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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二,還有最後一張”,

鄭元豎了豎手裡的牌,嘿然一笑。

紀小煙落下四個五,道:“炸彈”,

“額......”,

“對三”,

紀小煙走小牌。

“對四”,

陳墨十分默契的出完了牌。

鄭元:“......”,

一張一塊錢,地主一賠二,鄭元把錢結給陳墨和紀小煙。

下一局,陳墨抽到地主牌,經過一系列的出牌後......

“對十,還有一張牌”,

“不要”,紀小煙道。

鄭元一怔,道:“你是負責擋地主的,他還有一張牌,你不擋的嗎?”,

紀小煙無辜地道:“可我要不起啊”,

“他出的是對十,不大的牌啊”,

“但我家的牌沒有能擋的,你呢?”,

“...我也沒有......”,

陳墨走完,鄭元看了看牌,果然兩家都沒有能擋的牌,兩人手裡都還有一打的牌,結算時鄭元輸了六塊,紀小煙輸了四塊。

第三局,紀小煙抽到地主牌,扒拉扒拉一通出牌後......

紀小煙:“一張k,報牌”,

鄭元道:“陳墨,擋她”,

陳墨聳了聳肩道:“過”,

“啊?”,鄭元:“?????”,

他一腦門的黑線。

“要不起,真的沒牌,你呢?”,陳墨道,

“我沒有大的單牌...你兩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沒有”,

“真沒有”,

陳墨和紀小煙都無辜的道。

紀小煙出完牌,鄭元又看了下牌,果然,陳墨剩下的牌里最大的是q,嘆了口氣又轉給紀小煙八塊,給陳墨也轉了三塊。

接下來牌局就變得詭異起來,只要是鄭元抽到地主牌,負責擋地主的紀小煙就變得十分神勇,牌運也很好,但一輪到陳墨抽中地主牌她的牌運立刻就下降,全靠鄭元一個人死撐,然後被地主打得潰不成軍;輪到紀小煙抽中地主牌時陳墨的牌運又爛了,又是他一個人扛然後被打得潰不成軍,一連十二局每一局都是如此。

邪門,太邪門了,比夫妻牌還要邪門。

被這古怪的牌運弄出了陰影的鄭元一面檢查着牌一面狐疑的看着兩人,陳墨和紀小煙則以純真而無辜的眼神看着他,他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把錢轉給兩人。

最終結算的時候看了一下,陳墨贏了三十元,紀小煙贏了四十五元...他們兩贏得錢就是鄭元輸的錢。

“額...別用這麼怨念的眼神看着我,我去給你加一瓶飲料”,

“這還差不多”,

陳墨走到櫃檯時吉他聲剛剛響起來,中間的小舞台上,一個青年已經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面對着話筒,手裡抱着吉他。

酒吧里燈光昏暗,陳墨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穿着白襯衫,頭髮略長,額前的劉海幾乎遮住了眼睛,坐在那裡很有幾分憂鬱的感覺,看起來有幾分情歌王子阿杜的味道。

他略微沙啞的嗓音很快也便隨着吉他聲傳來。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着衰老,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宋冬野的《董小姐》從他的嘴裡唱出另有一番味道,那種絲絲溫情,柔腸百轉的感覺被表達的淋漓盡致,而他看起來也愈發的像是一個落魄貴族。

不得不說,這種氣質的確很吸引人,尤其是對涉世未深,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來說。

“您的可樂”,

櫃檯的服務員已經取來了他的可樂。

“謝謝”,

陳墨端着可樂回到座位上,那名歌手的《董小姐》已經唱到了尾聲,酒吧里響起零零落落的掌聲。

這時陳墨注意到一個女孩子。

一個與他隔着兩張桌子,同樣坐在靠牆位置的女孩子;她穿着碎花裙,素麵朝天,看起來普普通通。

歌手一首唱完後她和大家一起鼓掌,只是那些零零散散的掌聲有的是敷衍,有的是故意起鬨,只有她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着歌手,發自內心的為他鼓掌。

“這就是任務中的那個女孩子吧”,

陳墨道。

鄭元往那裡看了一眼,道:“肯定是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這時那憂鬱的歌手已經開始彈唱新的歌曲,那是一首民謠,名叫《youngforyou》,雖然是英文名,歌詞也是英文,但其實是燕京的一支英倫風格樂隊所創作,風格清新而又有一些怪異,原曲主唱的嗓音帶着一種特有的懶散和頹廢,而經他沙啞的嗓音再包裝一遍後便多了幾分憂鬱。

陳墨五音不全,對音樂,畫畫這些也沒有什麼鑒賞力,只是跟着聽,那女孩卻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托着腮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舞台中央的那名歌手,嘴角流露出恬淡的笑意,昏暗的燈光下,她雙眼中熠熠生輝,縱然是陳墨這樣的木頭也能看得出她的眼中已經刻下了“愛情”兩個字。

“有點麻煩,這個女孩已經徹底淪陷了”,

鄭元道。

他對這樣的眼神並不陌生;剛剛小有名氣的時候他會和一些有錢的朋友初入夜場,去ktv或酒吧時,一些剛入行不久的公主如果碰到一個經常點她出場的客戶她或許會誤以為這個客戶對她有好感,漸漸的把這種好感誤解成是愛,如果這位客戶剛好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符合這位公主的擇偶標準,公主便可能會墮入愛河。

那不是正常的愛情,更像是一隻落水的小白兔愛上了一隻大灰狼,明明是赤裸裸的交易,卻期待着有人能帶她脫離苦海,給予她安全感。

此時,在鄭元眼裡,那個女孩就是這樣的一隻小白兔。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將要撲火的飛蛾”,

陳墨道,

鄭元笑了:“呦,你也開竅了,真是難得”,

陳墨道:“表現的太明顯了,連我們都看得出,那位歌手沒理由感受不到的吧”,

鄭元道:“感受到了也沒有用啊,歌手這種職業只是看起來光鮮,實際上真的未必有對一個人負責的勇氣”,

“那我們要怎麼幫她?”,

鄭元擺了擺手道:“現在還不知道,看看再說吧”,

吉他的曲調緩緩響起,歌手又換了一首民謠,而那樣貌普通的女孩仍在痴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