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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城的副官問白玉容道:“你所說的這個故事裡,有沒有提到混沌和死海?”

白玉容聞言一愣:“有啊......你怎麼會知道?”

“你好,是白瑾小姐吧?幸會幸會。”

“少校客氣了,剛才我一直在幫助測量部協調設備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接待您,還望見諒。”

“沒事,我們也就是隨便轉轉,倒是感覺給你們添麻煩了。”銀城客套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白瑾倒沒有那麼多廢話,她說完了開場白就直奔主題道:“少校,我剛才聽小玉說,您在找到了沈素年教授是嗎?”

銀城點點頭:“是的,不過也不能算是我們找到了他,而是沈教授自己走到了邊境防衛軍的外延哨點附近然後被我們的哨兵發現並救下了,當時他已經神志不清,身體也有多出感染,真的很難相信,他能在那樣惡劣的環境里獨自一人穿過異種遍布的極北山麓走到邊境線上來。”

這番話透露的信息非常多,但都不是白瑾最關心的。

她嘆了一聲後正色道:“沈教授當年是為了追尋奎的古神學遺址才率隊前往奧古大洋南萊海域的,並在那裡與總部失去了聯繫,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們遭遇了不測,所以一直都沒有放棄在南萊海域對沈教授的搜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沈教授居然到了極北之地......這真是太奇怪了......”

“是啊,不過當時沈教授是孤身一人,身上也沒有可供確定身份信息的憑證代碼,他的祖樣基因虛列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感染而無法校對,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把他當成一個可憐的無名氏,並將他送到了邊境防衛軍的第一軍區療養院,由那裡的醫護人員負責照看,若當時能夠確定他的身份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吧事情隱瞞到現在的。”銀城解釋了一下。

白瑾聽了苦笑一聲道:“少校不必多做解釋,我是絕對相信邊境防衛軍不會隱瞞發現沈教授這件事的,但我剛才聽小玉說,有一個瘋子知道沈教授的身份,而且就是因為他,你們才確定了那個無名氏就是沈素年教授的是嗎?”

銀城點點頭:“是的,這個瘋子是我們一個月前在邊境線上發現的一個自由民倖存者,他被我們的人救下時身負重傷,所以也就把他一起送到了療養院,卻沒想到他到了那不久就發現了沈素年教授,並且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自由民倖存者......”白瑾越來越好奇了,她眉頭緊皺的問道:“那他有沒有提起過他是怎麼知道沈素年教授的,又是如何認出他的?”

“沒有,其實最開始我們也不太相信他的話的。”銀城坦然道。

“額?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瘋子,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家人和族人被異種殘害,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可是人卻瘋了,就包括他對自己經歷的事情都有好多種版本,所以......一開始就算他反覆強調自己說的是實話,醫生也沒有在意他的話,直到......”銀城欲言又止。

白瑾聽

到一半沒有了下文,不禁一愣:“直到什麼?”

銀城忽然笑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白小姐你看這樣,咱們換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

白瑾看了看周圍的人。

除了銀城帶來的人她不認識意外,其他的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好顧慮的嗎?

不過白瑾還是答應了下來。

她笑了笑道:“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少校,那......要不去我的休息室去聊?我那邊正好有南方島嶼的產的咖啡,讓小玉幫你現磨一杯,絕對讓您回味無窮!”

銀城哈哈一笑:“好好好。”

說著幾人就往原路返回,但走着走着,銀城的副官就不知去了哪裡。

白瑾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

白瑾的休息室建在遺迹大門外側西北方向,與普通人員的住所是完全分開的。

到地方後,白瑾才發現銀城一眾就剩他自己一個了。

問了才知道銀城早就把那些人打發回基地去了。

白瑾也沒有多想,就熱情的招待了銀城。

兩人在休息室落座後,銀城這才把之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道:“療養院的醫生大都來自艾魯伯,他們並不是專業的軍人出身,所以......你懂得......但後來負責給這個瘋子治療的主治醫生髮現,他雖然每次說起自己的經歷都有完全不同的版本,可在每個版本里他都有提到沈素年沈教授,並且開始強調他並沒有瘋!所有這些經歷都是他在死海中掙扎時經歷的!只是當初他帶着沈素年教授進入北境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活着。”

聽到這裡,白瑾又犯了迷糊,她問道:“少校......您可不可以說的更具體一點?”

銀城其實並不擅長講故事,所以他沉默了一陣後反問道:“要不這樣吧,你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問,我會盡量把握所知的東西告訴你?OK?”

“唔......好。”白瑾想了想後,看了眼晶體板上思維核心分析出的關鍵詞後問道:“這個瘋子真的是自由民嗎?他隸屬於哪一支自由民?他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自由民這一點我們已經確定了,而且我們也初步找到了他們的營地的遺址,不過那地方已經廢棄好幾年了,根本就看不到一個活人,也可以基本確定他說的話是有一部分是可信的,而至於他的名字嗎......我們一開始就有詢問,但到現在他都避而不答,只說自己是瘋子,還說,只有瘋子才能活下來!只有瘋子才能從死海中掙脫,才能擺脫混沌的糾纏。”銀城一邊說一邊查看自己的記錄,本來他是打算把這些記錄直接交給白瑾的,可是考慮到這樣做有可能違規還是選擇口述了。

白瑾認真的記錄下銀城的每一句話,並在銀城看向自己時笑道:“少校您不介意我把這些東西記下來吧?”

銀城倒是無所謂,只問道:“沒事的,我現在其實也挺好奇的,如果按照你說的,當初沈素年教授是為了追尋並探索奎的古神學遺址才前往的南萊海域,那他又為什麼在失蹤後現身極北之境?而且沒有嘗試通知你們?”

白瑾被問住了,她遲疑了一下後,苦笑道:“我們也很想知道原因。”

銀城看出了白瑾有所隱瞞,便繼續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當初沈素年教授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才前往南萊海域的,他在失蹤前又找到並遭遇了什麼嗎?”

白瑾沒說話,她關掉了手中的晶體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銀城倒沒有那麼著急,他就默默的坐在白瑾對面看着她。

直到白玉容把咖啡端上來。

濃郁的南方島嶼現磨咖啡是咖啡里的極品,一般也就只有白瑾這種大小姐才喝得起。

銀城平時也挺喜歡喝咖啡的,可是一聽說這種咖啡豆是論粒賣的,且一粒上好的咖啡豆就是一百多塞恩之後,銀城頓時打消了奢侈一回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