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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卷

第13節第三章樓蘭美女

路宗沉思片刻,眼睛忽然瞪得大大的,急忙問馬雄:“馬雄,你有沒有看展會上的錄像啊。光顧着急了,望了看錄像了,說不定上面有什麼線索呢。乾屍到底是怎麼丟失的?是蒸發還是被別人偷走的。”

馬雄得意的說:“這點你放心,錄像我已經研究了不下於十遍。那是趁你打電話的時候,有幾個身着工作人員服裝的人走上去眾目睽睽之下搬走的。大家都以為是展覽結束被搬走的,所以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這就是兇手的聰明之處。”

“那你看清那幾個人的長相了嗎?是不是展會上的工作人員?”

馬雄失望的說:“錄像上沒有錄下那幾人的容貌,不過參考他們的身材,大都矮矮胖胖的,展會上的工作人員和他們相差十萬八千里,風牛馬不相及,所以,是內部人員偷走的嫌疑可以排除。”

路宗再次陷入沉思,此刻他毫無頭緒,這就像一隻蒼蠅般一隻縈繞在他心頭,放不下,懸着的心總是撲通撲通亂跳。他此刻對找回乾屍已經有點灰心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找回乾屍。

他追問道:“你根據他們的身材大致特徵能不能判定他們的種族人種?”

馬雄思索片刻,冥思苦想,底氣不足的說:“我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哪個人種,不過我還是感覺他們有很明顯的歐羅巴人種特徵。不過綜合具體情況,比如離羅布波的遠近,和中國的恩怨情仇,以及對乾屍的崇拜程度,我大致推斷他們是俄羅斯人種。具體的說,我就不確定了。”

路宗對馬雄的佩服之情不得不再升一個階層,沒想到他快速的偵破能力絲毫不減當年,並且反應更迅速了。

“俄羅斯”露莎自言自語,言語中充滿一絲懷疑。看來露莎想到什麼了。兩人不敢大聲喧嘩,生怕打擾了露莎的思想。

露莎忽然驚的一聲坐起來,對路宗和馬雄信誓旦旦的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oh,iaming.’

馬雄瞪着大眼睛看着露莎,而路宗卻一臉好奇和激動的把露莎按到椅子上,興奮的問:“你到底知道什麼了?快給我說。“

露莎費勁好大勁才把路宗按到肩上的手拿開,不緊不慢的說:“你等會,我給你們找點資料過來。”說完就走開了。

等回來的時候受傷果然多了幾張紙卷,他遞給兩人,說:“你們看看,上面關於俄羅斯古人的信仰。”

路宗如飢似渴的追讀起來。現在對他來說,擺在眼前的不是一本書,而是價值連城的美女乾屍啊。

上面是一些對原始宗教薩滿教的詳細解說:

薩滿教是世界的。薩滿文化是個世界性的文化現象,其流行區域集中在亞洲北部和中部,乃至歐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這是廣義的薩滿教。狹義上的薩滿教為阿爾泰語系,如:維吾爾、哈薩克、塔塔爾、蒙古、錫伯等民族所信仰,其信仰主要是萬物有靈論、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始祖、沒有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組織、沒有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薩滿教的主要活動是跳神。另外薩滿教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薩滿教者多為女性。

看完這些,路宗察覺到點什麼東西,他深情慌張的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大耳朵是薩滿教的象徵性符號了?”

露莎搖搖頭:“上面不是說他們沒有固定的組織,沒有教義了嘛,他們才不會有什麼鬼符號呢。不過正是這一點很可疑。在這個世界上,無論那種宗教,野蠻的文明的,西方的還是東方的,都有一個統一的符號來象徵本教的基本信仰和崇拜方式,這個宗教也不會例外的。你看,絲綢之路使俄羅斯人能很輕易地把薩滿教傳教到新疆羅布波,既然羅布波是大耳朵形狀的,他們一定會震驚住當地的薩滿教信徒,潛意識裡會把這個大耳朵當做本教的符號,就這麼一直傳下來,說不定也能衍生成他們宗教的符號呢?”

路宗和馬雄兩人一頭霧水的聽着他嘰嘰喳喳興奮的解說,一句話都沒聽懂。

露莎終於發現兩人迷茫的眼神中隱藏的不解,於是總結出最後的一句話:“這個符號,很有可能是薩滿族沒流傳開的符號。

路宗說:“那照這麼說來,乾屍一定是薩滿族信仰者了,那偷走乾屍的也正是薩滿族信仰者。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偷走“樓蘭美女”的屍體呢?”

