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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沒過幾個呼吸,轟鳴的聲響,傳入正在打的熱火朝天的四人耳里。

他“她”們各自後退數步,望向發出聲響的地方,卻見那裡塵石飛揚,滾滾而來…好似有大恐怖,在朝自己這邊奔來。

青涯面布細汗,本漆黑的臉,被滴落的汗水,帶走一半,剩餘的在他臉龐形成條狀,若無細看,必會錯認為是剛受傷而結疤不久,還未脫落的疤皮,甚是可怖嚇人。

他的掃把頭,在跑路的過程中,因風力和塵土等等…各種因素,如今也變成了一個鳥巢。破損的衣服,於風中輕舞飛揚,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某劫難之中,逃出生天的人。

青涯由遠及近,看着呆懵的三男一女,當中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卻能感到三個少年的氣息,與他們身上環繞的黑霧,似曾在哪兒遇見過。

可被身後的原蟻獸,不斷逼近,從而促使他沒有認真細想,直接喊道:“快跑啊…我後面跟着一群原蟻獸。”

“尼瑪的,保佑你能活着。只因,你破壞了我的好事,我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所以希望你不要就此輕易的死去,我們走…”

不用青涯說,他“她”們都看見,在他的身後,出現無數飛行的原蟻獸,四人的臉色,盡顯出不好且有些蒼白。

更何況,最後面地塵土滾滾中,還不知有多少,但看其規模,顯然是不會少…三個異類的走狗,神色陰霾,見苗頭不對,留下狠話,就轉身施展出所學的身法,準備逃跑。

“異類的走狗,休走…”白衣女子,一躍而起,瞬間就封住這三個少年,選擇逃跑的路線。

“怪不得,我會感覺到如此熟悉,原來是異類的走狗。既然遇見了,那就都留下吧。”

“死來!”

青涯奔跑的同時,舉起石刀,注入一道靈力,朝那三個少年所在地,劈去一道璀璨的分刀影。

三個異類的走狗,頓時靈魂驚顫,渾身冰寒,回望一見,面色剎那煞白。

他們親眼目睹,這道刀芒,變成無數的小刀芒,又在瞬間形成一張巨網,將自己三人,全部覆蓋網內…“轟的一聲”,血與肉,飛天不久後,又回落於地。

主要是他們三人,修為才築基境後期,而青涯的修為,卻是築基完美境,等同於金丹境,殺他們自然是無比簡單。

白衣女子,滿身是血的呆立在原地,看着消失的三人,神色十分平靜,彷彿一切都理應如此。

青涯從她身邊跑過,瞥了一眼,內心深處似有根弦被撥動似的,立馬驚顫起來,不是因為她的相貌,而是青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無盡愁傷,宛若整個世間,所有的哀愁與傷痛,都集於她的這雙眼睛內。

青涯停下腳步,回望還在發獃的她,神色出現些許掙扎,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苦笑了一下,像是自嘲。

他轉身一閃,便與她正面相面,然後不作任何思考和停留,直接半蹲着,伸出雙手,擁抱住她的腰,稍微使了點力,就將她扛在肩上,撒丫子就跑。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極像是一個慣犯所為,要不怎會完成的如此快和完美。

“‘淫’賊,快放我下來。”被青涯扛在肩上的白衣女子,一瞬間,驚醒過來,同時她築基巔峰期的修為,全部釋放出來。

她運作體內的靈力於手上,一掌拍在青涯後背,無比憤怒的叫道。

“噴!”

一囗鮮血從青涯的口中噴出,臉色也顯現出蒼白,氣的青涯直接吼道:“你抬頭看看…你大爺,再打老子一下試試看,信不信老子將你直接拋下不管了。特么的,就知道會這樣。”

青涯忍着劇痛,默默運轉自然道法,修復體內的創傷。一邊在腦袋裡,拼接着從金三金那裡看過的殘缺地圖,想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一處地方,能夠躲避原蟻獸。

白衣女子聽聞後,抬頭一看,便見密密麻麻的飛行原蟻獸,朝着自己倆人死追不舍。它們如同一個移動的雷海,所過之處,傾覆一切景物。

山體崩塌龜裂,大地千瘡百孔,坑窪隨處密布,至於那些花草樹木和些許原獸,皆在雷海之中,化為灰飛消散。

她不知道青涯,怎惹上這種不死不休的族群,但她卻知道,若是兩人再繼續這樣下去,誰都將無法離開,必會埋葬一起。

若是兩人分開跑,估計他會逃脫掉,畢竟觀他模樣,顯然是與原蟻獸,在不斷的跑與追之間,不相伯仲。

這想法,一出現在她的腦中,宛若是決堤的大壩,在剎那間崩塌,洪水洶湧而澎湃,瞬間將她淹沒。

嚇得她渾身微顫,立馬從想象中清醒過來,額頭細汗狂冒,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慌亂的眼神中,又有一絲回憶遊走。

她彷彿回到了年少,在那天某某的時刻,一位面目慈祥的老爺爺,對自己說“命中注定,緣份始然”,所有的一切,皆已註定。

她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想知道是何意。同樣,她更不需要,那所謂的命中注定。。

倘若一切皆已註定,那便逆了這天,又有何不可。

贏了,從此掌控自己的命運;輸了,也只不過是煙消雲散而已,有何怕之…於是她道:“你將我放下,自行逃去。”

冰寒的語氣,令青涯渾身就是一抖,差點一腳不穩,從一塊石上側落地面,氣的他咬牙切齒。

青涯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直接恐嚇,道:“你大爺的,再廢話一句,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按在地上XXOO,然後一起快活地埋葬於此。”

“你…你…”

“你什麼你,不想失身的話,就給老子閉上嘴。還有,前方有一處地底寒洞,裡面縱橫交叉,只要我們逃入洞內,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到時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現在請你安靜點,別惹惱了我,我脾氣不好,容易暴的。”

青涯直接打斷她的話,道。同時,根據腦里剛找到不久的殘圖中的路線,扛着白衣女子,步法應用到極致,不停的往目的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