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卓一凡開門進去沒見人就叫上：“爸！媽！我們回來吃飯了。”

卓一凡換上托鞋到客廳里。

小崔進客廳看到叔叔在休息看電影，於是像個快樂的小女孩坐到身邊去，問：“叔叔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沒有什麼事。”卓洋露出笑臉說。

卓一凡到廚房裡去，偷偷地從背後抱上媽媽的腰問：“好久沒吃到媽媽的菜了。”

“好了，你別抱着我，小崔看到了多不好。”劉雨天扭扭身子拒絕。

“我抱媽媽，她敢說？”

劉雨天轉身要推開人，卻一眼看到了，臉色大變地問：“你臉上怎麼呢？哪來那多傷啊？”

“媽，我跟人打架了。他到我店子里搗亂，就動手打了起來。”卓一凡老實說。

“哎喲，店子開張第一天，你就跟人打架了像哪裡的話？你為什麼打他？”劉雨天十分心痛緊張地問。

“沒什麼，就是無理取鬧的人。沒事了，媽。你放一萬個心吧。誰也阻止不了我做生意？”卓一凡端着一盤青椒炒肉出去了。

劉雨天端着兩盤淡菜出來，為男人做的菜。現在他只能吃又清又淡的菜。醫生交待了一定要戒煙戒酒，吃清淡的菜。

“爸，吃飯了。”卓一凡放下菜叫上。

小崔扶上叔叔說：“叔叔，我們去吃飯。”

卓洋十分感謝小崔的關心體貼和熱情照顧，向她充滿喜悅的笑容。當堂客看到我對小崔這麼友好的時候，就來臉色不開心了。我們老夫老妻了，彼此之間都沒有熱情，除了在一起沒有其它的了。自從我病之後，堂客對我閉關鎖國的不理我，尤其那方面的夫妻妻別想指望了。

“卓洋吃飯。”劉雨天心情不好地叫上。

卓洋在小崔熱情細心照顧下吃飯。

“一凡，你知道哪裡有藥店？我去買一點葯。”劉雨天只心痛兒子地說。

“媽，不要。家裡有葯。”卓一凡吃上飯說。

劉雨天忍下心來吃飯。

但沒有吃幾口，劉雨天一點不能忍了問：“你跟誰打架啊？小崔，你認識嗎？”

小崔聽到只管埋頭吃飯，搖搖頭告訴她。

劉雨天看到沒味口了，大家只管吃飯不說話。

卓一凡快速吃完飯問：“小崔，我的葯放在哪裡？你幫我塗一下藥。”

小崔聽到就去拿葯。

劉雨天放下吃完的筷碗說：“我來幫你塗藥。”

小崔拿出葯袋子，全部都是沒有用完的創傷鐵打葯，送到阿姨手裡。阿姨的眼色總是對我不屑一顧的樣子。我哪裡得罪她呢？根本找不到原因。現在他們來了，老闆將我拒之千里之外的冷落。

“你飯吃好了？”卓洋問小崔。

小崔坐到叔叔身邊說：“嗯，我差不多了。”

“你就只吃一碗，是不是菜不合你胃口？你喜歡辣椒菜？”卓洋瞧到小崔喜歡吃青辣椒知道了問。

“嗯，喜歡吃一點。我還是特別愛吃蔬菜。”小崔體貼他地說。

卓洋知道我的清淡菜一般以葉子菜為主，好久沒吃到口味菜了。我同樣想吃到辣子菜，可病啊將我逼着過上不是人間的生活。一日三餐沒有酒，也不能抽一口煙，猶如生不如死一樣。

“叔叔，你只吃淡菜吃煩了吧？”小崔能想到問。

“我跟你說，我吃了半個月淡菜，渾身都不是過日子了。我堂客厲害的狠。我一口酒一口煙都不能喝一點抽一根。你看我像過日子的人嗎？”卓洋背着堂客不在這裡所以敢說話。

小崔理解點頭說：“阿姨對你挺關心的，病好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呵，她對我好？她這是叫我過上不是人的生活。”卓洋在此特別不滿意地說。

小崔奇怪了，叔叔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阿姨對叔叔非常好了，關心照顧得沒得話。卻從叔叔嘴聽到的是另外一番話，難道夫妻久了，所以之間沒有感情了？

“我看阿姨對你挺好的，只是她不喜歡我。我好像哪裡得罪了她？”小崔道出委屈地說。

“你不別管她。我喜歡你，我叫一凡看上你。我會幫你的。你以後跟一凡多在一起。他小子只喜歡城裡的女孩子。苗玉，你知道嗎？他們是高中同學，到後來，她不是嫁給有錢人了。害得我們為她想了很多，到最後一場空喜。我再也不想讓城裡人當兒媳婦。我看你人不錯，各方面都很好。你絕對配得起一凡。”卓洋在小崔身邊輕輕說。

小崔聽到緊張死了，叔叔的每一句話都刺激到阿姨和老闆的神經。若發現我跟叔叔套近關係，說不定明天就叫我捲鋪蓋走人。

“一凡，他只喜歡城裡人。我看還是不要做指望了。”小崔馬上難過地--

說。

“他喜歡有什麼用？城裡人的要求有車有房，他有嗎？他現在有錢買房子嗎？我看現在買房的人就是錢多人傻。我是不要他現在買房子，現在要把錢存起來，到以後用。現在租個大房子住有什麼不好的？你看你住在這樣的大房子里，跟別人的大房子一樣。你看是不是？”卓洋在做小崔的思想工作。

