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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姐的狀況,你們家族也有把握治好?”秦濤三分驚訝,也不乏七分質疑,既然愛屋及烏,對陸家產生愛護心理也不算奇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如今大家在煉製丹藥的能力上,都只是起步水平,說白了小學生一個。

只是礙於場面和關係,他們表面上還要笑嘻嘻裝作自己很有文化,技術生產力很強的樣子,這時突然冒出一個大學生,而且還表示自己要讀研考博,簡直就是妥妥的全民公敵!

“那是當然,只不過姐夫你完全沒有上前去的打算,難道說這些材料都沒辦法使用了,可是我明明堅定過,更應該是最純種的奇原蟲沒錯才對啊?”

陸雪瑾認真的模樣也極為可愛,小腦袋晃來晃去,反倒是秦濤擺着一副霸氣的死人臉,陰沉不定。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足夠誠意呢,還是你們這樣的人都喜歡打啞謎,記得上一次,白岳就很驚訝我可以破解他的蠱術,其實這些事不需要放什麼嘴炮,如果我有把握,根本不需要什麼狗屁提示。”

語言攻勢顯然必不可少,現代古武者乃至修士之間鬥法,到底還是不會和從前一樣毫無顧忌,諸多限制下,死人哪怕是常有的事,但能夠重創也絕不會出人命,可以只是教訓一下,讓對方顏面掃地,自然也不會下重手了。

許多修鍊者更是極為痴迷嘴炮的部分,畢竟高手對決,語言交流也是一大精髓所在,何況很多人的感悟都是隨口而出,即便是裝逼狀態下說出的話,也可能是金玉良言,讓後生晚輩受益匪淺了。

“好小子,你這麼狂的年輕人,我們很久沒有見到了,這幾天來了一個小丫頭,也吵着要找道主詢問一些事,只不過她的態度還真是夠囂張的,打傷了我們不少手下,到現在都還沒能恢復元氣呢。”

兩個怪人都從鼻子里哼氣,看上去不知是故弄玄虛,還是等待時機,總之和秦濤之間竟然也維持了微妙的和平,只是這種友好當然沒能持續多久,院落里經常有人走動,沒多久就出現了道場內部的人員。

“你們是誰?這可是黃爺和黑爺,是咱們天玄道場的貴客,要是敢傷了他們,管你們是什麼來歷,都逃不過我們的降言術制裁!”

合作或許宣告失敗,只是秦濤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對方提到那個身份不明態度囂張的女孩,要麼是和自己有一定關係,要麼就是讓兩個蠱武者格外關注,或是兩者兼具。

“就憑你?”眼看來人,兩袖巽風,一身灰藍色的長袍充滿靈性,正是無風飄揚,算是炫技的一種表現方式,這種人的炁自然和秦濤勾陳方式和循環體系全然不同,可以說是孱弱無比,但卻無比接近修士的法門。

“別小看我們,許多東西不只是表面交鋒,你不過是小小的先天境武者,就能如此囂張,我們師兄弟只是動動手指頭,也能讓你明白,這等神技的威風了。”

地磚,高台,小院之外,建築頂上也建有一些形態詭異的異獸雕像,且幾乎每一座古式房屋頂上的構造都全然不同,細細看來,這院子里幾乎是古色古香,幾乎找不到多少現代元素,反倒是兩個怪老頭借宿的地方,活像是外人開在這裡的旅遊展點。

“切,吹牛皮當然是不需要成本的,口嗨這種事,誰不會啊?只是聽說你們的手段也五花八門,沒得到真傳的話,降言術能掌控一兩種,也算是核心弟子了吧。”

秦濤刻意誇大,身邊的正太依偎身邊不敢隨便吭聲,而不遠處兩個蠱師卻也閉口不談方才的一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開始蹲在地上觀察那些屍體的狀況,無數黑壓壓的小蟲從屍體上跳下,逐漸構成一幅古怪的畫面。

“那是自然,我們的師尊他老,是如今唯一能夠催動六項降言術絕技的人,就算是閉關的道場長老和監院都無法做到,否則也不會讓秦家找上我們,進行這一次龍門大典的預測了,官方的人也對我們器重有加。”

交談不多,信息卻絕不算少,秦濤意識到眼前這人要麼就是一個潛在的話嘮,要麼平時在自己的門派,完全屬於沒存在感那種,所以也可憐到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秀一波裝裝逼,找到一點心理平衡了。

