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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萱聽着外面的悶吭聲一下又一下,她先前的忐忑與害怕好似一下子便好了,整個人平靜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摸了摸自己的臉,無意識的舔舔唇,感覺有些干,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往屏風外走。

顧全看着蘇冬萱不怕死的跑出來,身影越發的往裡藏,雲風嘯踢得有些累了,正打算開口讓幾個奴才將這個不要命的帶下去,便看到蘇冬萱淚流滿面的從屏風後走出來。

他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砰的一聲一下彎膝跪在自己面前,揪着自己的衣裳傷感道:“皇上,臣妾是無辜的,您聽臣妾解釋……”

美人落淚本該憐惜,奈何雲風嘯此時沒那個心情,只恨不得將她直接掐死,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放任她扯着自己的龍袍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他呼吸又重了幾分,偏偏蘇冬萱並未察覺到這一點,只顧着自己傷心落淚,她心中委屈,只是不知該如何訴說。

“你給朕閉嘴,蘇冬萱,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背着朕偷人……”雲風嘯說著說著便覺得嗓子眼裡冒火,宮門外奴才圍了一圈,不少人私底下議論紛紛,蘇冬萱明知道卻不能阻止,只是無奈的苦笑着,她開口想要解釋,看到雲風嘯恐怖的臉色,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明明走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此時看到他嚇人的面容,又咽回自己先前要說的話。

“臣妾沒有,臣妾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她話說到一半,揚面甩來一巴掌,打得她整個人懵着倒在地上,嘴角浸出一抹血絲,她無力的倒在地上,臉上現出一道紅腫。

“朕看錯了你,來人,即日起蘇氏剝奪良媛封號,打入冷宮。”雲風嘯死死的扣着手心,看着她咬牙將這些話說完,蘇冬萱聽完後瘋狂的抓着他的腿求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聽臣妾解釋,臣妾不要去冷宮,不要去冷宮……”

雲風嘯此時胸中只有怒火,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憐惜之情,今日聽到有人議論蘇冬萱與其他男子有染之事他本不願相信,可是腳卻不由自主的往這來,好似為著尋求什麼真相,待他看到床上那一幕,只覺得頭痛欲裂,這便是背叛的下場,她將他的寵與愛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來人,趕緊將她帶下去,沒朕的口諭,任何人都不得探望,蘇氏,你再鬧,朕不介意一杯酒直接了結你的性命,你犯下如此大錯,自己去冷宮裡好好反思,朕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你。”雲風嘯此時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對她只有厭惡,半分情誼都未在那往常里柔情的眼裡看到。

蘇冬萱無措的搖着頭,原先躺着的男人嘴裡響起悶吭聲,他扶着頭看着黃色的衣裳,下意識的坐起身,發現自己此時正坐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而旁邊還站着兩個大人物,定睛一看,發現一人頭戴冠冕,穿着一身黃色的衣裳,胸口一條龍耀武揚威的綉着,頓時明白此人的身份。

他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心機太深,干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怔怔的看着繁華的宮殿,華麗的擺設,每一個擺件都抵不少銀子,若是被他得了,一生一世都可以不用再愁銀錢的事,他嘴角突然出現一抹笑,雲風嘯看着他傻傻的模樣,心中生出一片火,果真是大膽,見着他也不行禮。

雲風嘯早已察覺珠簾外站着人,見顧全還獃獃的站在一邊,沒有半天反應,狠厲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顧全。”

顧全也是機靈的,不然也不會在御前這麼多年,頓時明白雲風嘯的想法,一個激靈抖了抖身子,立馬叫了兩個小太監將地上的男人提溜到他面前,見男人沒有反應,腳往前一踢,男人吃痛跪下,雲風嘯這才看着舒心不少。

顧全見雲風嘯面上不好看,接收到上頭主子瞥過來的眼色,直接踢了眼前的男子一腳,冷冷的訓道:“你這等膽大狂徒,皇上在此,竟敢不跪。”

他愣愣的呢喃着:“皇上……”

顧全見他不怕死的勁頭,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打得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只獃獃的看着地,蘇冬萱在一旁看着他被人又打又罵,只覺得心中痛快,不知他背後是何人派來的,竟敢陷害於她,有此下場活該。

“見到皇上還不趕緊行禮,本就是死罪,你怕是也不在乎多這一條。”顧全見着他愣愣的模樣,心裡氣極,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不久便要入黃泉,也不必在意他。

“奴才給皇上請安。”男人聽聞立馬跪在地上,他如今整個腦子都是空的,斜眼瞟到蘇冬萱怒瞪着他,一時沒明白眼前女人的身份,心中還覺着奇怪,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雲風嘯冷哼一聲,見蘇冬萱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這人,彷彿要透過他看到什麼,心中更是恨極,眼前兩人果真當他不存在,還敢眉目傳情,眼裡可還有王法。

男人跪在地上,滿腦子都是漿糊,不知自己此時該做何打算、應對,他糊裡糊塗的到了這個鬼地方,還見到了皇上,自己全身上下就沒一件完整的衣服,他預感不妙,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將這事淌過去。

說也錯,不說也錯,他緊閉着唇,一時間慌亂無神,只恨自己當初大意,若是沒喝那碗水,也不會惹上這樁官司。

蘇冬萱見他獃頭獃腦的模樣,着實可恨,雲風嘯看也不看他們兩人,若多望一眼,只怕會污了他的眼睛。

幾人之間一時僵持下來,雲風嘯不屑與兩人說些什麼,蘇冬萱此時有些忐忑,不知自己開口會不會惹得雲風嘯更加生厭,她看着跪在自己一旁的男人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一塊肉。

顧全瞥了一眼雲風嘯,他眼裡儘是不耐與火氣,若再不解決好,只怕這幽萱宮裡的所有人都跟着遭殃,踢了踢地上的男人,尖着嗓子問道:“還不老實交待,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幽萱宮?”

“公公……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一睜眼便是看到公公你們,先前什麼也不清楚。”他哆嗦着解釋,越解釋雲風嘯的臉越黑,旁邊的蘇冬萱見他用一句不知道便打發了,抓着他的衣領便吼道:“你快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何要誣陷我?”

她又轉身跪在雲風嘯面前求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呀。”

男人慌起來,連忙擺手解釋道:“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覺醒來便到了這,奴才只是御膳房裡一個劈柴的,怎麼會知道宮裡娘娘的住所,奴才冤枉呀……”

看在雲風嘯眼裡,兩人皆有一套說詞,全都是狡辯,他沒了聽的興緻,只怪自己當初看錯了人,未曾想她是如此水性揚花的女子,一腳踢開她抓着自己衣衫的手,冷聲道:“將他們兩人都拖下去。”

蘇冬萱一聽哭着搖頭解釋道:“皇上,臣妾跟了您這麼久,何時做過出格的事,您要相信臣妾,定是有人要誣陷臣妾,才設下今日這局,皇上……”

她的哭喊聲在雲風嘯面前不為所動,見她還纏着上來,只恨不得一腳將她踢出去,也好過丟了他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