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默,我也要跟你去公司。”
江雁聲嗓子早就叫啞了,水色的眼眸巴巴看着男人,抿着唇說:“我想跟你在一起,要去你公司。”
女人的這股粘人勁,霍修默以前還沒發現,他放低嗓音哄慰:“聲聲,你額頭還傷着,也累了,嗯。”
“不要!”
江雁聲伸手,拼盡了全身力氣抱緊了男人:“我想要跟着你……霍修默,你別不要我。”
霍修默手臂摟住女人光滑的腰肢,英俊五官溫和幾分,在她撒嬌的威力下,很輕易就妥協了,都依她。
“那你聽話,躺在床上先睡一個小時,我去書房處理公務,等去公司時在叫醒你。”
江雁聲在猶豫男人這番話有幾分真假,沒鬆開他,小聲問:“你,不會偷偷跑了?”
霍修默被她弄的低笑,修長手指在女人秀氣鼻尖輕捏:“霍太太,我還能丟下這個家跑去哪裡?”
江雁聲抿唇沒有說,心底很自嘲,恐怕只有女人才能丟下一家的重擔說消失就沒了,而男人,有擔負的責任太多。
怎麼,跑的了呢。
她知道自己問的很智障,卻又很沒安全感,害怕爸爸再一個電話打來,叫她去江家。
江雁聲彷彿是回到了童年時期,害怕的東西太多了,又沒有人伸出援手幫自己,如今,只能緊緊的抓住霍修默這個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是多麼,想跟一個人傾訴自己最難堪最隱晦的秘密,越是強烈渴望,就越在退縮。
霍修默要知道,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是個神經病,會怕吧?
……
霍氏,公司。
早上快十一點了,大家才看到霍總出現,身旁,還跟着他的霍太太。
江雁聲來公司就沒纏着霍修默不放了,端着杯熱茶坐在休息區,而不是霍修默的辦公室里。
因為,這個區域位置,視野能看到霍修默在會議室側面身影。
她偶爾刷手機看微博,偶爾翻雜誌,一派悠閑的氣質,也沒人會冒然上前打擾。
“太太,吃甜點。”李秘書端了一盤精緻的小蛋糕上來,專門讓人買的。
江雁聲含着笑:“謝謝。”
李秘書沒走開,而是留下來陪江雁聲聊天,怕她一個人待着會悶。
想了半天,注意她的穿着,於是爽朗的笑道:“哈哈,很少見太太穿平底鞋哦。”
江雁聲今早被霍修默禁止穿高跟鞋出門,她只能一臉皺巴巴的上樓換衣服,從衣櫃里挑了一件露肩淺色上衣和破洞牛仔褲,在搭配小白鞋,小清新中透入着女人味十足。
她指尖,朝自己額頭指了指:“走路把額頭摔了,你們霍總只讓我穿平底的。”
李秘書掩着心虛,調侃道:“就說嘛,肯定不是霍總動手給弄的。”
他暗自擦了一把冷汗,還以為太太是懷孕了,才把專愛的高跟鞋換成了小白鞋。
要知道,避孕藥是霍總叫他換成假藥的,事情揭發了,他也難逃一死!
“你以為他家暴我啊?”江雁聲笑了,很佩服李秘書的腦洞。
李秘書還在笑,擺擺手:“哪敢……霍總哪有這個熊膽啊!”
看在江雁聲聽了淺笑看他,很好相處的模樣,李秘書話題一旦打開,就收不住:“上回酒局上一位劉總喝多了,說把霍總當兄弟,要把自己包養的女人……咳,借霍總一晚上,說很會伺候男人。”
“太太,你猜霍總怎麼說的?”
江雁聲眼眸微彎,透過李秘書身後,看到會議室里走出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為首的,正是一身黑色正式西裝的霍修默。
她單手托腮,好奇道:“嗯,你說。”
李秘書哈哈大笑:“霍總說,他太太更會伺候人,性子烈起來,管你是誰家的男人都一併給弄死在說。”
“哈哈哈哈……好好笑不是,劉總聽了都不敢說話,私底下傳霍總懼內,哈哈哈哈,還說娶老婆別娶太漂亮的,不然捨不得打一下,只能讓她作妖。”
“很好笑?”
在李秘書喪心病狂的笑聲里,一道淡漠的男音穿透而來,聲量不大,卻極為清晰。
李秘書身軀一震,笑聲瞬間卡住了。
他冷汗,有種不祥的預感,又不死心接受這個事實,對江雁聲擠眉弄眼的。
江雁聲柔聲說的話,無疑是判了他死刑:“沒錯呢,你霍總就在你身後。”
李秘書雙膝,瞬間就給眼前笑顏款款的女人跪了,不敢回頭看一眼,狂嚎起來:“太太啊,剛才都是我一口編的,沒有的事,霍總絕對不是這種懼內的男人,他絕對沒有拒絕過劉總……”
霍修默面容微沉,單手插在一絲不苟的西褲口袋裡,語氣加重:“李秘書,今天各部門策劃案上交了?”
李秘書一個機靈,都不敢看霍總臉色:“是是是,我馬上去。”
私底下八卦都沒他嘴快,溜走的功夫亦是。
江雁聲一記輕笑,眼眸彎彎看着緩步走來的男人:“你秘書,可以啊。”
在公共場合霍修默沒去抱她親她,眸子盯緊了女人身上,沉聲:“聽他亂說什麼。”
“唔,這位劉總應該就是吳儂的老公吧?”江雁聲猜到了,不然以霍修默這樣淡漠性子的男人,怎麼會把一個人偷吃的歷史記得這麼清楚,還一眼就認出了劉總的老婆。
霍修默大手伸去牽起女人的手,往辦公室裡帶。
等門關嚴了,隔絕開外面的眾人視線,他才展開手臂將女人摟緊在懷,低首,求嗅着她幽香的秀髮,低嘆一聲:“夠要命,下次你遇上劉總一家走遠點。”
看來,是被折騰到了。
江雁聲轉過頭,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上,眉宇處微微收斂着情緒,她伸出指尖去撫平,扯唇出笑:“你媽還讓我跟吳儂交個朋友呢,怎麼啦?難不成劉總直接把女人往你懷裡塞?”
霍修默神色一僵的表情,還真像被說中了。
這讓江雁聲唇角笑容一下子收起來,聲音越發柔:“霍先生,是我說的這樣嗎?”
“沒有的事。”霍修默出聲否定,手臂收攏緊了她嬌軟的身子,薄唇沿着髮絲去吻她的臉頰,一點點,帶着溫熱氣息。
江雁聲撇過臉,手心去擋住了他的嘴,眼眸眯起問:“那是什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