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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

言樂掐好時間搭最後一班地鐵回公寓,剛走到地鐵口,一道熟悉的頎長身影映入了眼帘。

言樂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向男人俊美矜貴的臉,“不是說了不用來接我么?”

俞景眸子染讓笑意,“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長的又美,我不放心啊。”

嘴巴抹了蜜嗎?

言樂笑彎了眼,“油嘴滑舌的,你對別的姑娘也是這樣?”

俞景無奈,輕嘆了口氣,深邃的眸,如天上的繁星一樣蹭亮,看着她認真道,“真沒有別的姑娘,要說幾次才能相信啊。”

一如她早前說的,他未成年便跟着衛青在戰場上戎馬,根本無心男女之事。

對於史書上關於他私生活的記載,他也雲里霧裡。

他與衛長公主真的一點兒交集沒有,至於身邊的侍婢,倒真有一個,不過他向來倨傲,又生活在那樣一個男權社會,區區一個小婢女他並不會正眼去瞧。

印象里那個小婢女性子唯唯諾諾,同他說話都是打哆嗦的。

不過很是溫柔勤快,照顧他也很盡心,哪裡像她,兇悍的像只母老虎,一點兒不順心便同他張牙舞爪。

溫柔的外表全都是裝出來的。

可是偏偏,他竟對她痴迷。

言樂眸色一轉,抬眼上下掃他,想到兩人每次稍稍親近他那霸道的姿態,她很不爽,言語上想佔下風,“你不失憶么?以前的事你想起來了?”

牙尖嘴利。

俞景直視她,眼中一片清明赤誠,“不管我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我都確信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言樂輕嗤,“前言後語自相矛盾,真不知道你語文是真么考的滿分。”

臭男人,肯定是裝的失憶,等着瞧,她證實了絕饒不了他!

她先前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噩夢,嚇得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去探尋他的來歷,但是今天下午她和言悅的那番對話,讓她再次琢磨起他的身份。

因此還請了言中愷以前的秘書幫她調查了俞呈豐。

很快,她就收到了秘書傳來的消息。

俞呈豐的確有一個兒子,可是他資料捂的太嚴實了,連人名字都沒搜羅到。

話說回來,這也算是個意外收穫,畢竟連言中愷的秘書都查不到的事,言峻要想查,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這樣也好,原本想讓俞景以保鏢的身份出現在言悅的婚禮上。

現在看來不用了,她直接帶着他去,別人愛怎樣以為就怎樣以為吧。

次日。

言樂向老師請了假,下午回到公寓和俞景一起收拾行李回榕城。

坐了半晌車,臨近傍晚才到鍾秀莊園。

扔下手裡的包,言樂往沙發上一癱,眼看着俞景忙前忙後給她煮夜宵。

這是她在池奕清身上從來沒看到,體會過的,兩人在一起交往的時候,他凡事都交給助理。

不像俞景,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他全親力親為。

想到這兒,心窩被一股暖意包圍,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站起來走到他身後,伸手對着他腰身一環。

腰間一緊,緊跟着後背貼上一片柔軟,俞景差點兒打翻手裡的盤子,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她不是一直比較抗拒他的靠近么?

喉結上下滑動,放下手裡的盤子和湯勺,迴轉身,大手圈住她後腰,另一隻受貼上她的後肩,低頭覆上她的唇。

言樂愕然,她只想給他一個擁抱而已。

他怎麼就親上了?

頓了幾秒,閉上眼睛生澀的回應他。

俞景眸子半掩,俯視她,她在他眼裡無一處不是精緻至極,就連耳邊的一顆小痣,都格外吸引他的目光。

他着了她的魔!

呼吸一窒,只想得到更多,放在她後腰的手,拉起掖在半身印花長裙里的短袖,順着衣擺往衣服里探。

言樂頭稍稍後仰,躲開了他的唇,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阻止他的動作,小臉緋紅,“不行,不能過火。”

“我會對你負責。”俞景眸光幽暗,低啞着嗓音做承諾,放在她後背的手,稍稍使力,令她不得不靠近他。

他低頭正要在吻下去,冷不丁聽她說,“好耳熟的一句話。”

俞景眼神一凜,下顎收緊,俊臉由晴轉陰,方才的柔情蜜意瞬間退卻,質問,“誰跟你這麼說過?”

那個負心漢?

他早晚要其好看!

“網上,渣男哄女人上床之前都是這句。”

俞景噎了噎,“我不是那種人,網上那些都是假的。”

“你現在這句,網上也有。”

“......”

俞景默。

興緻被掃,不甘心的放開她,俊臉滿是委屈。

明明是她先過來撩他的啊,火上來了,她居然不負責撲滅......

言樂羞澀低頭,趕緊後退一步,餘光瞥見灶台上放着一盤速凍餃子,“我端餃子。”捧着盤子立刻離開廚房。

俞景幽狼般的目光緊盯着她曼妙的背影,許久才移開視線。

言宅。

言悅沒有核實到俞景的真實身份,只看了俞呈豐的履歷。

這個人不止是咸陽的一把手,他還是下一任國家元首的候選人之一。

離換屆只剩一年,她雖然不關注政圈,但是對於個黨派之間的角逐也略知一二。

所有的候選人都是有機會站到那個最高點的。

萬一對方當選,那作為元首的兒子,俞景就相當於古代的皇子,言樂豈不是皇子妃?

不!

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思量再三。她把事情先告訴了賈秋榮。

賈秋榮驚,失聲尖叫,“什麼?那個死丫頭竟然攀上了那樣一戶人家,那你以後不是還得被她壓一頭?”

言悅輕皺秀眉,“媽,看你說的,妹妹過得好,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欣慰,哪來被壓一頭之說呢。”

賈秋榮恨鐵不成鋼,伸手使勁戳了一下言悅的額頭,“你啊,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兒危機感,那個死丫頭要是得了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那是輕的,媽只怕她容不下咱們母女倆啊。”

看來,她得在婚禮當天好好計劃才行,一定要讓言樂翻不了身。

想嫁政治家,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