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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沒有被趙瑞的事件影響心情,繼續喝酒聽歌,金帝酒吧的節目堪稱一絕,主持人在台上聲嘶力竭的活躍氣氛,酒吧的小品多以低俗搞笑為主,特別是葷段子居多,台下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唯有葉梓萱和李維真在那裡一臉茫然。

幾個男人起鬨的繼續喝酒划拳,李維真則悄悄的把葉梓萱拉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紫萱姐,你最好離陸浩遠點,他是個變態、騙子,還是個暴力狂。”

葉梓萱默念了一遍變態、騙子、暴力狂然後說道:“好像是也,但這跟離他遠點有什麼關係。”

李維真反應了半天也沒琢磨過來,驚訝的說道:“子萱姐,你太單純了,他是個壞人啊。”

葉梓萱笑了笑說道:“你說他是個變態、騙子、暴力狂,我相信,但我知道他不是壞人。”

李維真很是無語,擔憂的拉着葉梓萱,生怕陸浩這頭餓狼撲過來把葉梓萱這隻小綿羊給吃了。”

陸浩一直注意着二樓的樓梯,總覺得那位面熟男不是那麼簡單。果然,那位面熟男上去有一個多小時就緩步走了下來。

那男人手裡端着酒杯,面帶笑容,緩步朝陸浩的方向走來。那男人四十開外,身上有一股儒雅氣質。本以為那男人只是從自己這邊經過,不想來到陸浩面前就停了下來。

對陸浩笑着舉起酒杯,陸浩也起身端起酒杯笑了笑。

那男人先開口說道:“陸浩,謝謝你。”

陸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摸不着頭腦,:“這位先生,我感覺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並不記得什麼時候幫助過你。”

那儒雅男人笑呵呵的的說道:“不錯,你我在天京匆匆見過一面。”

陸浩回憶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那男人接著說道:“提示你一下吧,雲水澗,段經理的辦公室。”

陸浩恍然大悟,當時自己急匆匆的跑到段雲的辦公室,告訴黑寡婦納蘭子鍵的事情,那時她正在辦公室跟一個中年男人談事情,原來就是那個人。

剛才他跟自己說謝謝,也就是說,自己在天京被段雲當做煙霧彈,為他們爭取得時間,收到了效果。

陸浩笑了笑,雖然段雲利用了自己,心裡是很不滿,但出來混,技不如人,何況自己也沒有損失什麼,也就釋然。

“原來你是段姐的人。”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她的人。”

不是,陸浩有些驚訝,難道還有第三股勢力參與其中。

儒雅男子和陸浩碰了一下杯子說道:“陸浩,要是方便,可否過去跟我朋友喝兩杯。”

陸浩想了想,點了點頭,跟李林他們說了一聲,就跟着那儒雅走進一間包房。

包房裡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陸浩認識,就是金帝酒吧的經理陳然,另外一個大晚上還帶着個墨鏡裝逼,陸浩進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顧耍着手裡的匕首。

陳然沖陸浩笑了笑,示意坐下。

陸浩心裡盤算,看來一開始自己就小看了段雲的布局,華宇影視的爭鬥,自己在天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但這些人不是段雲的人,那到底又是什麼勢力。

從師父那裡得知的黑道江湖,赫赫有名的就黑寡婦段雲,東北虎納蘭文若,以前陸晨龍混江湖的時候人稱雲中龍,再就是七年前在東海地下勢力最大的海中天,後來慢慢由黑轉白建立了海天集團,但聽師傅說這個海中天七年前因江湖仇殺而死,後來他的女兒海東青接手了海中天的勢力,不過也實力大損,只能龜縮在東海的東部地區。海東青也很低調,很少為外人所知道,現在大多數都只知道海天集團的董事長叫王增超,而沒多少人聽過海東青,聽說過的多半都是些地下勢力的老江湖。

東海的地下勢力七年前就四分五裂,到底有誰有這麼大能耐能夠資格和段雲合作,敢公然跟納蘭家叫板。

師傅以前給自己講的事情,都是多年前他那座江湖,最近些年的事情他幾乎從未提起過。

那中年男人坐定後,笑着說道:“我叫卓君,這位是金帝酒吧的經理陳然。”

卓君並沒有介紹那位墨鏡男,墨鏡男專註的玩着手裡的瑞士軍刀,對陸浩的到來不聞不問,甚至都懶得抬頭看一眼,這讓陸浩感覺很不爽。

卓君獨自坐一張沙發,陸浩挨着陳然坐下,墨鏡男坐在卓君旁邊的小沙發上。從陳然的眼神中的敬畏也可以看出,這個叫卓君的中年男人地位應該很高。

卓君笑着對陸浩說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先問吧。”

陸浩對這樣直截了當的談話方式很高興。

“卓先生,既然你現在找我談話,那我想段雲那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吧,而且應該是取得了勝利吧。”

卓君沒有電點頭也沒有搖頭,面帶微笑的說道:“不能說是黑寡婦勝利了,應該說是我們獲得了勝利。”

陸浩皺着眉頭想了想:“段雲處心積慮跟馬天俊演的這場苦肉計,就是想勾出當年謀害皇埔光宇幕後的主謀對吧?現在看來,納蘭家這隻東北虎就是當年的幕後主謀。我相信你非常清楚東北虎是怎樣的存在,你們這樣公然的跟納蘭家作對,就不怕納蘭家報復嗎?”

卓君滿意的笑了笑:“這麼快就能想清楚其中的門道,我確實沒有看錯人,這麼跟你說吧,東北那隻老虎,即便是我們不去招惹他,他餓的時候也會找上門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陸浩想了想,江湖上很多人家的事情是不能問的,知道了人家的內幕,那可別想輕鬆的活下去。更何況眼前的幾個人跟段雲不一樣,跟段雲打交道至少自己還知道她的一些根底,但眼前這些人,自己完全摸不透。

陳然見陸浩沉默,也大概猜得出陸浩的心思,說道:“你放心,我們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信字,我給你擔保,你儘管問,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陸浩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卓先生為什麼要找我談話?”

卓君笑了笑,“這個問題放到最後問。”

“你們是誰?”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商人。”

陸浩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並不像純粹的商人。”

卓君笑了笑說道:“路邊的小攤小販算是純粹的商人,我這樣的人確實不是。”

“你們的大老闆是誰?”

“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答應加入我們,你自然會知道”

陸浩覺笑了笑:“我是一個公務員,不管你們是正經商人還是黑道勢力,要我加入你們,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

卓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你沒在新聞上看見過那些被抓的官員嗎,有的是黑勢力的保護傘,有的本身就涉黑,我們所要培植的就是這樣的人。”

陸浩想了想,師傅早就跟自己說過,世事哪有黑白,黑白只在人心,爺爺也對自己說過,世事本無黑白,人心哪有黑白。

“你們跟段雲是朋友”

“不是,我們只是有共同的對手。”

陸浩點了點頭,:“就像三國演義,你們和段雲就像東吳和蜀國,納蘭家就像是魏國。”

卓君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

陸浩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我只能告訴你現在的江湖跟以往不一樣,要變天了,弄得不好以後就沒有這江湖一說了。”

陸浩一驚,只覺得自己將要陷入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陸浩思索了片刻,站起身來對卓君和陳然說道:“告辭,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