馬雄仍舊是一頭霧水的看着兩人,最終終於爆發,快刀斬亂麻的說:“依我看,他們一定是為了錢財,所以才偷走乾屍的。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啊。”

兩人沒理會馬雄,而是繼續探討着宗教符號的問題。

露莎解釋說:“我覺得這個乾屍很有可能是薩滿族中的重要人物。又或者是他身上的確藏了什麼秘密呢。”

幾人沉默起來,都在埋頭思索下一步到該怎麼做。

依照路宗的想法,既然偷走乾屍,一定會好好珍藏起來。因為乾屍很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下被空氣腐蝕,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抱住屍體,這就難免會驚動殯儀館或者儲藏館。依照中情局的勢力,查遍美國的殯儀館應該輕而易舉。

不過依照馬雄的意思,他們既然能混進大展並且還能大搖大擺的偷走乾屍,說明他們的勢力一定很強大,是有組織的,那麼儲藏乾屍的道具早就準備好了,且剛做完案誰敢拿出去啊。所以他們一定會神秘儲藏起來,或者去實現某種目的。

說完,他扭頭問露莎:“一般他們是怎麼處理祖先的屍體的?”

露莎翻閱資料,邊看邊說:“因為薩滿教在這個主流社會漸漸的隱退,很久沒引起人們的注意了,所以我也沒很關注,許多資料我都沒看過。不過我現在看到,他們會把屍體運回他們的故鄉,然後舉行一系列的祭祀活動,比如在周邊路上繫上熊頭,鹿尾什麼的來辟邪。”

說到這裡的時候,路宗的電話忽然響了,他一看是院長的電話,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傳來院長急促粗重的喘息聲,路宗很形象的把院長的這氣喘病比作為**之音.

“不好了,不好了。路宗,我剛才給館裡的人打電話,才從館主任那裡得知有好幾個人好久都沒上班。打電話也關機。去家裡找尋,卻發現他們都不見蹤影。家裡一切都好好的,行李物品存摺衣物都整整齊齊的碼着,就是人不見了。現在他們已經報警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他抓頭氣惱的說:“到底是哪個混小子不見了?”

院長報起姓名來:“瘦猴蔡雲,胖子老盧,寡婦男葉子……”

路宗聽着那些熟悉的人名,全身顫抖一下,臉色發青,把電話從耳朵邊拿下來,結結巴巴的問葉子:“那如果他們找到殺死祖先的人,會怎麼對待?”

露莎繼續翻閱,回答說:“這上面有記載,說是會把仇人的人皮剝掉,然後裹在祖先的棺材上。隨着人皮的脫水,皮膚會緊縮,會緊緊的把棺材給裹起來,用來隔絕外界的空氣,也能更好的保護祖先的屍體,不易被腐蝕,形成乾屍。”

路宗感覺全身無力,一屁股蹲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無光,嘴裡直嘟囔:“報應啊報應。”

馬雄看到路宗的表情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着急的從路宗手中奪過手機,他聽到一連串的名字。

他好奇的問路宗:“到底怎麼回事?”

路宗嚎啕大哭:“當年和我一塊發掘乾屍的同時都失蹤了,和幹事一塊失蹤了?”

馬雄和露莎全身顫抖一下,目光緊緊的鎖定路宗,生怕他一時想不開。

良久,路宗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他站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馬雄,你是不是我的好哥們?”

馬雄仗義的點點頭。

路宗說:“那好,你跟我去新疆,我一定要把我的同事給救出來。”

露莎看着衝動的路宗,勸慰道:“你別著急,我看他們並不是想簡單的祭祀乾屍,而是一定是從乾屍身上找到什麼秘密。如果僅僅是祭祀的話,根本不用大動干戈的去偷盜。再說他們一定不會把乾屍葬在原來的地方的。我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路宗那還聽的下任何人的話啊,信誓旦旦的要去解救自己的隊友。沒有向露莎辭別,就直接走出去了。

露莎看着兩人漸走漸遠的毅然身影,猛然做起來,扔掉手中的資料,追上前去,拉住路宗,乞求道:“帶我去好不好,我也要去新疆,相信我,我會幫助你們的。”

路宗看着露莎可憐巴巴的樣子,然後想或許他的宗教知識或許還真能幫上什麼忙呢,就把露莎拉起來,一塊向旅店走去。他準備收拾好行李,直接飛回北京,簡單準備一下,直奔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