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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聽着叮叮咚咚的琴音和憐星完美的歌聲,有洞玄子三十六護身的白河自然不會被迷惑了,然後不禁再一次感嘆:這妞兒的音樂造詣真是沒誰了!

直到憐星一曲唱罷,他才撫掌嘆了一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憐星妹子,你不但花容月貌,就連曲藝也是登峰造極,完美無缺,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太過完美本身就是一種缺陷嗎?”

“白大哥?”

憐星方才沉醉於音律,這時才發現他的到來,不禁微微一驚,旋即掩口笑道:“白大哥你就別取笑小妹了,小妹這點微末之技,你的魔音灌腦**爐火純青?”

“那倒是!哥當年那情歌小王子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白河厚顏道,“不過你也不差,快趕得上哥的境界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憐星頓時愣了一下,旋即失笑起來,心想:這白大哥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反話,他卻當真了。不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跟他這樣說話挺開心的,當下便順着他的話笑道:“恕小妹愚鈍,不知差了哪一點?”

“琴是好琴,歌也是好歌,不過就是調子差那麼一點點。你看這裡,明月幾時有”白河說著唱了一句,接着道,“‘有’字這裡低一點就好了,還有‘今夕是何年’,‘何年’這裡,每個音都延長半拍,何年”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着拍子慢慢唱,不知不覺就把這首歌唱了一遍。

聽他唱完後,憐星整個人都有點懵逼了:這白大哥那日魔音灌腦唱得慘絕人寰,如今聽他慢慢唱來,居然還蠻好聽的。至少聲音挺有磁性,比之女聲的清越,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一拍一拍的節奏,總讓人不知不覺就跟着節拍抖腿

她照着白河的思路默默腦補了一遍,忽然喜上眉梢:“難怪小妹唱到這幾處總有晦澀之感,原來應該這麼唱的!白大哥你果然高才,不但能詩會對,還精通音律,小妹佩服!”

“哈哈,我都說了,哥當年情歌小王子的稱號不是白叫的啊”白河哈哈大笑,又問了一句:“如今明白了吧?明白了就來一遍試試?”

“好!那小妹便獻醜了。若唱得不好,還請白大哥指正一二。”

“好說,好說”

當下憐星又默想了一下,然後撫琴演唱一遍。一曲唱罷,那邊的兩大高手忽然就不動了,背對着憐星這邊的面孔緩緩留下鼻血來。

“怎麼樣?”她期待的看着白河。

這一次輪到白河懵逼了:我滴神累!神還原啊!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國民女神鄧麗君穿越過來的?”要不是及時被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電了一下,他差點就把這句話問了出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嘆道:“恭喜妹子,你終於有哥的十成水準了!下次去了別的城市,就趕緊唱出來禍害別人去吧”

“呵呵,白大哥你太謙虛了。”憐星很含蓄的笑了笑,並不揭穿他的自欺欺人。又過了半響,她忽然問了一句:“白大哥,你過來找小妹,不會是專程來教我唱歌的吧?”

“哈哈”白河乾笑一聲,“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你看這風和日麗的,咱們喝點小酒,談談音樂,多寫意”

“呵呵”憐星笑而不語,臉上寫着“不信”兩個字。

“好吧”白河又乾笑了一聲,終於道明來意:“憐星啊,不知你可還記得,品酒大會那天的賭約?”

“當然記得。”想起當日的賭約,憐星笑了笑道,“不過白大哥,師兄與你對詩,好像並沒有輸吧?頂多算是平手而已。”

“平手,那就是沒贏啊。”白河理所當然道:“你看,你是下賭注押大哥贏,對吧?結果他沒贏,那換而言之,不就是你輸了?”

“啊?這是什麼道理?”憐星頓時傻眼,沒想到居然被人摳字眼了。

“根據賭場規矩,我是莊家,你是閑家,平手局莊家通殺,多簡單的道理!”白河兩手一攤,然後故意擠兌了一句,“當然了,如果妹子你想賴賬,為兄也是奈你不何的。誰讓你是聖后身邊的大紅人呢”

“得了,白大哥你別說了,小妹不會賴賬的。”憐星被他說得臉都紅了,不由苦笑了一聲。沒贏就是輸,雖說是這個道理沒錯,但誰能想到,這白大哥居然無恥到這個程度呢?虧他還是師兄的義弟,佔起自己人便宜來,可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她抬頭有些幽怨的看了白河一眼,輕聲道:“那不知白大哥你想讓小妹做什麼?”

