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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尾巴

蘇曉微腳步有些虛浮,她知道夏琉會來接她的時候就徹底沒了顧慮,所以多喝了幾杯。又坑了嚴珂和孫晗她們,心情大好,又多喝了幾杯。

宴會在的地方並不高,蘇曉微走下樓梯,因為剛剛給夏琉打了個電話,所以有些落後。

"喲這不是蘇小姐嗎?怎麼,這是等司機來接呢?哎呀呀,我家的司機要是這樣,我早就把他辭了。"嚴珂冷嗤一聲。

"這酒吧不勞嚴小姐操心了,嚴小姐還是想想怎麼回家說花了一百萬買了條項鏈的事吧,哦,對了,你還不怕,畢竟還有孫家的小姐給你墊底,她們可是花了三百多萬買了一條項鏈呢。"蘇曉微輕嗤道。

夏琉走過來,"微微,走吧,我開的是朋友的車。"

嚴珂聽到更是不屑,她抑制不住自己的鄙視,"我的天,還是借的車,蘇小姐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這個朋友,一般人還真的借不到他的車,像嚴小姐這樣的人,怕是連見他一面都見不到呢。"夏琉就知道會有這種事。

"哦,我倒要聽聽你的朋友是什麼來頭。"嚴珂覺得夏琉就是在騙她。

"呶,車庫裡那輛唯一的路虎就是,車牌號你應該很熟悉,AA001。"

嚴珂初初聽過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回神,AA001,那可是陸離的車牌號,他的車子的確不好借。而且,嚴珂還真沒有這個資格去見他。

"哼。"嚴珂並沒有再說什麼,踩着高跟鞋怒氣沖沖的走了。

"好了,微微,我們走吧。"夏琉脫下身上的外套,外面這麼冷,微微竟然還只穿一件外套,真是不愛惜自己。

"嗯,就知道夏夏最好了,我跟你說啊,今天你沒看到,她們被我陰了以後,臉色可好玩了,"蘇曉微"咯咯"的笑着。

"好了,乖,先到車上去,外面冷。"夏琉揉了揉蘇曉微的頭髮,怪不得陸離喜歡揉自己的頭髮,這感覺還不壞。

"頭,就是這輛車,小姐吩咐我們要教訓一下裡面的女人,這是路虎,呵,這個女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他們是孫家的警衛,只要主子吩咐了,他們就得去做。

"得,記得也不能太過分,這可是蘇家的人,要知道,小姐吩咐了啊,可不能暴露我們是孫家的。"

夏琉拐了幾個彎以後發現不對勁,後面的車一直在跟着自己。有意思,竟然敢跟她後面。車裡的人莫不是以為他們那破麵包車跑得過路虎?

"微微,抓緊。"夏琉道。

兩個人多年的默契了,蘇曉微自然知道夏琉要幹什麼,她抓緊自己身前的安全帶,表情中還帶着期待,"飆車了,夏夏又要飆車了。"

"前面的開這麼快,恐怕是發現我們了,兄弟們,我們要是啥都沒幹,怕是兩位小姐不會放過我們的,抓緊了啊,我加速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司機吼道。

"微微要去哪?不如去我家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了呢。"夏琉問道。

"好,回家。"蘇曉微接話道。在她心裡,蘇家是她的家,夏琉和夏鍾明在的地方,也是她的家。

"那我來給老夏打個電話,後面跟着的這個尾巴太討厭了,"夏琉道。

"喂,老夏,"夏琉很慶幸自己車技還可以,她迅速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另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速度不減,穩定性也沒什麼影響。

"怎麼了?琉琉。"

"我帶微微回家,離咱們家還有大概二十分鐘的路,後面跟着一條尾巴,你幫我處理了。"自從知道了夏鍾明的真實身份,夏琉對夏鍾明的態度沒變化只是會偶爾讓他幫幫忙例如現在這種情況。

"好。"聽到"尾巴",夏鍾明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大約五分鐘左右,夏琉發現路上開始多了很多車,過了一會兒,再從後視鏡里向後望的時候,那個尾巴已經不見了。

夏鍾明臉色越來越冷,這是誰的手筆,無論是要對夏琉出手,還是要對蘇曉微出手,都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喂,老大,問出來了,這些人是孫家的人,說是他們小姐吩咐的,要教訓一頓蘇小姐。"電話內容言簡意賅。

