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起來,葉飛本就擅長裝模作樣,演技深得婠婠好評。 他以各種法術,仗着相對防禦,扮神僧,扮仙道,都非常成功。但這一系列成功的演出中,也並不是沒有敗筆。

當年他在洛陽暴打邊不負,從早上不斷打到傍晚,場面呢就觸目驚心,可實踐戰果呢,就慘不忍睹。因着不能損傷異位面原住民的相對規則,葉飛狂毆了邊不負一整天,結果那位采.花界的魁首、淫.賊眾中的班頭居然毫髮無傷。

當初,邊不負遭到的最大損傷,也不過是在幾萬人的圍觀下,在肉體上被葉飛虐得生不如死。最後本人氣得口吐鮮血,痛哭失聲。

在普通百姓看來,虛竹神僧當然是神威凜凜,好比天人下凡。可是在廣有見識的武林高手心目中,事情就值得沉思了。

倘若虛竹神僧真是好脾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自然沒得。僅憑一手虛空飛渡的舞空術,加上金剛不壞的護體功,就能震懾天下群雄。不必出手,武林中人也會默許,自個兒不是這位神僧的對手。

可成績是……葉飛出手了,還打出了非常火爆的動作場面。但是邊不負並沒有受傷。

這明了什麼?

這是不是明,這位神僧的實踐戰役力,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的給力?

許多人心裡都有這種疑心,只是一工夫得不證明。

足智多謀的人,不會賭上本人的聲譽,去試探這位虛竹神僧,是不是真的空有不壞體,戰役不給力。但是2b青年們,可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很不幸,葉飛明天遇上的幾個對手,都是不怎樣足智多謀的2b青年。

跋鋒寒和傅君瑜分歧認定葉飛有乖僻,然後兩人將這個猜測,傳音告訴了寇仲和徐子陵。

寇徐二人雖然對跋鋒寒傅君瑜的揣測半信半疑,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冒險一試。總不能被這“神僧”一嚇,就自動繳械投誠吧?

“虛竹大師。”寇仲上前一步,道:“寇仲不自量力,想與虛竹大師打個賭。”

“打賭?”葉飛悄然一笑,“賭什麼?”

“比武!”寇仲沉聲道:“我若贏,只求大師給我一個時機。我若輸,便從此只為武林人,不理天下事。大師可敢與我一賭?”

“比武?”葉飛啞然失笑:“要與我比武?呵,這太可笑了吧?”

非但葉飛以為寇仲的提議非常可笑,便連廳中與寇仲頗有些共鳴的主人,以及飛馬牧場的諸人,都以為寇仲是在開玩笑。

就在剛才,大家可是親眼目擊,虛竹大師在傅君瑜劍下毫髮無傷的!

傅君瑜是三大宗師之一,奕劍大徒弟采林的弟子,武功比起當初名揚中原武林,曾數度刺殺隋帝的羅剎女傅君婥還要優秀。連傅君瑜都打不動虛竹大師,寇仲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如何能與傅君瑜相提並論?

一工夫,廳中諸人無不搖頭嘆息,以為寇仲提出了一項極端愚笨的建議。

“可笑不可笑,比過才知道。”跋鋒冰冷笑,“虛竹大師自稱是如來佛祖的師弟,一身神通當然驚天動地,想必不會拒絕寇仲這字輩兒的討教了。”

傅君瑜冷聲道:“或許虛竹大師自恃輩份奇高,不屑與字輩兒交手。又或許……虛竹大師,除了一身金剛不壞的護體神通,再沒有任何殺敵的本領呢?否則當年,也不會打了邊不負一天,卻沒能傷他半根毫毛了。”

跋鋒寒故作訝然地擠兌:“哦?君瑜,這話可不能亂。虛竹大師武功深如天淵,怎能夠沒有任何殺敵的本領?定是虛竹大師宅心仁厚,深通佛法慈悲之道,不忍殺生害命。”

“跋施主知我!”葉飛毫不在乎跋鋒寒的擠兌,反而順桿往上爬,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老衲證的是調和大道。我道宗旨,乃慈悲為懷,保護世界戰爭,維護人世波動……在老衲看來,戰爭第一,維穩第一,安全第一。”

“只是比武而已,寇仲也不會不知好歹,要與大師分個生死。”寇仲見葉飛推脫,心中莫名地更多了些決計,中氣十足地:“這樣,大師只需能將寇仲打吐一口血,便算寇仲輸了。若不能,那便是寇仲贏了。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唉……”葉飛搖頭,仰天,長嘆,語氣中滿是淡淡的憂鬱:“們要我多少遍?老衲證的是調和大道,要維護整個世界的安寧,只與天外魔頭抗爭。若天外魔頭未現,老衲便不能使出降魔手腕。由於於們這些普通人而言,老衲的神功,真實太弱小,太殘暴了。一招打出,勢必驚天動地、漫天血雨、屍骨無存。這種相對力氣上的差距,是無法隨心控制的。就好比一塊萬斤巨石滾下山,哪怕它不想損傷它面前的螻蟻,螻蟻也會粉身碎骨……老衲於心不忍哪!所以老衲這一身神通,在們普通凡人面前,向來只表演,不殺敵。”

“我阿彌個陀佛!”寇仲忍不住啐道:“大師這也太大言不慚了吧?還天外魔頭,以為這是神話志怪話本的世界!一句話,到底比不比?”

“比什麼比?”葉飛無辜地看着寇仲:“老衲覺得提出的打賭建議很不公平哎。哦,老衲輸了,就要給一個時機,讓去拿楊公寶庫。輸了,只是不理天下事……若是哪個大權利的首領,這樣的賭注還算對等。可如今什麼都不是,所以我的賭注根本就不對等!”

寇仲深吸一口吻,悲憤地:“到底,還是以為我什麼都不是,還是看不起我!所以,連一個時機,都不肯留給我!”

這句話一出,一切人心中的天平,都傾斜到了寇仲身上。跋鋒寒、徐子陵、傅君瑜自是憤懣地怒視葉飛,商秀洵等飛馬牧場的人,看着葉飛時也是面現喜色。連打醬油的主人們,看着葉飛的眼神,也由一末尾的崇敬敬慕,變得閃爍詭異起來。

葉飛心不好,我是要營建偉光正的籠統的,是要成為萬眾注目,百姓敬仰的偶像派的。只要當我的名聲廣為傳播,當我的籠統無比高大,當我的話語成為威望時,我挑選婠婠做真命天子,才能讓百姓認同。若是籠統毀了,就算我把和氏璧和楊公寶庫都交給婠婠,恐怕也沒有多少效果。

想到這裡,葉飛不由暗嘆:雙龍不愧是位面之子,得氣運所鍾,走到哪裡都能翻雲覆雨息事寧人。這不,才這麼一會兒,我這個受人敬仰的虛竹神僧,眼見就要成為眾矢之的,就要成為看不起乃至打壓草根英雄的大反派了。

當今之世,雖世家大閥佔據了下層主導,但中下層畢竟還是草根居多。若成了草根們心目中,以高低論出身的草根公敵,那我虛竹大師的話,就不怎樣管用了。

這樣不行,必須改變情勢。

葉飛神情不變,心中已有定計。他知道,本人受規則受限,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打得寇仲吐血。而且……跋鋒寒、傅君瑜、寇仲、徐子陵,似乎曾經對他的戰役力有所疑心,否則不至於提出這樣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