只是這種人看似可笑,卻未必沒有真本事,也絕不會是輕易可以糊弄過去的傻子。

“我看你,還是報個到有專業,然後去發展這一行比較適合,留在這裡當神棍簡直太屈才了,小師傅,我想現在恐怕你也沒有機會為你們道場長臉了,諾。”

目光偏移,就在秦濤冷笑之間,借宿區外果然出現了一陣濃厚的能量,此人的炁凝練成先天的部分簡直是秦濤看過純度數一數二的,畢竟武宗也是剛剛找到另闢蹊徑的苗頭,想要完全轉換出純粹的先天源氣,簡直就是為難自己了。

須知後天先天,終究不是最自然的方式和法則,唯有純粹修士法門,一絲不苟鍛煉到一定程度,才能轉換率比較高,饒是如此能夠完全激發出純種先天炁的人,終究是如熊貓一般稀少。

天賦,時機,乃至領悟缺一不可,哪怕是心中滿腔嫉妒終究是羨慕不來這樣的機緣了。

“住口!胡言亂語,看來你們一定是這段時間太過清閑,所以才會胡言亂語,要是嚇到賓客和我的幾位貴客,你可擔當不起。”

語氣看似平淡,訓斥之間,打頭的那名弟子卻好像悟透了什麼人生真諦,眼神空洞和恍惚,在身邊人的攙扶,或者該說是挾持下被直接帶走,至於要去什麼地方,秦濤知道不該多問,哪怕開口,對方也絕不會輕易告訴自己。

“閣下,不知道是葫蘆里賣的什麼假藥?我怎麼完全看不懂你的套路呢,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至於我身邊這位天擎集團的小陸公子,身份都是比我要卓越的多。”

裝模作樣,必有蹊蹺,情急之下,秦濤也乾脆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只是對象卻不是外人,而是身邊的自己人陸雪瑾了。

“喂,姐夫你搞什麼啊……這種時候你還敢坑隊友,就算報身份背景,你糊弄一下他們也沒關係吧,反正秦家的人也不是都在外面拋頭露面啊。”

小正太不滿的嘟囔道,哪怕猜到自己的未來姐夫不會真的坑他,關鍵時刻被頂上最前線,這種心情還是十分微妙了,更何況秦濤做事也是夠一針見血,竟然一點餘地都不留下的。

“白痴,真是不懂為什麼你姐還說你是神童,好好感受一下吧,這裡也許沒有太多秦家的人,只是這兩老頭已經暗示我們了,肯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整個華夏,符合那種特徵的人還真是不多。”

家族之內,囂張跋扈者,不論是公子哥還是大小姐,簡直層出不窮,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大部分絕技和武技乃至功法,一整套下來都是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所以大族內的女婿一般地位都尷尬,和古代的駙馬是一個尿性,才導致很多人很多被迫自立門戶。

如今幾大家族中,不少都是這來歷,陸家就算是如此,所以對他這個上門女婿還算是客氣,和祖上的起源乃至文化背景終究是分不開的。

“哼,還算是你有點見識,秦濤,沒想到那天你不屑於和我打招呼,也無視我們秦家所有的人,今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裡就是大典的試煉地點之一,只是整個山脈都包括在內,能夠考慮在這裡拿到積分的,也只有我和那個傢伙了。”

秦艾,許久不見,對方的造型已經完全換成了利落的中短髮,劉海卻修剪的十分惹人憐愛,造型上也趨向於甜美,甚至無形中靠近了幾分陸雪晴的打扮風格。

望如星瀑,彼此之間的五官,骨子裡的東西不同,怎麼邯鄲學步,也沒辦法得其精髓了,何況對方原本就是大美女,秦濤與其懷疑她算是較勁甚至是吃醋,不如相信其他更有建設性的理由了。

“姐夫,我差點忘記了,當年你也是有一段風流往事呢,據說還差一點就成德國骨科了,不過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凶的小姐姐你也敢……”

話音剛落,眾人的表情和氣氛就愈發上揚,陸雪瑾作為一個好奇寶寶,已經從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得到了完全的答案。

“小弟弟,你就是陸雪晴的弟弟吧,之前聽說過陸家的一部分崛起,也依靠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只是我搞不懂,現在居然需要幾個小輩來支撐一整個家族,秦濤,看來你選擇的對象還真是不太如意呢。”

秦艾身後也背着一把古劍,造型愈發接近修士的範疇,但也極為簡略,看上一眼堪稱過目難忘,抽出劍身同時,如長蛇站在陣中舞動,吐出自己的腥紅蛇信,隨時都可以伺機出招。

“不如給你一個提示好了,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們,破壞掉這裡的試煉,豈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