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舊是失敗,雖然對失敗早有準備,但與上次不同,這次攔住她的,是一隻手!
那隻手,她認得!
那是......
林梓睜開眼,窗間有竹影在搖晃。
她回憶方才的夢,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大抵還是同先前一樣罷。
起身,汲着鞋,林梓推開窗,瞧見外頭一輪明月。
月亮很圓,就像是塊新炸的米餅,邀人共食。
人有悲歡,月有圓缺。
也不知,他在下頭可安好。
林梓突然有些想喝酒。雖酒不能澆愁,卻能叫人一時心緒輕快。
她這樣想,便這樣做了。
廟中自然是沒有酒的,林梓乾脆翻牆出門,尋了個熱鬧些的地方打了一壺酒。
她嫌從正道走太慢,乾脆飛身跳上房頂,從屋上過。
走到一半,林梓發覺不對。
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往下四顧,林梓才瞧見有一雙眼,正在屋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對眼睛,大半都是烏色的眼瞳,兩旁眼白髮青,就如夜色中藏着狼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看着他的獵物。
沒有多想,林梓抽出自己袖中匕首,就往那對眼睛處刺去。
血腥,彌散她鼻端,但她知道,這不是他的血。
回身收住匕首,擱回鞘中,林梓翻身躲開地上血跡,踩在了一處乾淨的地方。
地上橫着一個人,這地上的血,正是他的。
依舊是胸口開了個空,掏出裡頭的心。
而那顆心,還在面前此人手中的瓷碟之中,他揮揮手上銀叉,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好久不見,零、梓。”
“陶巾。”林梓已經確認此人身份。他,就是曾經叫自己和玉恆頭疼不已的一個人。
“不,我現在不叫陶巾。”那人依舊露齒笑,“零,你有了新名字,當然我也會有,日後,我,鍾錦是也。”
林梓冷笑,再次拔出匕首,瞬間貼近他後背,以冰涼刀尖封住他的大穴。
鍾錦不以為意。他甚至輕輕的用銀叉在瓷碟上輕輕敲了兩聲。
許久,林梓都沒有再動手。哪怕她的刀尖鋒銳,在鍾錦的頸脖上划出道細細的血痕,也沒再往下一分。
“怎麼?向來果決的你,也有猶豫的時候?”鍾錦輕笑,在這夜色之中,像極了一隻紅毛狐妖。
林梓收手,退後一步:“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她不信,鍾錦沒有一點後手。
此人不怕死。當然,指的是不怕別人死。對他,林梓頗有幾分了解,他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看來,近朱者赤這句古語誠不欺我。”鍾錦笑,“和他待久了,你也學會了幾分狡詐。”
他,指的是趙玉恆。
林梓冷哼,並不否認。
“很簡單。”鍾錦道,“你若傷了我,我當然不會即刻就死,我還有大叫一聲的機會。”
“然後讓人抓住我,說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林梓接道。
而上回那次失心案,鍾錦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順帶着推到自己身上,破了失心案的大理寺卿趙玉恆,便成了包庇自己的同夥。
就連案犯死在牢中,也可以說是自己和趙玉恆動了手腳,才叫此案蒙冤。
一石二鳥,不負陶巾之名,果然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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