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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品的選侍跟從六品的美人,相差了整整兩級。難道你就看不出皇上對綺楠的偏愛?”

“好像,是哦。”韓大哥覺得自己父親說的好有道理。

韓夫人也被說服了,再也不敢小瞧韓綺楠,討好地對韓綺楠道:“綺楠啊,等你進宮後我會好好照顧湘楠的,你就放心吧。”

“多謝母親。”韓綺楠淡淡地道謝,伸手摸摸弟弟的小腦袋。小弟的腦袋依戀地韓綺楠的掌心蹭了蹭。

韓綺楠心頭一酸,若是有選擇,她絕對不會進宮,一定會留在韓家守着弟弟長大。但她沒得選擇,只希望韓夫人真的如她所說好好對待湘楠吧。她也會在後宮站穩腳跟,給弟弟做後盾,讓韓家不敢對他不好。

鏡頭轉回皇宮,藍筱攸處理完宮務,正想以休息的名義進入空間中修鍊,權天福悄聲走到藍筱攸身旁,向其稟報:“娘娘,皇上將文丞相召到御書房去了。”

“還真是等不及呢。”藍筱攸嗤笑一聲,對權天福道,“你在門口守着,我去去就回來。”

“是,娘娘放心離開,奴才一定會守好門。”

藍筱攸走進自己的卧室,打開房中的機關,下到地道當中。她沒有直接去御書房的地道口,即便去了那裡,也不方便打開入口。藍筱攸在御書房旁的假山後面的入口處出來,一出來,她就給自己貼上忽略符,讓過往的侍衛、太監和宮女全都忽略了她。

靠着忽略符,藍筱攸潛進御書房。果然,皇甫睿和文丞相正在商量將文頌雅弄進宮一事。文丞相對於皇甫睿的提議,簡直不能再贊同。他以為女兒已經廢了,沒想到“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皇上竟然因為女兒“第一才女”的名銜不計較女兒失去名聲的事情,想要女兒進宮!

他對女兒還是有信心的,自己女兒有心機有手段,夠心狠夠手辣,非常適合宮廷。只要女兒進了宮,肯定能夠步步為贏,爬上高位。

“臣回家後就立刻將女兒接回家,並幫其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文丞相高興地道。

皇甫睿也很高興:“讓文小姐好好養養,半年後,朕再召文小姐入宮。”

藍筱攸冷笑,想將文頌雅召進宮中給她添堵?沒門。

藍筱攸看着皇甫睿,文頌雅那邊她已經報復過了,兩人的恩怨算是了了。她不會再去對付文頌雅,但她又另外的辦法不讓文頌雅進宮。

藍筱攸手指頭一彈,氣勁衝出,撞擊在屋頂上,敲下一塊瓦片,正砸在皇甫睿的頭上。

皇甫睿感覺腦門一痛,再伸手一摸:“血——”

文丞相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叫人:“趕緊請太醫。”

御書房一陣大亂,藍筱攸趁機給文丞相貼了一張倒霉符,退出御書房,藉由地道,施施然回了自己的鳳儀宮。

御書房的慌亂終於平息下來,太醫給皇甫睿包紮好傷口。傷口不大也不深,養幾天就沒事兒。但屋頂上的瓦片無故落下砸傷一國皇帝,這件事情就有些大了。

為什麼御書房好好的會有瓦片掉下來?明明房頂上沒有人踩踏。為什麼會偏偏砸中皇上的腦門?這是祖宗的示警還是上天對皇上的警告?難道皇上做了失德的事情?

可現在前朝好好的,連南貨北運的事情都被皇上完美地解決了,皇上又怎麼可能失德呢?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不過雖然所有人想不明白,他們卻不覺得是巧合,只以為皇甫睿暗中做了什麼,導致天降懲罰。

皇甫睿氣得砸了硯台,他做什麼了?他什麼也沒有做!明明就是巧合,那幫人非要說天罰,是看他這個皇帝不順眼,想要換一個皇帝嗎?想要造fan嗎?

皇甫睿暴躁得想殺人,可惜,皇帝並非能夠隨心所欲的,胡亂殺人可是有損名聲的,他還不想當昏君。

翌日早朝,文丞相沒有上朝,他的家人給他請假,說是昨日回府下馬車的時候從扯上摔下來,摔斷了腿,要請假一段日子。皇甫睿沒有多想,允了文丞相的假。

早朝後,皇甫睿前往太后的慈寧宮請安。昨日他受傷後,太后很是擔心,想親自前去看他,他讓人勸住了太后。今日,他必須走一趟慈寧宮,免得太后始終懸着心,他得去讓太后安心才行。

進入慈寧宮,皇甫睿發現藍筱攸也在宮中,正在跟太后聊天,出聲問道:“梓童怎麼也來了?”

藍筱攸站起身:“臣妾來向母后彙報新人進宮的事宜。皇上怎麼也來了?”

