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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賢否認的如此爽利,陳樂也就不確定起來,他只是從小聽老人講“品士”的恐怖,卻並不當真,而且魏賢的表現也不象故事裡的“品士”,所以,陳樂猶豫幾分鐘後,還是爬上了卡車。

“品士是什麼東西?”魏賢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你們那裡沒有品士的傳說嗎?”

“沒有啊”。

“品士是專吃靈魂的一群惡魔”。

魏賢一臉懵逼,說品士掠奪世俗權力,說品士欺霸凡人,等等都是不出所料的,但說品士吃靈魂,這就很意外了。隨着陳樂的描述,魏賢越聽越覺得熟悉,“我去,這不是品果被奪取的癥狀嗎?”

萬物生而有“品”,品果是凡俗萬物唯一與秩序溝通的途徑。但品果是存在一個“成熟”的過程,在尚未“成熟”時就被奪走,會造成一些“病症”;而“成熟品果”被奪走,則會在一定時間內失去某種“品韻”。

就象魏賢最早降臨的“哼哈戒指”,讓一個女生逃離了被污辱的危險,但這個女生卻是在2年以內不得與他人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這就是“品果祀奉”的後遺症。但這個女生是自願進行供奉的,也因此,她是知道祀奉形成的“後遺症”。

而“刑天一重”的普通人則是在非“祀奉”的情況下被取走“品果”,也就沒有“後遺症”的提示,所以,就會出現各種事故。比如,某位女生被不告知的情況奪走品果,然後她跟男友啪啪啪,結果就死蹺蹺了。

“這就難怪被說成是吸食靈魂的惡魔了”。

“小心,小心”。陳樂若是知道開車的傢伙經常走神,肯定是不會坐上來的,此時他只能如同被黃毛們逼到角落的小眉眉般,大聲尖叫着。

嗚……,兩輛體型龐大的車輛險險的擦肩而過,然後,魏賢與那輛車的司機幾乎同時探頭出窗,一起狂飆髒話。

對罵時間很短,誰也沒有停下來打一架的意思,魏賢縮頭回車內,很牛逼的說,“要是停下來,揍不死丫的”。能說出此話,是很符合“能逼逼絕不動手”的人設,如果有天魏賢改為“能動手絕不逼逼”,那人設肯定崩塌了。

陳樂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現在很肯定自己的小貨車就是被魏賢給撞扁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岩石讓車飛起來,純粹就是那傢伙開車太過狂野。

但陳樂還存在着一個疑惑,當時是直路,魏賢的車是怎麼出現的?

“是我走神,還是他車速太快呢?”陳樂為自己的疑惑找了一個答案,不找答案的話,他怕自己會跳車的,因為沒有答案就說明魏賢是“吃靈魂的品士”啊!

丹東郡是“東刑國”的邊境城市之一,漫長的邊境線讓東刑國與北刑國之間磨擦不斷的同時,又保持着頻繁的經濟來往。由於“法陣”的關係,兩個國家的領土都呈現出一種奇葩的曲線,東刑國象一對握緊而並放的拳頭,北刑國則象是靠攏站立的腳。

因此,兩國的摩擦又被稱為“拳頭與腳”的比賽。

丹東郡的位置就在於左拳小指位置,對應着北刑國右腳尾趾,而陳樂要去的地方不是丹東郡而是對面的“交趾郡”,也就是要出國,所以,魏賢在市郊補充了一些給養後,繼續開車。

“大哥,你沒有身份證?”

魏賢當然沒有身份證,他在丹東郡租了一個倉庫,用的是陳樂的銀行卡以及身份證,把卡車放空後,就將鑰匙扔給陳樂。倒不是送給陳樂,而是借給陳樂,這就是“祀奉”的漏洞了,借不屬於“違序”的。

陳樂確定魏賢不是“吃靈魂的品士”,“捕品廳”為了抓“品士”也是做了很多工作,沒有身份證的品士更容易被“捕品廳”逮住的,所以,一個沒有身份證的傢伙是不可能是品士的。

魏賢不知道陳樂的腦洞在迴路,他準備買電腦跟手機,這是他每到一個位面都會做的事情。通過網絡能最快了解位面的情況,而陳樂拿着鑰匙在發獃,最後忍不住吼道“大哥,我貨都沒有了,你給我車有什麼用?”

“你這不是傻嗎?”魏賢高興了,很難得能在智商上秀一把優越的,“過來的時候,我看到好幾個工廠門口豎立着‘雇臨時大車’的牌子,我這車不僅容量大而且耗油低,最重要的是速度快,你去拉幾單,損失就全賺回來了”。

“我怎麼沒看到?”

你當然看不到,距離太遠嘛!魏賢在心中嘀咕一聲,然後讓陳樂去附近小店買來紙跟筆,寫下那幾個工廠的名稱,陳樂拿着紙條,趕緊開車去接活。當然,他的銀行卡也留了下來,買電腦之類的就不需要身份證了。

在魏賢看來,所謂的“捕品廳”其實就是很多位面常設的“品警廳”,而那些吞食“靈魂”的就是品盜。“也不知民眾們若是知道捕品廳的警察也是品士的話,會不會形成更大的恐慌呢?”魏賢有些惡意的猜測着。

刑天一重是常規刑位面,也就是四極陣完善的位面,與很多位面一樣,國家都喜歡分“東西南北中”。但這其實不是國家喜歡分,而是秩序要求這樣分,如此才能明確秩序成員“任職”的地域。

品盜如此猖獗,說明“秩序混亂”,但秩序混亂並不是說“太浩秩序”不管“天刑一重”位面,而是說“天刑一重”位面被“混沌力量”滲透的很厲害。

太浩秩序肯定會派出重兵前來圍剿,但“天刑一重”位面的秩序沒有改判,要嘛是太浩秩序戰敗,要嘛是“天刑一重”位面的混亂還在太浩秩序掌控中。

太浩實在是太大了,而太浩的秩序成員只從“品士學校”中挑選,“子弟兵”是值得信賴的,也因此造成秩序成員的數量對於整個“太浩秩序”而言是很少的。也就難免出現“輕重”之分,也就是快要失控的位面要及時處理,尚在掌控的位面暫緩處理。

或許會疑惑“位面之主”不管自己的位面嗎?看看“雍”位面就知道,位面之主對自己的位面也沒有多少的掌控權,否則,雍位面也不會淪落到要“封閉”。當然,“雍”或許也在等待這種局面的出現,是與否,也只有“雍”自己知道。

位面之主就是極君,魏賢接觸過“劉守謁”,知道劉守謁其實也是很忙的,他忙着打仗義;由此也就知道,位面之主並非不管自己的位面,而是被太浩秩序調到最前線去打仗了。

位面之主也不是沒有目標的,因為絕大多數的位面之主一直卡在“四陣”的瓶頸,就沒聽說過哪位人類極君突破到“五陣”的,而突破瓶頸的關鍵之一就是“感悟積累”,打仗也是積累。

位面受災,位面繁榮又或是位面末日,等等,這些都屬於“感悟”,屬於“位面之主”的感悟積累,所以,很多“位面之主”不是不在意自己的位面,卻也有一種“遵行秩序,獲得感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