本是無意之舉,可白河的心忽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因為沒有外人的原因,憐星今天並沒有帶着面紗,所以他這才發現,如今竟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真容。

只見她杏眼娥眉,桃臉玉腮,臉上泛着淡淡的羞澀,頸項潔白如玉,往下便是高挺的那個啥實在是惹人遐想。

紅唇一張一合,明明是幽怨的語氣,可聽起來卻像是意中人在耳邊低訴情話,鼻端更是傳來淡淡的女子幽香,讓人心癢難耐,只恨不得一把撲上去然後那個啥

最奇異的還是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外籠罩着一層淡淡粉紅色光——媚心氣域。

白河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眼,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沉淪了下去,腦中似乎一個魔鬼般聲音在大聲喝問:“這麼完美的妹紙,你忍心對她提任何要求嗎?!”

“白大哥,你想小妹為你做什麼呢?”憐星又問了一句。

“我”白河正要順着腦中的那個聲音說“我沒有任何要求”,就在這時,忽然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自行發動,白河渾身一麻,瞬間清醒過來。

這媚心氣域好詭異啊,差點就着了道!

看着憐星寫滿了疑惑的小臉,白河臉上笑眯眯,心裡mmp,心念一轉,捉狹之心頓起,於是他就故意淫笑了起來,然後湊過臉去:“我要你”

忽然停住了。

“你、你要做什麼?”憐星頓時一驚。

她這兩年周遊天下,四處開演唱會,會場全都是在青樓,還是最高檔的那種——因為在這年代男人逛青樓是一種風尚嘛,所以有錢人不一定逛高檔青樓,但是逛高檔青樓的一定是有錢人——因此,她什麼樣男人沒見過?此時她看着白河的笑容,心裡竟然隱隱有幾分害怕的感覺,還以為他要藉機對自己提出那啥的要求了。

正好二小姐正在閉關啊,不是嗎?聽說男人都好這一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而那邊的兩大高手此時抹掉了鼻血,也一臉緊張的看着白河,心想:“白公子不會真的對小姐提出那種要求吧?”

“我要你”白河又重複了一遍,湊得更近了,於是憐星更害怕了,一時間竟忘記自己也是個天選者,而他只是個普通人。

那兩大高手也更緊張了。

就在他們忍不住寧願背信棄諾也要一巴掌拍飛這賤人以保小姐清白的時候,便聽到白河輕輕道:“唱首歌”

“不可能!”憐星想也沒想便喊了一聲。結果一喊出口,她就愣住了:“你、你剛說什麼?”

那邊兩大高手也“啪嗒”的一聲,緊張過頭,差點就摔倒了。

“哈哈哈哈”白河終於笑了出聲,看着憐星驚愕的小臉,他心裡別提多過癮了,大笑道:“如今蘭桂坊正在休業整頓,十日之後將與大周酒廠一起重新開張。所以,我想請你到時候去蘭桂坊唱首歌、助個興,就唱我剛教你的那首明月幾時有,這條件不過分吧?”

“白大哥你、你就要我唱首歌,而不是那個?”憐星愣愣道。

“那個就是哪個?哦,原來是那個”白河作恍然大悟狀,然後一本正經道:“拜託!你想到哪裡去了?哥可是有家室的正經男人啊,怎麼會背着二小姐做出那種事來呢!”

“當著面來才更刺激啊!”他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你、我”憐星差點就要哭了,心道:你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男人啊!還正經你要是正經,那剛才是誰色眯眯的看着人家?

身為大明星,而且是連聖后都親自點名入宮的大明星,憐星平時所見的男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的達官貴人,無一不是才華橫溢的學子大儒,然而像白河這種這種賤人,她還真是第一次。做事賤里賤氣的,說話也賤里賤氣的,想讓人唱歌就好好說不行嗎,非要喘什麼大氣?看在師兄的份上,難道人家會拒絕你不成?

本來想不理他的,可是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她又忍不住耳熱心跳,隱隱間,竟有一種十分刺激的感覺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正事說完,白河起身向樓下走去。忽然回頭問了一句:“對了,我大哥去哪了?”

“西域。”憐星沒好氣道。這番美人薄怒的美態,看得白河小心肝又跳了,可是她的答案卻讓他有點傻眼:“西、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