地看了他們一眼,上官千羽溫和一笑,道:“吃吧,很好吃的哦!”

大概是他的笑容讓小女孩感覺安心,她又太餓了,她立刻抓了點心放進嘴裡,嚼也沒嚼,就咽了下去。

“別急,慢慢吃!”

小女孩吃了一塊之後,立刻又拿起一塊,但是卻沒自己吃,而是遞給婦人道:“娘,好吃,好好吃!你吃!”

婦人道:“杏兒吃,娘不餓!”

燕青蕊笑道:“都吃吧,已經叫小二再拿吃的過來了,一會兒還有。”

婦人千恩萬謝,這才小心翼翼地把一塊點心放進嘴裡,而小女孩更是狼吞虎咽起來。

那之前幫了這對母女的青衣女人見她們原本認識,也沒有湊上前來,準備到別的桌上去坐。

燕青蕊叫道:“這位……大姐,一起坐吧,那邊也沒有位置了。”

青衣女人笑了笑,道:“也好!”

桌子四面,上官千羽和燕青蕊各坐一面,婦人帶着女兒坐另一邊,這青衣女人坐一邊,剛好。

上官千羽拿起杯子又倒了三杯茶,分別給三人。

正好小女孩噎着了,直翻白眼,婦人忙端了茶給她喝下,好一陣忙亂。

燕青蕊道:“你們不是有地方住?而且你不是有活計在做嗎?日子雖然清苦,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呀!”連口吃的都要靠乞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