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重頭戲還未開始！

“你說，是大哥先找到我們，還是鍾錦。”問出這話的時候，林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林沐被行宮諸事拖住身，絕沒有可能派出人手來尋林梓和趙玉恆，而林修言雖然會來，可他只有一個人。

鍾錦既然這樣布置，就一定有了萬全的措施。這一回，他定要置他二人於死地。

“不必自責。”趙玉恆聽出林梓語氣中的低落，“即使你沒有跑出來，鍾錦也有其他的對策，況且如今皇上安全，這是我們最好的境況。”

如果皇上沒有出事，那麼林沐還有來尋他們的機會。

“是我連累了你。”林梓嘆氣，她瞧着趙玉恆散發靠坐，略有疲憊之態。想來趙玉恆的每一次狼狽逃竄都與她脫不了干係。

趙玉恆笑：“你既覺得不虧欠我，又為何要同我說這樣的話，莫非你口中與你心中想的竟不是一件事？”

他將自己擰乾的頭髮盤起，又將身上大麾罩在林梓頭頂將她圍了個結實。

“別只顧着我，你自己也好好打理。”

林梓的頭髮亦是濕的，她只顧着替趙玉恆擦頭髮，叫自己背後泅了一大灘水。

胡亂擦兩下，林梓記起一件事：“你可知我曾同鍾錦私下有過聯繫？”

趙玉恆想了想：“你同我說過，你和他有過個交易。”

“沒錯。”林梓點頭，“他要我揭穿潘一鳴的身份，而他給我提供你和潘一鳴交易的情報。”

雖然這個計劃在半途就夭折了，但她確實在着手查潘一鳴究竟在何處。

趙玉恆道：“他騙你。”

山洞內瞬間安靜下來。林梓知道鍾錦是在騙她，可她不得不往下跳。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就必須得這樣做。鍾錦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會選擇同她交易。

“所以，這就是你那時要同我換身份的真實目的。”趙玉恆道，“用我的身份來調查我做過的事情，再好不過。”

林梓坦然：“是。”事到如今，她再沒有什麼好隱瞞，況且趙玉恆或許早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她的承認沒叫趙玉恆驚訝。他反而淡然笑道：“那你查到了什麼？”

“那時我為爹報仇，恐嚇兵部尚書，後來你助皇帝推翻他換上了自己的人。”

“表面上呂顏是皇帝的人，但他是你的心腹，是么？”

趙玉恆答道：“當初他科舉屢屢受挫，我遇見他街頭賣畫，隨口給他指了條明路。”

這層關係，沒有人想到，更無從查起。趙玉恆的這步安排無懈可擊。等到需要之時，誰也不會想到六部重要的兵部居然已經收入潤王囊中。

林梓嘆：“現在看來，鍾錦故意要我知曉這一點，或許還存着挑撥離間的心思。”

話音剛落，外頭有聲音響起。有人尋來了。

是敵是友林梓和趙玉恆心中有數，他們二人面色凝重，對視一眼知曉此番是場惡戰。

尋到這個山洞只是時間問題，鍾錦派來的人絕非草包，躲在這裡終究不是問題。

林梓拿起雙鐧，起身轉頭對趙玉恆道：“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等他們去追我的時候，玉恆你找個其他的地方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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