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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我殺了一個孩子,是嗎?”

秦陽一臉獃滯的坐在地上,輕聲自語。

“秦陽,這不怪你,我看到是孩子跑出來撞到了你的刀。”

李霸環想要安慰秦陽,現在情況這樣混亂,這種事是沒辦法處理的。

“胡說,孩子怎麼可能自己撞到我刀上,是我殺了他!”

“或許一切都是命運而已,別想那麼多,先去找小姐要緊。”

李霸嬌直接上前把坐在地上的秦陽拉起來向秦月所在的方向走。

終究秦月在秦陽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他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站起來,被拉着走,口中喃喃自語。

“在國外不是沒殺過人,可現在我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這該怎麼辦?”

“好了秦陽,事情已經這樣,振作點!”

李霸環說的沒錯,可對於秦陽來說不算安慰,這個心理過程需要他自己走出來才行。

他們就這樣繼續趕路,沒有理會死在街道上的孩子。

不是不想理會,只是李霸嬌覺得在孩子身邊待得越久,秦陽要承受的心裡壓力也就越大。

還是把他先帶走吧,回頭那孩子的家長找來,總能為孩子收取屍身的,至於責任問題,那要等這一切結束後再去追究。

一行人一起回到了秦月那邊,關飛荷看到齊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立刻就撲了上去,一臉的關切。

“他怎麼了?”

秦月雖然很討厭關飛荷碰觸齊浩,卻也知道這時候沒辦法計較,於是開口解釋,將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全都說了出來。

眾人聽得異常震驚,覺得這事真是太靈異了。

秦月說完這些,看向正發獃的秦陽,輕聲道:“你剛才我是說那個小男孩,他就是齊浩下午給過一萬塊錢的那個。”

秦陽的心猛然跳動,呆愣許久才顫聲道:“難道齊浩已經算準了那孩子會被我殺死?”

“不,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是為了自救,孩子是無辜的,你也並非有意,所以把心打開,該負責的我們家族會跟你一起負責。”

“狂瀾就是為了殺他而來,他做這些事能讓他逃脫死亡的命運嗎?”

“或許吧。”

秦月並不確定。

秦陽乾巴巴的站在那裡懊惱,不多時懊惱就轉變成了憤怒。

“所以這孩子的死其實是他害的!”

說話間秦陽已經靠近了床鋪,似乎是想要找齊浩的麻煩。

李霸嬌,關飛荷,妖兒,沈浪,外加一個蒙蔽啥也不懂的瘋狗胡江全都攔在了床前,不讓秦陽靠近。

秦月冷聲道:“別犯渾,誰也不想看到無辜的孩子被殺,可他已經死了,而且我已經說過,齊浩並不知道這一切會發生!”

關飛荷開口道:“再說人就是你殺得,如果你把劍拿好,那小孩會死嗎?”

秦陽無話可說了,最終只能頹廢的蹲在地上。

李霸嬌的心思也算轉得快,對秦月道:

“小姐,既然齊浩是在賭命運,我覺得咱們就應該按照他說的做,離開這裡,到其他地方躲藏。”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個房子有三間卧室。我們不跟他在一間卧室也算是換了地方,所以咱們都出去吧。”

這時候把齊浩一個人放着秦月根本不放心,她想到了這個投機取巧的注意,不在一個房間里不就算是換了地方嗎?這應該不會影響齊浩冥冥中感知到的命運吧?

只希望他能過了這一關,秦月想要幫他,卻無能為力,能做的也只是陪伴。

外面的大戰已經進入了一面倒的趨勢。

狂瀾四段,外形變化不算太大。

身體更加光潔細緻,曲線更顯妖嬈婀娜,五官更多了幾分美麗與誘惑,眼神清澈如水,彷彿是一個剛剛入世的小孩一半,不帶一絲雜質與風塵。

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斬斷了阿拉丁的手臂,並不是用骨刀,而是用四根指尖。

阿拉丁痛得額頭有汗水流出,臉色倒是沒有變化,冷冷看着狂瀾。

他基本可以確定,那顆妖星是落在了這女人身上。

妖星的力量是改變命運,讓弱者變強,讓強者成魔!必須在妖星之力爆發前殺了她,現在她已經這麼厲害,如果妖星之力爆發,那怕是真的就在沒有機會了。

“你們好,我是阿拉丁,來自西方。”

潘天道:“原來是你,早有耳聞,你隸屬於一個歐洲的民間驅魔組織是嗎?你的傷怎麼樣?流血呢。”

“沒事,無論受傷或是死亡,可能都是我的宿命。”

紅衣笑道:“老頭,那你能看清我的宿命吧?是生是死?”

“我是看時運的觀星師,不是你們希望的算命先生,所以我看不那麼準確。沒時間閑聊了朋友,作為一名觀星師,我有責任告訴你們,一種名為妖星的外太空降落體已經附着在她的身上,別問我那到底是什麼,因為我解釋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解釋清楚,我只想告訴諸位,要麼在妖星之力爆發前幹掉她,要麼就只能等死了,而且等死的並不一定只是血之煉獄裡的人,在我們的觀星史中有過記載,上一次的妖星降臨,讓歐洲經歷了一次大流感病毒,數百萬人因此喪命。”

“這麼凶?原來那次歐洲的流感是妖星在搞鬼。”

幾個人都沒立刻上前,主要是有些心虛。

對付狂瀾三段已經很吃力,如今狂瀾真正復活,那估計更厲害了吧?

狂瀾這時已經沒了三段的狂暴,站在那裡,閉着眼睛,四十五度角仰頭,似乎在沐浴着陽光。

從外形上來說她一點也不像個妖魔,反而看上去純潔無比,只是她的惡名確實很深入人心。

“你在啊。”

忽然狂瀾開口說話,聲音婉轉悠揚,很動聽。

紅衣淡淡的道:“你還能認出我來。”

“嗯,你胖了不少,不過我還認得。”

“當年我似乎還要謝謝你。”

“你也是與我命運一樣的可憐人,所以……我在開啟血之地獄的時候把你推了出去。”

“是啊,後來我活了下來,回國,找了個老實的男人嫁了,安逸的過到現在。”

“幸福嗎?”

“很好,生了三個孩子。”

“哦你生的可真多。”

紅衣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附近幾個人全都聽傻了,這怎麼紅衣與狂瀾似乎很熟悉?

狂瀾看出了其他人的疑惑,於是開口訴說了這個故事。

狂瀾依然很安靜的模樣,面帶一絲甜美的微笑,聽着紅衣的講述。

“那是第二次開啟血主煉奴,在十五年前”

故事剛剛開了頭,沒想到卻被狂瀾打斷。

“第一次是在三十七年前,那時的白胖子剛剛成為我的寄主,我很快就升入五品可以幻化人形。一個普通的靈怨變成人了,其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無論在哪個時空世界裡,靈怨們總是依附於人類存在,因為我們是由人類衍生的精神生物,當精神力與天地自然融合,足夠強大後就有了思維,於是就嚮往能夠重新做人,只是靈怨的思維都是不健全的,我們更極端,更執着,這我們自己都知道,靈怨不是傻子,可我們就是這樣的生物,就好像貓爪老鼠狗吃肉,一個物種的性情定了,並不是你有智慧就能讓自己輕易改變的。所以喜歡發怒的靈怨就總發怒,喜歡生氣的就總生氣,喜歡殺人的就總殺人,如此而已就這樣簡單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