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趙玉恆皺眉，“小霞是誰？”

他表情淡然，似乎是真不知此人是誰。

躲在窗外聽的應霞已經氣紅了臉。

林梓笑得愈歡，“我也不知小霞是誰。”

她才不要叫那位這樣親切，她同她又不熟。

“看着我的眼睛。”趙玉恆起身靠近林梓，將手撐在她桌子的兩側，傾身叫她對着自己的眼睛，“看見沒有，我的眼裡只寫了兩個字。”

“是什麼？”林梓的心跳有些快，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不過，介於能氣死偷看的那位，林梓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梓梓。”趙玉恆低聲道，眉眼帶笑，聲音在林梓耳邊緩緩流轉。

“嗯？”林梓應。

趙玉恆並沒有出聲，半晌林梓才反應過來，‘梓梓’二字，是對她上面那個問題的回答。

他眼裡只有兩個字，梓梓。

林梓的臉有些燙，不過好在並不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轉頭，林梓瞥向窗子的另一邊，避開趙玉恆直勾勾的視線。

她的預感沒有錯，玉恆這個傢伙，就是在勾引自己，他就是故意的！

林梓不想再替他解釋，這已經再明顯不過。

“看來你已經明白。”趙玉恆笑。笑聲很輕，每一聲都像是在林梓的耳中輕輕勾動。

就像是片薄薄的羽毛，拂過她的耳廓，叫她忍不住覺得有些癢。

“玉恆，你不要惱我。”林梓半帶威脅，斜眼瞟了瞟窗外。

應霞正立在窗口，自以為沒有被發現的鼓着眼往裡瞧。

“惱你又如何。”趙玉恆話未說完，唇上柔軟封緘，林梓已湊上前擒住他的唇，斷住了他的後半句話。

“就像這樣。”林梓語氣得意，她瞧見窗外那人的臉，已經白了。

若瞧得仔細，甚至能瞧見她渾身都在發抖。

哼，叫她偷看，罪有應......

得字還未補充上去，只聽得桌上一通亂響，林梓被按倒在桌上，半個身子仰在桌外，唯一的着力點是腿下的桌子和頭頂趙玉恆的手。

“你......”

不等林梓說出話來，就被迫咽下去，只瞧得趙玉恆一張放大的臉。

腦中，似乎還殘存着方才他看自己的目光。

那目光，就如同清澈潭水之中陷入的一個巨大漩渦，要目光所及盡數吸收進去，透不進光，也透不進空氣。

依稀之中，林梓記得當初趙玉恆告訴過她的話。

無論是誰，都不能藏匿眼中和臉上一瞬的表情。哪怕是專門訓練過，也僅僅只是將表情的時間縮短。

只是能不能將這種瞬間的表情捕捉下來，就要看捕捉者的本事。

他的情緒，又有幾分為真，幾分是假？

林梓並未深想，她已經喘不過氣來。

趙玉恆掠奪了她腹內的氣息，才放開她的唇，“林梓，你就不能認真一點？”

也不知，她這原本就空的腦袋，還在想些什麼！

林梓笑，閉目壓下他的頭，“那你，最好不要後悔。”

稍仰頭，林梓重新奪回主動權，攬住他的腰，上半身稍稍仰起，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而趙玉恆的手，也經她的動作，從林梓腦後解脫了出來。

他手朝下游移，最終在林梓腰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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