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等到凌晨三點,江雁聲洗完胃從搶救室出來,一張臉蒼白無血色,被護士推到病房裡輸液。

“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南潯站在門口,伸手將男人攔在走廊上。

霍負浪單手慢悠悠抄在褲袋裡,健碩的身軀朝她靠近,暗紅色襯衫的肌肉線條強悍性感的顯露出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煙草味的氣息:“小矮子,放女人在醫院不管,不是我行事風格。”

南潯聽到有人笑自己矮就不能忍,頓時將腳尖踮起,卻也只是到男人的肩頭過,她橫眉一瞪:“她有男人照顧,不需要你!”

“她前夫?”霍負浪俊眉挑了一下。

南潯不說話。

“那好啊,等我看完她前夫來英雄救美就走。”霍負浪往旁邊椅子一坐,姿勢慵懶。

“她有她的驕傲,我不會擅自通知任何男人來,你也可以走了。”

“就這麼不缺男人疼?”

南潯懂江雁聲的倔強,她開口說:“她不需要你們這些男人的可憐,今晚酒局上被為難,聲聲明知道她只要給霍修默打一個電話示弱,那個男人就會甘願聽從她的差遣,可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這樣做。

浪少,她不會想見到有男人肆意去欣賞她最狼狽難堪的一面,懂嗎?”

霍負浪深黑的眼底似無了笑意,認真打量幾分眼前嬌小的女人。

“你就死心吧,聲聲跟霍修默之間你是插不進去的。”南潯放下一句話,便轉身走進病房。

砰一聲,門當著男人的面關上。

“有意思。”霍負浪沉默久良,慵懶沙啞的笑出聲。

……

病房內,南潯不知道霍負浪走了沒,但是,她知道江雁聲醒來了。

她倒了杯溫水,放輕聲說:“好些沒?”

江雁聲躺在病床上,一張小臉被黑髮襯下,感覺比潔白的枕頭還要白上幾分,虛弱無比。

她濃翹的長睫毛輕抖,說話都是顫的:“還能撐得住。”

洗了胃,沒了那股灼傷的疼痛感。

“我通知你爸來吧?”南潯知道她的脾氣,跟霍修默離婚了就不會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江雁聲說話很無力:“南潯,在社會上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在工作中受到諸多歧視和騷擾,這是無法去避免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不可能被欺負了每次都回家找爸爸出頭。”

“我就是替你咽不下這口氣。”南潯咬牙:“鄧乃這種貨色也不先看自己長什麼樣,喝點酒就耍流氓,靠!”

江雁聲半闔着疲倦的眼眸,扯唇冷笑了聲:“他今晚受的罪不比我輕,沒佔到便宜。”

南潯一時嘆息,因為她早年混跡這個圈子,也是這樣不要命的喝,有時候喝得胃出血。

女人想闖蕩一番事業前程出來,要麼舍了身子去陪睡,要麼就跟個男人一樣喝。

這兩條路,想得到什麼就要犧牲什麼代價。

“你累了,歇會吧。”南潯給她蓋好被子。

江雁聲沒有睡,身體很難受讓她無法入眠,整個人縮在了被子里,又覺得怎麼都好冷。

安靜漆黑的病房裡,女人的呼吸聲細微,窗外逐漸開始隱隱要露白了,窗帘被風吹得飄浮。

南潯坐在椅子上,手指扶着額頭閉眼淺眠。

突然,一道踹門的聲響驚醒了她。

“那個小狐狸精就住着這間房?”

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氣勢洶洶走進來,還帶了兩個姐妹。

南潯抬頭,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人拽着扔開,撞到了茶几角上,後背疼得站不起來。

她後悔了。

早知道就該讓霍負浪留下來獻殷勤。

“大姐,就是這個賤人把姐夫折騰進醫院。”旁邊女人指向了病床上昏迷蒼白的女人,把手機拿出來拍。

南潯見狀,忍痛站起來去搶:“你們敢拍一個試試。”

“你是哪個小賤人,我教訓勾引我老公的小三關你什麼事?”

為首長相刻薄的女人目光冷颼颼的,掄起袖子就要打人。

南潯把人大力一推,腰後疼得抽氣,聲音拔高:“誰勾引你老公?別到時候搞錯人下跪還來不及。”

一提這個跪字。

女人被惹怒,指着南潯鼻子罵:“昨晚就是你們讓我家老鄧顏面盡失,年紀輕輕折騰男人的花招倒是不少,小賤人。”

南潯算是知道了。

原來是鄧乃的老婆找麻煩來了。

她稍微冷靜了點,諷刺這位鄧太太:“到底誰賤誰清楚,昨晚你家老鄧當眾欺負一個姑娘,自己沒本事丟了臉,怪別人勾引他?笑話。”

鄧太太氣得雙眼通紅,宛如潑婦上陣罵街:“要是沒有你們這些張腿做生意的賤人勾引我老公,他會在外面亂搞?姐妹們,給我把這個女人拉開,我今天要撕了床上這個狐狸精。”

“誰敢!”

南潯把床頭櫃的檯燈舉起,眼眸里透着一股殺意:“這架勢欺負誰呢?我在外面混的時候,你還靠着生孩子讓男人養,會怕你們?”

鄧太太行事跋扈慣了,跟鄧乃扯上關係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是沒被她教訓過的。

她張牙舞爪的上前要抓南潯,結果被一檯燈打中,尖銳的疼痛讓她尖叫連連。

旁邊兩個女人,見狀也撲了上來。

南潯被三個女人圍攻顯得有些弱勢,一不留神,就被扇了巴掌。

她火大了:“靠!”

鄧太太讓兩個姐妹纏住她,氣勢洶洶朝病床扑打去,臉上表情尤為的惡毒。

當她的手高高舉起,還沒落下時。

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的女人,突然睜開,泛着微微的冷意。

鄧太太心一涼,下意識收手。

南潯趁機,一腳把這個囂張的女人踹開:“誰才是受害者你心底沒點數?就你這樣,活該被自己男人要出來偷吃。”

“啊!”

鄧太太被踹倒在地上,扶住腰叫。

病房內,一時吵鬧起來。

“南潯。”

江雁聲紅唇溢出聲,有些氣虛。

她被動靜吵醒來,看到病房裡這局面,又看見南潯左臉的巴掌印,指尖揪緊了被單要起來。

南潯去按了旁邊的急救按鍵,對江雁聲說:“我沒事,就是有幾條瘋掉的母狗不分青紅皂白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