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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品書網

一早朝,蘇彰先是怒斥蘇澈假傳聖旨與人大婚,趁機火燒皇宮,塗炭生靈百姓,惹得天下怨聲載道。

不但無功反而被削去所有職位,一個不留,空有一個王爺身份,不再領受任何職缺,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清閑王爺。

蘇澈早知會有這一日,倒也坦然。

否則,若他不說假傳聖旨的話,蘇彰根本不會聽到一點風聲,他在安南大婚的理由有很多,兵不厭詐,只要能取勝,使手段一點問題也沒有。

況且,安南國的皇宮已經被燒成了廢墟,什麼證據都未留下,蘇彰算要拿他治罪,也沒有證據。

與他自己承認不同,這不用證據證明,直接定罪,簡單粗暴,一勞永逸。

散朝後,明達有些落寞,蘇澈被撤去一切職位,明熹嫁給他還有什麼指望?

真要每年領着俸祿平淡過度這一輩子?

他似乎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正要走出大殿的他,被李尚請去見了蘇彰。

蘇彰一見他,歉意道:“賢弟啊,你瞧蘇澈做得糊塗事,朕也被他氣得糊塗了,一氣之下將他削職反省,他與明熹的婚事,你覺得當如何?”

他這是在徵詢明達的意思,已經是給足了明達臉面,成與不成全在他一句話。

明達想着宮裡‘女’兒送去的信,說宮裡查驗身子的‘女’官正催促她儘快驗身,他決不能讓她去驗身,讓明熹丟自己的臉面。

他心一狠,這都是命。

“皇,明熹那倔脾氣,哪怕燕王殿下成了瘸子,她也非他不嫁,還請皇儘快下旨。”

“好。既然你明府的人不在意,那便宜那小子,你回府備好嫁妝罷,六日之後大婚。”

次日,蘇彰聖旨賜婚蘇澈與明熹的旨意已經傳出去,蘇澈還昨日被責打得不輕,還俯身躺在‘床’榻之。

聽說聖旨到,他有些莫名,打也打了,職也削了,他還想怎樣?

總不能,他成了一無所有的廢人的情況下,明達還要將‘女’兒嫁給他罷?

這...不大可能。

宮裡適宜婚齡的皇子不在少數,明達不可能執意為之!

小太監宣完賜婚的聖旨出去,蘇澈還在昏昏然暈頭轉向...

為了躲避賜婚,他已經豁出去不要職位,為何蘇彰和明達還要苦苦相‘逼’?

到底為什麼選他?

這聖旨他不能不遵,也不可能真的殺了明熹,更不可能自殺。

那晾着她罷,晾她一輩子!

讓她守一輩子活寡!

明姝得到蘇澈賜婚的消息時,已經是午時,明熹已經被宮人送出宮,她還來不及看一眼。

王‘女’官滿面‘春’風的走進她所在的宮殿,明姝正在擺放首飾,她喊了一聲:“郡主,恭喜啊!”

“恭喜什麼?”明姝淡笑轉身,手的釵環已經放入首飾匣子內。

“您的長姐今日‘蒙’皇賜婚燕王殿下,六日後要大婚,皇的意思是讓您也一塊回府跟着張羅幾日,也沾沾喜氣,特地恩准您十日的假呢。燕王殿下何等的丰姿‘玉’顏,您的長姐真是好福氣啊,過幾日您也要改口喊他一聲姐夫呢,這宮裡的事真是瞬息萬變。”

王‘女’官說罷又嘆了一口氣。

明姝聞言,有些微怔,她不是沒有想過蘇澈會娶明熹,可沒想到皇會這麼快下旨。

“多謝王‘女’官,那燕王殿下是在宮裡大婚,還是皇撥了府苑給他?”

“聽說皇的意思是大婚在宮裡行禮,府苑是一處老宅子,需要重新修葺一番,約莫要幾個月時間,這段時間暫且住在宮裡。”

明姝微微點頭,皇待他是真的不好,要換做別的皇子只怕不用他搬出宮,算搬出去,必定也會修建新的王府,怎會用一座舊府打發他?

還有父親怎麼會在蘇澈被撤職的情況下,還讓明熹嫁給他?

難道明熹真的到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地步?

“聽說燕王殿下昨日被打傷了身子,六日後能大婚嗎?”

明姝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心底有那麼一點點隱隱的憋悶。

不知為何,談不為他歡喜,談不祝賀。

畢竟蘇澈失勢對她而言不算好事,以後朝堂沒了蘇澈的牽制,另外三派人只會集‘精’力去搶那個位子。

王‘女’官見她不太高興,似有心事,嘆了口氣接了一句:“燕王殿下軍營出身,五十板子挨得住,只是可惜了他空有赫赫功名,最終也只是娶了一個不喜歡的人。生在這皇家,婚姻之事哪能由他選擇呢。”

明姝聽她有些惆悵,好似對蘇澈的事格外心,又追問了一句:“王‘女’官怎知我大姐不是他鐘意之人?”

王‘女’官慌神,皮笑‘肉’不笑道:“奴婢一時嘴碎,郡主別責怪奴婢,時間不早了,郡主好好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奴婢來送你出宮。”

“你別急着走啊,跟我說說燕王殿下的事唄,你這段時間這麼照顧我,我可是拿你當知心人來着,怎麼這般對我見外,‘欲’言又止的,可是拿我當外人不成?”

明姝說這話時,手腕已經拉牢了王‘女’官的長袖,可憐巴巴的眨眼望着她。

王‘女’官噗嗤一笑道:“郡主真是活潑,初識郡主時,我還以為你是個膽小又謹慎的人,沒想到你‘私’下里卻是這般頑皮,既然你問,我與你說道說道燕王殿下的事,不過大多是我在宮裡聽來的,不一定真切,你也千萬不能往外傳是我告訴你的。”

“好,我發誓!”明姝忙舉起三根蔥白的手指對天發誓。

王‘女’官嗔怪着讓她放下,思索片刻,緩緩道:“其實,我最開始是分在燕王宮裡服‘侍’,我入宮那年他不過九歲,我十七歲,一轉眼八年過去,他已經長成了少年將軍,經常率領千軍萬馬出征,不斷地贏得各大戰役,真是讓我又欣喜又擔憂。

他的‘性’子這些年沒怎麼變,一直沉默寡言,冷冷淡淡的,不願多說話,不願‘女’子服‘侍’他,我當年分在他宮裡只是平常幹些粗活,從不讓我近身服‘侍’,郡主你可能不相信,這些年他身邊除了太監和‘侍’衛,他不曾與‘女’子說過一句話。”/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