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說，也不會有人傳。這件事若被發現了，是要丟命的。

趙玉恆坐下，替姜文冰倒了杯茶：“如你所見。”

捏緊拳頭，姜文冰氣得瑟瑟發抖，“你這是要氣死我，要氣死我！”

這個你，指的不單是趙玉恆，更多的是林梓。

“這件事與她無關。”趙玉恆道，“若我想要做什麼，沒人能攔住。”

身份的差距在這裡，林梓確實無法反抗。但姜文冰不瞎。昨兒留在林府的是趙玉恆，不是林梓，所以來找他的也只能是她的寶貝女兒！

“你不用替她說話。”姜文冰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緩緩氣，“我的女兒，我自己心裡清楚。”

趙玉恆笑，將手搭在桌面，“所以，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秋天，總是叫人有股莫名的燥意，趙玉恆的態度，叫姜文冰心裡莫名煩躁的很。

“我們林府的女兒，不會委人做妾，所以，還請潤王府高抬貴手。”姜文冰覺得，話說到這個地步，潤王也該見好就收。

她並不覺得趙玉恆能娶林梓。縱然她不懂朝政大事，也聽林景曜說過，皇帝不會輕易將林家賜給任何一位皇子做後盾。

林家有着皇帝手下十萬大兵的權力在手，林景曜不在了，這權力便落在了林沐的手上。皇帝怎麼可能會將這樣大的兵權擱在皇子手中？

他最忌諱這一點，也最害怕這一點。

“等她及笄，再尋門‘好親事’，稍低門戶，或者乾脆招個上門女婿，平安度過一世。”趙玉恆笑，“你是這樣想的？”

被猜中心思，姜文冰扭頭，雙眉緊鎖。

“很可惜。”趙玉恆道，“不可能。她既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如果有人敢染指，我就將人剝皮抽筋扔到山谷里去喂狗。”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平常，似乎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並且，姜文冰沒有感覺到他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語氣里的篤定，叫人不由自主的覺得這是真的。

“你不要逼人太甚。”姜文冰咬牙，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無力。

“若不逼我，我又怎麼會逼你。”趙玉恆嗤笑兩聲，“很抱歉，林梓，我要定了。”

姜文冰白了臉，她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起身瞪了趙玉恆良久，拍桌轉身就走。

她覺得此人真是，柴米不進，油鹽不通！

趙玉恆仰在椅上，抬手看自己手上的紋路。生氣又有什麼用？如果生氣能解決問題，那麼大家都只要生氣就好了。

握緊拳，他閉目。勝利即是正義，過程並不重要，若自己夠強，那麼便永遠是正義的一方。

其實他已經對姜文冰夠手下留情了，他還沒有說更過分的話。

林景曜的死，又怎麼說能和姜文冰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她夠強，能夠穩住林府，或者說能夠掌握叫皇帝懼怕的力量，皇帝怎敢輕易對林家下手？

這點，林母就做得很好。

當年的林府將軍有誰敢動？林母手握親兵，若林將軍一倒，無人可攔。如今林家雖看上去風光，可實際並沒有戰績，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個空殼。

空殼，有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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