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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見孟響變了臉色,馬上問她怎麼了。

孟響無暇跟我多做解釋,先啟動車子開了出去,這才回答我說:“又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這次涉及到一樁兒童bǎngjià!”

原來在xx醫院重症監護室有一個危重病人,昨晚已經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他的妻子跟其他親屬都守候在他的病床前,等着送他最後一程。

卻不料到了早上天快亮的時候,他卻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丟下其他親屬不管,只認準了妻子,要妻子馬上帶他回家。

他妻子見他好像很有力氣的樣子,狂喜之餘,雖然有些擔心,但那病人不管不顧已經走出了病房。

他妻子只好跟家裡其他人交代一聲,便帶了他坐出租車一同回去,只說明天早上再回醫院。

誰知一回到家裡,這病人看見妻子脫了衣服,就想跟妻子親熱。

他年紀輕輕突患重病,他妻子又何嘗不想他?因之也幫他脫了衣服,本來想讓他先洗個澡再說,卻不料衣服一脫,他妻子卻發現很不對勁。

她看見自個兒男人身上不僅一塊塊青斑,而且觸手冰涼毫無彈性。

這妻子一下子嚇到了,堅持要將男人重新送回醫院。

那男人性急起來,幾乎想要qiángbào妻子。他妻子掙扎不脫,只感覺他渾身上下皆是冰涼,驚嚇之下大聲尖叫。

那男人不顧她的尖叫繼續強來,但是他冰涼的身體,根本無法興奮起來。

那男人一下子急了,正在妻子身上用其他方式施展更下流的行徑,妻子的尖叫聲驚動了在旁邊房屋照看小外甥的妻子的弟弟。

那弟弟年輕氣盛,聽見姐姐尖叫,當即撞開房門,一見房中情形,只氣得上前抓住男人就打。

不想那男人明明身患重病,卻竟力大無窮,伸手就將妻弟推了個跟斗。

耳聽女人一直在尖叫,那男人又是羞惱又是慌張。

偏偏他四歲多的小兒子也被吵醒,睡眼惺忪從旁邊房間走了過來,剛叫了他一聲“爸爸”,那男人隨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抱起兒子便從屋裡沖了出去。

等女人爬起身來追到門口,男人已經衝下了樓梯。

女人趕忙打電話報警,警局立刻出動警員前往調查。

結果忙忙碌碌一上午,警員領隊認定這個案子跟孟響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聯,所以才打電話給孟響。

孟響在電話里吩咐其他警員,調出附近監控錄像,儘快查zhǎonán人下落,之後先跟我一同,找到男病人家裡調查取證。

那病人家裡擠滿了親友,一見我們進屋,親友們趕忙讓開位子。

男人的父母早逝,只有一個姐姐在跟前,但只是哭,不說話。

男人的岳母在裡屋陪伴女兒,其他親友則一個個滿面愁容只是嘆息。

另有一個頭上包紮着紗布的年輕男子,一看見我們就嚷嚷:“到底抓到那個禽獸沒有?為什麼沒見把我們家牛牛帶回來?”

這年輕男子就是那個重病患者的小舅子,他嘴裡的“牛牛”,則是重病患者的兒子了。

而這個重病患者,姓余。

余患者的妻子姓楊,正坐在裡屋嗚嗚咽咽垂淚不止。

楊女士的老媽跟妹妹陪在她身邊,也都跟着她哭。

看見我們進屋,楊妹妹起身退出去了,楊媽卻陪着女兒不肯離開。

姓楊的女人抬臉向著我跟孟響一望。

我發現這女人一雙眼睛十分嫵媚,加上此刻淚水漣漣,竟連我這陌生男子,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惜之意。

更加上她身段豐腴,頗有幾分fēng騷氣質,是那種讓男人一見,就會產生幾分非分之想的女人。

這恐怕也是她會遭遇到這種事情的原因之一。

“他不是我男人,肯定不是!前幾天就有人傳說,有什麼東西借屍還魂,我本來不信的,可是現在,我不能不信!”

那女人一開口就說,愈發哭得跟淚人一樣。

“也是我不當心,他病成那樣,莫名其妙突然就好了,我本來應該恐懼的,可是我太愛他了,一見他好了,我就高興得什麼都顧不得了!一直到回到家裡,他身上……他身上……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身體!而且……而且他那樣對我,好像要把我撕了一樣,也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男人!”

她索性放開喉嚨大哭出來。

孟響耐住性子,等她稍微平靜一點,才又問她:“你有沒有一個……你認為他會帶着你孩子去的地方?”

“我怎麼能知道啊?那根本已經不是他了!”

一聽孟響提到孩子,姓楊的女人再一次崩潰大哭。

“我可憐的牛牛,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警官你們一定要趕緊救他,趕緊救救我的牛牛!”

我跟孟響見她只是哭,實在也問不出其他情況,只好告別出門。

幸好剛坐進車子,就有警員打電話來說在××區一個爛尾樓發現了余患者的蹤跡。

孟響立刻開車趕去那裡。

警員已經封鎖了該區域,不讓閑雜人等隨便進入。

我跟孟響下了車子,一個警員立刻上來跟孟響通報。

“嫌犯是在五樓窗戶跟前,因為他手上抓着小孩兒,我們不敢硬攻進去!”

事實上在警員通報的時候,我已經隱隱聽見樓上傳下來小孩子“哇哇”的哭叫,所以我跟孟響立刻上樓。

沿着未曾修整完善的樓梯上去,感覺整棟大樓都顯得破敗而驚栗。

未曾安裝窗框的窗戶,就像是大樓主體上一個個破損的大洞。風從這些洞中形成對流,雖是炎熱的夏季,仍給人陰寒之感。

循着小孩兒的哭泣聲上去,我聽見有警員的聲音不停在勸:“你放下孩子,我們絕不會把你怎麼樣!何況那是你自己的兒子,你怎麼忍心讓他驚嚇成這樣?”

“他不是我兒子!我想知道我是誰,快點告訴我我是誰?”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來,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你是余××啊!要不你放下孩子,我們讓你妻子來跟你說話!”警員說。

“不準叫她,我不要見她!”那粗啞的聲音忽然提高了音量,愈發顯出聲嘶力竭。

我跟孟響就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五樓,看見樓上全是警員。

「請看第272章《死亡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