"教訓?"夏鍾明挑眉,發生什麼了。

"今天的一場慈善晚會,蘇小姐只不過是略微動動手腕,那些人就把兜里的底子都掏出來了。"回答的人畢恭畢敬。

夏鍾明知道,一會兒蘇曉微進來還是要說一遍的,所以也不想聽了。他掛斷電話,看着門口的方向。

蘇曉微對於夏鍾明來說,甚至要比王媛媛重要。王媛媛才在他身邊幾年?蘇曉微和他和琉琉已經相處了十多年了。

一個是沒有母親的夏琉一個是父死母嫁的蘇曉微,兩個人頗有些同病相憐的味道。

"老夏我們回來了。"沒一會兒,夏琉和蘇曉微就推開了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夏叔叔,你怎麼還沒睡啊,我記得夏夏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不要熬夜,不要熬夜,你怎麼就是不聽呢?"蘇曉微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有點興奮。

"這是喝了多少,都敢對你夏叔叔說教了,酒壯你的膽了,是吧。"夏鍾明佯怒。

"你們聊着,我去做醒酒湯。"天知道微微除了紅酒還喝了什麼,夏琉敢保證,她還一定喝了別的什麼東西。

廚房裡做醒酒湯的東西是必備的一小包一小包的放在碗櫥里。

"叮鈴——"

夏琉拿起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請問你是?"夏琉試探的開口。

"真是個有禮貌的小姑娘,"說話的一定是一個外國女人,她的發音不標準,帶着外國人學漢語特有的彆扭。

"你是誰?"

"我是誰,我想你聽到我的名字應該就知道了,你可以叫我路西法,也可以叫我阿姨,畢竟我和慕曾經也是朋友。"電話那頭的人躺在大床上,時差什麼的,真是討厭呢,要不是今天醒的早,她才不會打什麼電話。

"朋友?我想您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夏琉的臉色很是難看,這個人,就是母親悲劇的誘因,要不是遇見了她,母親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

"念在你是個小孩子的份上,我原諒你的無禮,"路西法心道,這還是個有脾氣的小丫頭呢,"我想,我對你的興趣,你也聽月白說了,他還小,可能有些事說的不太對嚇到你就不好了。"

"您找我,不會是就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的吧。"夏琉閉上眼,眸子里的恨意和殺機盡皆收斂。

"真是沒有耐心,我只是有句話要交待你,我請你來,你就是天堂島的客人,這裡就是天堂。我抓你來,這裡就是人間地獄。"路西法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這是在嚇你啊,阿姨可不是喜歡捉弄人的人,你要好好想清楚啊,你們華國的古話,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不太好了。"路西法說完就掛了電話。

夏琉握緊了拳頭,比起路西法,她就像一個任人拿捏的螞蟻,她還是太弱小了。

夏琉正在想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顧忌到鍋里的東西,她還沒有察覺,蘇曉微就已經跑過來了,"琉琉,這是什麼味道,不是我的醒酒湯吧,我不要,我不要喝這種恐怖的東西。"

夏琉回過神來,鍋里的藥包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然後加的水也少,直接糊了鍋底。這可以看出來,夏琉發了多長時間的呆。

"沒事沒事,我再煮一碗,你去坐着,我來收拾。"夏琉收起手機。

陸離在夜裡偷偷進了實驗室,看着兩株植物,他的表情愈發的凝重。

"你在看什麼?"余飛的聲音突然出現,但陸離並沒有吃驚。

"嫂子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兩株植物藏着什麼秘密了嗎?你在說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摸耳朵,今天你和琉琉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放過你的耳朵。"陸離的表情很是嚴肅。

"瞞着她也是為了她好,這是個潘多拉的魔盒,研究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余飛就知道瞞不過陸離。

"而且,琉琉她對這株草的關注度太高了,告訴我,她真的準備研究這株草了嗎?"余飛需要知道一個答案。

許久,陸離才緩緩點頭。

"我沒有告訴她,變異之後的這株草,含有的不知名無知應該更多一些。"余飛不太清楚這株草背後牽扯到的故事,但是陸離會在深夜溜進來,事情一定不會小。

"這株草牽扯到她的母親,還有她,和一個陸家都無法直面的龐大敵人,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煩請嫂子拖一拖時間,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危險。"

陸離知道夏琉想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零",可是,她還有他。即便世界荒蕪,夏琉會有最後一個信徒,那就是陸離。

陸離心想,我不會讓琉琉一個人去面對任何危險。

余飛鄭重的點頭,"我會盡量的拖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