“朕不是怕母后一直擔心朕的傷嗎?所以親自來讓母后看看,免得母后擔心。”

太后趕緊將皇甫睿叫到自己身旁,仔細查看皇甫睿額頭的傷。皇甫睿額頭上的傷確實很小很淺,凃了葯後已經結疤,對他沒有其他影響,也不存在會毀容一事。

“痛嗎?”太后心疼地詢問皇甫睿。

“不痛的,母后。”皇甫睿道。

太后嘆了口氣:“怎麼好好的就有瓦片掉落呢?”

皇甫睿一聽這話,臉色就暗了下來:“不過是碰巧罷了,那幫老臣非說朕做了失德的事情,還要朕寫罪己詔,焚香向上天請罪。簡直荒謬!”

太后略微擔心地道:“皇兒,會不會是你真的無意中做了什麼讓祖宗和上天不滿的事情,他們藉此向你示警?”

“怎麼可能?”皇甫睿頗感委屈地道,“兒臣立志做明君,怎麼可能做令祖宗和上天不滿的事情?!”

“那瓦片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落下來,還正砸中你的腦門呢?”太后疑惑又擔心。

“這”皇甫睿也想不通,“應該是巧合。”

除了巧合,還有另外的解釋嗎?反正“失德”什麼的,他堅決不承認。

“那個,臣妾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藍筱攸期期艾艾地道。

母子兩人一起望向藍筱攸,目光灼灼。

“梓童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那個,臣妾想請問一下,皇上當時被瓦片砸中時,再跟文丞相說什麼事情?”藍筱攸問出這句話後,連忙解釋道,“臣妾並非像干政,而是覺得這瓦片降落的事情很可能與您與文丞相商量的事情有關。”

“怎麼可能?”皇甫睿不相信藍筱攸的猜測。不過是想召一個女人進宮,能夠礙到祖宗們和老天?自家祖宗裡面搶臣子未婚妻的都有,也沒有見其被祖宗們砸腦袋啊!

藍筱攸柔柔地道:“臣妾聽說文丞相今日早朝請假了,據說是從馬車上摔下來摔傷了腿。一般情況下,主人下馬車,總有僕人在一旁攙扶。若主人一不小心失去平衡,都會有僕人扶住主人,不可能任主人摔下馬車。但文丞相偏偏摔了下來,還摔斷腿,皇上不覺得這件事很古怪嗎?就像你被瓦片砸中一樣。”

“這”

皇甫睿和太后聽了藍筱攸的話,也覺得文丞相摔傷的事情有古怪了。

“也許冥冥中有什麼力量啟動瓦片砸了你,又讓文丞相摔傷腿。”藍筱攸神棍狀地道。

太后被嚇住了,女人們一般比男人們更加相信鬼神的存在,畢竟男人們的教育中還有一種“子不語怪力亂神”之說。

太后慌了,趕緊問皇甫睿:“皇兒,你跟文丞相到底談了些什麼?”

皇甫睿老臉一紅,放低聲音道:“兒子跟文丞相在商討讓文頌雅換個身份進宮一事。”

太后聽完一拍大腿:“是了,先祖們肯定不滿你接文頌雅這麼個名聲敗壞了的女人進宮,所以不滿了。皇兒,快快打住你之前的主意。千萬不能讓文頌雅進宮。”

“這個不可能吧?瑾貴妃進宮前還嫁過人,曾祖不也將瑾貴妃娶進了宮,也沒見先祖們反對懲罰啊?”皇甫睿並不怎麼相信。而且文頌雅雖然名聲壞了,但只不過是她倒霉,遇到了綁匪才淪落青樓,實際人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先祖既然能夠容得下瑾貴妃,怎麼會容不下文頌雅?而且他不過是要文頌雅進宮做一個小小的選侍,不過玩物一般的存在,值得祖宗們出手嗎?

“也許”藍筱攸又開口了,“這兩件事情並非先祖或是上天出手,而是文小姐自帶的霉運影響了皇上和文丞相呢?”

皇甫睿道:“朕貴為天子,有龍氣護身,一個小小女子的霉運能夠影響道朕?”

藍筱攸:“那就是佛則覺得文小姐與佛有緣,想讓她一心在佛前修行,不想她再入紅塵,因此用此方法來警告皇上和文丞相,讓你們不要再將文小姐拉入紅塵孽海之中。”

太后哼了一聲:“文頌雅那樣不潔的女人,佛祖怎麼可能看得上眼。要我看,文頌雅這女人命硬,克夫克父,所以先祖才用這樣的方法警告皇兒,不讓皇兒將這個女人接進宮。皇兒,你可千萬要慎重,絕對不能接這個女人進宮啊!“

“是,兒子聽母后的話。”

不管文頌雅是不是真的克夫克父,就憑他和文丞相同時出事,就不是個好兆頭,那就不要文頌雅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