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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過了飯,石默老鉛和葉江楓帶着二十多弟兄乘坐了兩輛柯斯達來到了大學城的那家酒樓附近。

“兄弟們先辛苦一下啊,呆在車上別動,等我的號令在按咱們事先定好的方案,三人一組,排好了隊進這家酒樓。”老鉛交代完畢,拍了拍石默的肩膀,又跟葉江楓招呼了一聲,就要準備下車進酒樓。

葉江楓卻有些遲疑。

“不怕,楓哥,已經跟華子說好了,他最多再過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葉江楓仍舊賴在座位上不肯起身。

老鉛哈哈笑了:“默,楓哥是個文化人,你看你把他打扮成什麼樣子了,他不是怕,是不好意思。”

“我靠!也是哦,這副打扮跟楓哥的氣質也不符合,算逑,別虧了這套行頭,還是我來吧。”石默向葉江楓一伸手:“墨鏡,金鏈子,手鐲,還有剩下的紋身貼紙。”

五分鐘後,老鉛和葉江楓簇擁着橫空出世的江湖大哥下了柯斯達,進了那家酒樓。

撿了個順眼的座位坐定後,三秒鐘沒人來招呼,石默火了,拍着桌子叫嚷道:“老闆!長點眼好不好?不認識我……黑犬哥嗎?”

準備不充分啊,想叫出一個響亮的江湖名號,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情急之下,把江帆給自己強加的綽號用上了。

這三個人中,葉江楓是一副文縐縐的模樣,別說嚇唬成年人了,就算到了幼兒園,估計都耍不出威風來。石默也就是那個熊樣,雖然行頭挺唬人,但氣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唯獨老鉛,一米九的個頭二百三四十斤的塊,黝黑的膚色,再加上稍微睜睜眼皮就會被人當作是瞪眼的一雙招子,隨便往哪一戳,都足夠讓人打個哆嗦。

酒樓的服務員可不敢貿然過來招惹,趕緊去了樓上把老闆給叫來了。

老闆一看這哥仨的陣勢,摸不清底細,只能先是笑臉相迎,上茶,遞煙。

“茶就放這兒好了,煙不用了,記得隨時過來添水。”石默顛着二郎腿,很想把墨鏡給摘下來,特么的,電影里的鏡頭都是騙人的,在屋裡戴墨鏡,真特么不舒服。

約好的是下午四點,看看錶,現在還差了半個多小時,怎麼打發?光是喝茶抽煙?

葉江楓倒是有事可做,躲在了石默的身後,拿出了手機,看着正太科技的走勢,牛股就是牛股,兩連板之後居然沒有回調,今天又是五個點的漲幅。

石默感覺到了葉江楓在看手機,心裡頓時痒痒了,可剛把手機拿出來,就被老鉛給埋汰了:“黑犬哥,江湖大哥在這種場合下是不能玩手機的。你看過哪部電影在這種場合下老大在玩手機?”

“草!”石默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收起了手機,繼續裝逼。

好在對方沒讓自己等多久,四點還差了七八分鐘,對方的人便已經到了。

先到的五個,剛好是那晚上在燒烤攤向石默葉江楓下手的那五個。

葉江楓禁不住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老鉛將手搭了過去,輕輕地點着葉江楓的後背,示意他放鬆點,一切都有你老鉛兄弟呢。同時,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給車裡的兄弟發出了信息。

那五人當中為首的一位見到了石默,陡然一怔,居然沒認出來。

認不出也好,不然的話,那種尷尬不就影響了當前的氣氛了?

“就你們?老子數到三,立馬給老子滾出去,把你們老大給叫來。”從那五人進門開始,石默就在醞釀這句話,果然,有準備跟沒準備就是不一樣,石默的這句有準備的話說的頗有氣勢。

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結果被對方的頭頭認出來了。

這頭頭惱火了好幾天,自己莫名其妙地那啥了不說,還跟自己的兄弟幹了起來,弄的兄弟們誰都沒落好,倒是讓醫院賺了好幾百塊錢。

現在又見到了這小子,那頭頭豈能善罷甘休,一伸手,便扯下了石默的墨鏡:“我當是誰呀,原來是你這個北佬。”

“草泥馬!”身後坐着的老鉛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出手便突破了那哥們的防禦,再一出手便把那頭頭的頭給摁在了桌子上:“草,你他媽算個什麼玩意!”

那頭頭身帶來的四個兄弟下意識地想衝上去救老大,可是一看到老鉛那虎背熊腰氣吞整座酒樓的陣勢,腿腳頓時又軟了,正猶豫矛盾着,那頭被老鉛死死地摁在了桌面上的頭頭咬着牙喊道:“楞什麼呀,喊人呀!”

是嘍,你老鉛確實是牛逼,長得跟金剛似的,但你再怎麼牛逼,人家叫來十幾個兄弟你能招呼過來么?