“嗯，我也是這麼想。年輕人本來沒有什麼錢？買房子貨款過日子，跟房奴一樣，日子天天過得緊緊巴巴的。我不需要那樣。人生幾十年，從二十幾歲開始就變成房奴，拿二十年還貸款。過二十年之後，房價肯定比現在便宜。二十年之後，白菜價的房子到處都有。”小崔跟叔叔熱情用心聊上了。

“是啊。你看，城裡人家家戶戶都有幾套房子。他們只有一兩個孩子，到時候他們的房子不是租了，就是賣了，中國人口數量每年下降。現在還在到處大量修房子，到時候那麼多的房子誰去買啊？自己家裡的房子都在出租和空在那裡。小崔啊，你結婚不要挑房子，你要學會挑人。我看卓一凡不錯，你看上他就大膽地追。”卓洋給小崔做上思想工作。

“我也是這麼想啊。老闆，他看不上我怎麼辦？只光喜歡我有什麼用？”小崔開始陷入苦惱說。

“你放心。”卓洋說完離開餐桌。

小崔現在勤快地收拾餐桌上的碗筷，要想讓阿姨改變看法，就得做一些讓人看得順眼的事。比如做飯洗碗搞衛生，那必須讓婆婆看得順眼的地方。

從餐廳里出來，卓洋看到堂客在給兒子塗藥。

“一凡，你跟誰打架了？你沒有打贏吧？”卓洋過來幸災樂禍地問。

“哪有啊？我們兩敗俱傷。他的臉被我打爛了。看他還敢不敢？”卓一凡能說會騙地說。

“你跟他怎麼結的仇啊？”卓洋站到面前問。

劉雨天不理男人的，只管給兒子塗藥。

“他到我店子找事了，管我保護費。他想在我面前稱王稱霸，到我面前灑威風，也看看我是誰什麼人？他敢，我跟他大打一架。”

“哎喲，你以後別再跟那樣的人打架。他要錢你就給他一包煙錢，喝口茶都可以的。你以後不要再逞強了。錢財身外物，你千萬把自己搞傷了。媽的心啊，經不起你在外面打架。”劉雨天心痛得要哭出來了說。

卓一凡聞到媽媽傷心的勸告，其實啊我的心比什麼都苦。你們以為我說謊不苦啊？我在按着良心說假話，心如刀割一樣的痛。

“在外面打幾個架算得了什麼？男子漢就是不要怕打架，打贏了高興，打輸了也沒有關係。”卓洋一直站着說。

劉雨天聽到火氣大了，瞪大眼睛射上男人。他這個病殼子，到我面前還想教壞兒子，更是氣打不順。

“你還有臉說話，虧得你一身肉。我幾十年了早叫你不要抽煙喝酒，到現在後悔了吧？醫生的話，你還沒聽清楚。你這是勞病，一時半活兒搞不好。”劉雨天發火地說。

卓洋氣得臉都綠了，再不想跟堂客說話了。她對我態度越來越壞了。人常說久病無孝子，依我看啊久病沒有好老婆，只有不斷嫌棄的老婆。

“媽，你說什麼？”卓一凡聽得自己也掛不住臉了，爸肯定氣得無話可說，所以勸上說。

劉雨天知道自己說過分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有兒子幫我說話，卓洋心裡舒服一些，趁機有話要說：“一凡，我跟你說一件親事。”

“爸，你說。”卓一凡想都沒想同意了。

“我看得出張小崔女孩子不錯。她跟你差個六七歲。其實相差這麼多正好，她愛聽話。我看她適合做你的老婆。我跟她說了，她配得上你。一凡，你就跟張小崔談談。你們談好了就結婚到一起。”卓洋把心中裝着一件大事說出來。

“卓洋，我跟你說啊。張小崔今年才十八歲。她沒有到結婚年紀，要到二十一歲領結婚證，至少還要三年時間。你想等三年讓你兒子結婚啊？我看明年就讓一凡找對象結婚。”劉雨天嗓門大了，不怕張小崔聽到。

卓洋氣死人的指上堂客，若是能打人的，就一巴掌打得她摸不到門。

“張小崔懂事，我看得起她。你們可以生活到一起，先生孩子都無所謂，反正生育放寬了。大不了罰幾錢辦結婚證。你們先把孩子養出來再說。”卓洋被堂客氣死了，所以說出最好的主張。

劉雨天聽到男人的話選擇沉默。

卓一凡聽到不樂意了，在心裡根本沒有把小崔當作自己的結婚對象。若跟張小崔結婚，恐怕卓剛會笑死我了。他會說我只會撿他剩的扔掉的不要的女孩子結婚。我已經有夏嬌嬌了，再加上張小崔，真被卓剛知道了。我比死還要難受，所以是我的底線。我跟張小崔什麼都可以做，就是不能結婚。我跟媽媽母子同心，意見相同，可真氣死爸了。

在廚房裡洗碗，張小崔聽不去了，急急把碗洗完出來說：“我到店子去了。”

樣子像哭一樣，卓一凡看到了跟出去。

此時，卓洋和劉雨天對眼扛上，各自生氣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