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哽咽，趙玉恆道：“他找了個人，用你的臉，一遍遍......你。”

林梓先是愣了一下，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二人的關係大約在鍾錦眼中已經不是秘密。想要攻破一個人的心防，莫過於毀掉他最在乎的東西。

正是這個道理，才會叫鍾錦有機可乘。

沉默半晌，林梓方咬牙道：“混蛋！”

“確實。”趙玉恆閉目，氣息有些不穩，“梓梓，我好生氣。”

林梓笑，像是哄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頭，“那又不是我，你氣什麼？”

“看着那張臉我也氣。”趙玉恆果然氣呼呼地道。

“放心，我不會被他抓住，即使是抓住，也不可能是活的。”林梓笑，沖他保證道。

趙玉恆陡然睜開眼，捂住她的唇：“別這樣，你這樣說倒叫我害怕。”

活着，是一切的前提，如果人都不在了，那其他的都是廢話，沒了任何意義。

“這樣也不開心？”林梓笑問。

趙玉恆垂眸：“似乎更難過了。”

他扯開林梓的被子，轉身看向另一邊：“林梓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的？叫你這樣一說，我更覺得鬧心。”

動不動就假設這樣的結局，真是......很林梓，很簡單粗暴。

“那不就是了？”林梓笑，“別再用他的做法去懲罰自己，我分明就好好的，他也沒法拿我們兩人怎麼樣。”

“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膈應你我，你又豈能叫他得逞？”林梓接着道，探手去捉趙玉恆的手，“咱們當心些防着，總不會叫他真的對我對你做什麼。”

上次，純粹的是個意外，若再發生一次，就真的是她和趙玉恆的能力不足。

能力不足的人，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嗯。”趙玉恆悶悶道，“你今夜不許走。”

潤王府那邊，想來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煩林梓，有林修言在那邊，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會有問題。

“好。”林梓笑。她本來就沒打算天黑離開。

況且，這可是她的院子，她好端端的要摸黑出去做什麼？

“話說，為何這裡頭動靜這樣大，茗笙他們也沒有半點反應？”林梓忽然想起這樣久了，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見着。

哦，除了趙玉恆一個人也沒有見着。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不時回來看一眼才對。

提起這件事，趙玉恆有些得意。他笑：“我聽聞你進京，知道你今夜必定會來，早早地讓茗笙帶着人出去了，不許他們進來，自己躲在門後等你。”

這也就是之前林梓進屋時沒有任何動靜的理由。

“怎樣？我猜的準不準？”他邀功似的炫耀。

林梓小聲嘀咕：“早知道就晚來一天，今日叫你站在門後站一夜。”

“是么？”趙玉恆笑，轉身伸手去撓林梓的癢，“我看你是皮癢了，讓我來替你抓一抓。”

林梓往後退，邊笑邊道：“你幹嘛呢？”

“喂！你動哪呢？”

“唉！趙玉恆！”

“住手！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啊！”

......

趙玉恆的手被衣帶捆在了床欄上，綁的結結實實，身上的衣服被扯下大半，就連發冠也歪在頭上纏着青絲。他望着林梓，笑道：“梓梓，下回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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