那頭頭的思維邏輯性顯然是正確無比的,只不過,他少考慮了一個環節。

於是,他保留的後手,事先埋伏在酒店門口的七八個兄弟,‘沖’進了酒店大堂。

確實是衝進來的,只不過,這種沖的動作是在石默老鉛的二十多兄弟的推搡下被動完成的。

石默樂了,將自己的腦袋也貼在了桌面上,跟那個頭頭平行對視着:“好玩不?還牛逼不?嘛的,把老子的墨鏡還給老子!”

重新戴上了墨鏡,石默揮了揮手,示意老鉛把人鬆開:“你們不過是個撲街的死馬仔,沒資格跟我說話,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去把你們的老大給叫來。不然的話……嘿嘿。”

石默儘可能弄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但根本比不上老鉛回頭一瞪眼的威力。

那頭頭氣焰全消,乖乖地派了一個夥計出去打電話報信了,剩下的十來個,則灰頭土臉地抱着腦袋蹲在了眾弟兄的面前。

這時候,華子來了,在老鉛耳朵邊說了句話,然後就躲到了一個角落裡。

十分鐘後,一個乾瘦的個子不高看上去有點江湖氣質的四十來歲的哥們趕過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是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各位老大,我向各位兄弟道歉,今晚上,就在這兒,我請各位吃飯。”那哥們點頭哈腰,見人就上煙,哪裡還有一絲道上混飯吃的氣魄。

劇情就這麼反轉了?好戲就這樣收場了?

靠!很不爽嘛!

石默一臉地不開心:“你丫不是挺牛逼的嗎?你丫到底是混哪路的?你他媽倒是再跟老子們橫下去呀?”

那哥們居然能忍得住,依舊是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兄弟眼拙,今後再也不敢了,以後要是再招惹葉先生,您再教訓我也不遲。”

這時候,老鉛附在了石默的耳朵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石默頓時皺起了眉頭。

“算逑,算逑了,你們幾個從哪來就滾回哪去,記住了,今後膽敢再招惹我楓哥,小心你們褲襠里的玩意,老子讓你們成為新時代的新太監!滾!”

等那伙人走了之後,石默又吩咐弟兄們道:“陪楓哥先上車,待會咱們找個好地方繼續喝酒。”

兄弟們散去後,華子也不見了人影,石默給老鉛上了支煙,問道:“老鉛,你剛才說他們不是道上的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鉛點了煙,又將火遞過去幫石默也點上了,這才道:“是華子說的。”

“華子來過了?”石默慌忙四處打探。

“嗯,你沒注意到,華子很肯定,說這幾個好像是哪家酒店的保安,根本就不是混黑道的人。”

“我草,這就奇了怪了。”

“你啊,剛才不應該讓他們這麼輕易地走的,倆耳光下去,我就不相信問不出個實話來。”

石默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正因為你告訴我他們不是道上混的,我才會放了他們。老鉛,這件事先這樣吧,咱們去喝酒,對了,先不要告訴楓哥。”

“嗯,今天就別喝茅台了,楓哥的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一喝起來,弟兄們就控制不住,二十多**茅台,那得花多少錢呀。”

石默陪着老鉛往酒樓外走:“楓哥喜歡喝茅台,有你們陪着,他更高興。這事你也別管了,晚上聽我安排就是了。”

剛走到酒樓門口,石默忽然想到了什麼:“老闆,老闆哩?”

酒樓老闆慌不迭出來了。上一個照面,這老闆的哆哩哆嗦有一大半是裝出來的,但這一次露頭,那是真怕了:“黑,黑犬哥,有什麼吩咐?”

“結賬啊?”聽到了黑犬哥,石默想起了江帆的那個俏皮樣,禁不住樂了:“多少錢?報個數來!”

酒樓老闆哆嗦着回道:“黑,黑犬哥,能來本酒樓,那是本酒樓的榮譽,怎麼能提錢的事呢?”

“那……不行!”石默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一百塊,啪地拍在了靠近門口的一張檯面上:“多少就這樣吧,我黑犬哥一是一二是二,從來不欺負你們這些良民百姓。”

回到了車上,弟兄們正圍着楓哥聽楓哥講股票市場的傳奇故事,一個個睜圓了眼,半張着嘴,完全是一副着迷崇拜的模樣。

“有人說,股市其實就是一個最大的賭場,怎麼說呢,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一隻股,在一定的階段,不是漲就是跌,這跟你在賭場中玩翻大小是一樣的,但是,翻大小也講究一個數學概率的問題,而股市呢,更是講究各種相關的知識技術,只要掌握了這些知識技術,再調整好投資心態,按照咱們國家的經濟形勢,殺進股市一定不會虧錢的。”講了一個傳奇故事後,葉江楓還沒忘記了普及一下股市理論。

“楓哥,你那麼牛,讓我們跟着你一塊玩股票唄?”弟兄們發出了誠摯的呼聲。

葉江楓淡淡一笑:“我原來以為我的確很牛,可是呢,現在有一個傢伙比我更牛。”

“誰呀?”

“你們的好兄弟,石默呀!”

嗬——石默聽到了這句話,剛才沒爽夠的心情頓時大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