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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大耳朵的原本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磚頭檯子,可經過千年風沙吹蝕,早就坑坑窪窪,正好給兩人築成了自然台階,爬上去就顯得容易多了。可下面的兩個女人卻還時不時的提醒他們要小心。馬雄朝路宗笑着說:“他媽的等老子出去後一定娶這兩個女人,媽的太溫柔了。”

終於,兩人順利到達檯子頂端,他們微笑着朝下面揮手示意。

此刻他們和耳朵的低端持平,要想看的更仔細還得接着往上爬,直至爬到中間,那個耳洞的地方。於是他們靠着下面女人的誇獎,積攢着最後的一點力氣接着往上爬。

耳朵比攻台難爬多了,他不是用磚石做的,倒像是用一種極其堅硬的特殊材料製作的,好比是現在的水泥一樣堅硬,不僅滑,而且還很陡。他們小心翼翼的向上爬着,稍有閃失的話,不僅僅是丟人了,很可能性命也會丟掉。

雖說他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爬上,可路宗還是感到有點奇怪,為什麼剛才還興奮不已的女人現在不興奮的鼓勵他們了呢。他覺得心裡不踏實,只好停下來,扭頭朝下面看看。

下面空空如也。

要不是路宗雙手攥的緊,他早就從城牆上跌落下來了。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們去哪裡了呢。古城雖說很大,可大部分都是空蕩蕩的,一眼望下去應該可以掃視大部分的地方了,可還是沒能找到三人的身影。他着急的頭上沁出了汗珠。

他抬頭,想告訴馬雄一聲。可抬頭,卻發現馬雄竟然也不知去向。

他心裡徹底慌了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此刻他離耳朵已經很近了,能夠輕輕細細的看清楚耳洞里的情形。

出乎他的意料,耳洞並不是如他所想是堵死的,沒想到竟然是一條深邃的通道,他着急的爬上去,想從地洞里找到馬雄。

他奮力往上爬,心裡別提多着急了。

終於,他到達了地道。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地道。地道是斜着往下走向的,不知道到底有多深,裡面黑漆漆的,他試圖找尋到馬雄的身影,可似乎什麼也看不見。只好沖洞裡面喊叫。現在甘達,露莎,韓崇已經不知去向,馬雄是自己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馬雄”雄渾厚道的聲音在地洞里響起來。

“救我啊。”凄涼悲慘的聲音在地洞里回蕩。他的神經頓時緊張起來,不過他確定剛才叫救命的不是馬雄,也不是五人中的任何一人。難道這裡另有其人?

他再次的叫喊一聲,這次沒有聲音回答。他顯得更緊張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點亮一根香煙,夾在嘴中,希望能鎮定一下慌亂的神經。

“馬雄”他不甘心的再喊了一遍,除了回聲,沒人回答他。

看來只好硬闖進去了。

他打定主意,然後從旁邊的石壁上摸索了一把,竟然摸索到了一根火把。沒想到這個古老的地洞竟然還有火把。他興奮的點亮,好人一生平安啊,生死關頭這個火把竟然還能亮。本來漆黑一片的地洞終於變成了光明一片了。他的膽量也增加了不少。

他慢慢的向地洞里走去,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不過這裡到處是風沙,荒無人煙的跡象,不知道為什麼門口的地方竟然還掛着一把火把。驚恐再次的襲擊頭腦。不過為了解開這個謎團,他還是堅持往下走。

不知道剛才喊救命的是不是幻覺,他決定再喊一聲“馬雄”

這次傳來了一陣凄慘悲涼的痛苦哀號聲,嚇得他全身打顫,火把搖搖晃晃的將近熄滅。心撲騰撲騰的跳動着,他確定剛才的的確確聽到了人類的嚎叫聲,那種凄涼是以前未曾經歷過的,他害怕的連連後退,想逃出去這個地獄一般恐怖的通道。

可沒想到自己剛倒退了一步,就感到全身酸麻,腿腳抽筋一般疼痛,腳底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似的。他顧不上多想,接着向後退。

可身體卻似乎不被自己掌控,明明想着是後退,可腿總是搖搖擺擺的不知往哪方。最要命的是意識也逐漸的模糊起來,開始辨不清方向,頭眩暈起來,不知道到底那面才是退路。

腦子裡亂鬨哄的,他似乎聽到一種聲音在腦海里躍動:“向前走,向前走。”

此刻他忘記了一切,渾然沒有了意識,只是獃獃的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那種聲音依舊在腦海里飄蕩:“向前走,一直走去,你會看到真相,你將會得到解脫。”他不理解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只能向前走去,毫無意識的向前走去。

火把已經丟掉了,四周黑乎乎的。他就像一個熟識這個山洞的老友一般輕鬆的穿越一切障礙,快速的向前走去。

就在路宗的腦袋昏昏沉沉欲睡着的時候,一聲響亮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座山谷。路宗的腦子立刻清醒過來。他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有點慌亂。不過他知道此刻最需要的是鎮定,所以他安靜的蹲下來,從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點上一根煙。

可這一點不要緊,他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張極其蒼老的臉,密密麻麻的皺紋緊布臉上,褶子一道挨一道的,血紅色的皮膚鑲嵌着一顆藍色的眼珠,正一絲不苟的盯着他,手中拿着一把短匕首,隨時準備襲擊路宗。

路宗見狀,嚇得抬腿就跑,也不知道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跑,他只想把剛才鬼一樣的東西給甩開。因為匆忙,也沒看清對方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是獸還是鬼,不過他確定,對方對自己應該沒什麼好意。

身後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那種腳落地的震動似乎都能傳到路宗心裡,沉重的喘息聲似乎就在他耳邊。他感覺神經快要崩潰了。

撲通,他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給絆倒了,慌忙朝後望去。

明亮的匕首正懸在頭頂,朝自己撲過來。他尖叫一聲,痛苦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