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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蕊道:“我有線索啊!”

但是夏侯昊海和南宮珩都苦笑了,他們都不相信。

也是,他們兩個長輩都不知道,這個一出生就流落在外,既沒有見過父親,又沒有見過母親的晚輩,哪怕是她自己的身世,她也是不會知道的吧?

燕青蕊見兩人的神色,笑道:“我是真有線索,不然,我怎麼能一路尋到夏侯家,又一路跟到這裡?”

夏侯昊海不信地道:“說說看,什麼線索?”

燕青蕊卻不說,她看向南宮珩,道:“南宮大叔,你和我娘真的沒有成親么?”

南宮珩苦笑,他倒是想。在聽到瑾瑜死訊後的每個日日夜夜,他都曾想,他心中無比愧恨後悔,無比怨自己,為什麼當年那麼蠢,百里澤木的詭計雖然一步步一環環,但也不是沒有漏洞的。

他為何就對百里澤木信得那般着實,親手把瑾瑜推開,瑾瑜傷心難過,痛苦悲傷,最後失去性命,雖非他所殺,但是,就是他所害。

他一生也償還不了。

他時時喝酒以謀一醉,他不再回去南宮世家,雖然在管理着南宮世家的事務,其實已經一再留信給家族長老,讓他們另選家主,只是,長老們卻堅持不許,南宮世家是他的責任,他肩上扛着這個責任,才一直苟活着。

他的心卻早已死了,他活在無限的愧疚之中,活在無限的懺悔之中。

此刻,燕青蕊問他,他滿口苦澀,輕嘆道:“我與瑾瑜兩情相許,但卻一直忍情守禮,絕不願她身陷流言之中,後來發生那麼多事,那麼多的誤會,那麼多的傷害,她想必已經對我心寒失望,恨我入骨,更不可能在一起。”

燕青蕊嘆了口氣,道:“也是啊。”

她從自己的裹之中,拿出一片小小的襁褓。那不是完整的襁褓,只是一小片,為了方便攜帶。

燕青蕊道:“我說的線索,在這裡,但是,也許這不是什麼線索。”

夏侯昊海先接了過去,左右看了看,道:“這上面什麼也沒有,就是一塊布!”

他遞給南宮珩,其實這時候他有些懷疑,以瑾瑜的性格,既然愛着的是南宮珩,而且,與百里澤木也並沒有肌膚之親,那麼,燕青蕊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南宮珩啊。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妹妹性情剛烈,兩人之間誤會甚深,在那樣的時候,她也不大可能委身於他,那會不會真的還有第三個人?

二弟畢竟沒有一直跟在小妹身邊,在小妹後來行走江湖的時候,二弟都在家族的禁地里關着。會不會連二弟也不知道那個人呢?

南宮珩接過來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一抹哀思,死死地盯着那片布,眼睛發直。

燕青蕊道:“南宮大叔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南宮珩聲音暗啞,神色哀然,啞聲道:“這是當年瑾瑜為我做的衣服上的一塊布料,只是衣服還沒有做好,夏侯兄便帶着家族的命令前來,告知指腹為婚的事。所以這件衣服,她沒有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