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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份,十份,二十份……

葉瑩瑩實在太火了,還有很多下半年的工作等着她呢,她這一倒下怎麼辦?這每一份的賠償金額都不少啊。

“董事,您好。”

“董事長好。”

“董事長您有什麼事么?”外面的人紛紛和蒙特問好,葉瑩瑩的經紀人趕緊跑出去抱大腿:“蒙特董事。”

“你去告訴葉瑩瑩,拿着她全部的簽約合同,這次事件是她擅自外出造成的,如果她沒有辦法繼續工作,需要賠償這些合同的違約金。”蒙特親自來這一趟,是為了這個?

經紀人忍不住為葉瑩瑩捏了把汗,這對她來說,更是一個晴天霹靂啊。

“聽懂了么?現在去。”蒙特可不會給司睿誠喘息的餘地,葉瑩瑩這個蠢貨雖然受傷了,但也是變相的幫了他。

當經紀人回到醫院,拿着一大摞的合同放到葉瑩瑩面前時,他於心不忍的說出蒙特交代的話,那麼躊躇着,沒有開口。

葉瑩瑩後背受傷,只能趴着,頭都抬不起來,看到那一摞合同,她不解的問:“你都搬來幹嘛?我還能簽合同么?放到公司去,讓老總想辦法推掉吧。”

“這些不是要找你簽約的,是你已經簽過的合同。”經紀人還是狠心說出了那些話:“蒙特董事說,是你擅自外出受的傷,公司不負責,但這些工作你如果不能完成,那違約金要你自己支付。”

“什麼!”葉瑩瑩一臉的震驚,這是要賠多少錢啊,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啊:“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那我不如死了的好。”

“這個……你也別這麼說,你先想想辦法,我回去也幫你想想辦法啊。”經紀人逃了,這種情況她也無計可施。

葉瑩瑩無凄涼的看着那些合同,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她想起了遠在國內的司爺爺和奶奶。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司爺爺的電話,響了兩聲後,她又急忙掛斷,萬一司睿誠醒了,知道她告狀了,不知道會不會……

“叮……”電話回撥過來,正是司爺爺。

顧不那麼多了,說不定司睿誠都不會醒過來了呢。

葉瑩瑩接起電話,一聲“爺爺”喊出來,喉嚨里哽咽的說不出話了……

……

白錦愉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特別寬敞明亮的房子里。

她躺在一張鋪着雪白床單的床,沾血的衣服已經被換過,此時她穿着的是一件白色雪紡長裙,長發也被梳理整齊,散在枕頭。

她深吸一口氣,進入肺裡面的空氣有些冷,刺激的她忍不住想咳嗽,咳了兩聲,她凝望着自己的手臂,面的所有的傷口不出意外,全部恢復如初。

她潔白的肌膚像是從未出現過那些醜陋疼痛的傷痕。

她手臂面的子彈也被取出去,傷口也恢復了,現在動彈着也不覺得疼。

緩緩的坐起身來,她打量着四周。

整個房間除了床只有一把椅子,放在燃着壁爐旁邊,然後沒有別的傢具。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外面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冷風會時不時的透過窗棱沒有封嚴實的地方吹進來,冷無。

“這是什麼地方?”她難道離開倫敦了么?

冷風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床沒有被子,只有被單,她也沒有可以禦寒的東西。

倒是椅子擺着一件米色的針織披肩,她光着腳下床去,把披肩拿起來,披在身,四肢蜷縮在椅子,烤着火。

“吱”巨大又古老的雙開門被人推開,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開,聽去有些恐怖。

白錦愉卻無動於衷,她臉色淡漠看着火焰跳動,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

她的靈魂是不在,司睿誠在哪,她的靈魂在哪,這些人費盡心思搶來的,不過是一副軀殼。

“你醒了?”是黑衣人嘶啞難聽的聲音,他的皮鞋踩在木質地板,動靜很大。

司睿誠不一樣,他這個人走路的時候總是沒聲,可步子又很大,勁道很強,每走一步都帶風,很是帥氣。

“我在和你說話。”黑衣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低下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

黑衣人抓着她的長髮,強行逼迫她抬起頭來,兩人對視,白錦愉的臉沒有痛苦,眼底卻滿是輕蔑。

“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我?”黑衣人惱火的把她推開。

白錦愉撞到椅子,她還很虛弱,要扶着椅子才能夠站穩,重新坐回到椅子,她蜷縮着四肢,望着火焰。

“你以為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我會放過你了么?”黑衣人戴着手套的手穿過白錦愉的髮絲:“他最喜歡你的什麼?這一頭漂亮的長髮么?”

“還是這雙眼睛?”黑衣人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她的眼睛真的很美,輪廓呈杏仁狀,清純又帶着一絲嫵媚靈動,睫毛很長又濃密,黑瞳柔亮,晶瑩閃爍。

黑衣人本來是想要說點什麼刺激刺激她,可最後自己反而沉淪在她迷人的眼眸。

這真是可笑。

黑衣人反應過來,有些嫌棄的推開她。

“來人。”

鳳辛帶着兩個女人走進來,鳳辛還是穿着很高的高跟鞋,她本來身高高,再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鞋,尤其顯得她高不可及。

冰天雪地的天氣,她也沒有老實一點,皮短褲搭配亮色的小羊絨皮草,嘴裡面還叼着一根棒棒糖,鮮艷的紅唇趁着她白皙的肌膚,看去好像吸血鬼一般。

她身後的兩個女人長得都很一般,一個白人,一個棕色肌膚,留着誇張的爆炸頭,白人穿着緊身長褲,白色的針織毛衣,臉色淡淡,好像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的樣子。

爆炸頭則穿着一套黑色的連體衣,外面披了件彩色的針織長衫,慵懶的靠在門框。

“把她帶出去。”黑衣人對她們吩咐道。

“樂意為你效勞。”鳳辛走到黑衣人身邊,她這麼高,都沒有趕黑衣人的高度。

她依偎在黑衣人的懷裡,對那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她們倆過來一人一邊架着白錦愉,拖了出去。

門外是長長的走廊,也鋪着木地板,冷的毫無生氣,隔不多遠有扇房門,都是緊閉着的,從外面看,每一間房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