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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瀠沒有刺激人的意思,她只是覺得像這樣年輕單純的女孩子在外面被壞人糟蹋了太可惜了。

她從柜子里找出浴袍,溫柔的給她披上。

王清葭低垂着頭,蒼白的唇緊閉,一直不吭聲。

外面客廳,斯穆森高大冷峻的身軀換好了修身版的商務西裝,長腿交疊,身形慵懶的坐在真皮沙發上。

兩個女人走出來,他翻閱着文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王清葭只敢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瞄着。

她沒臉見人,至於旁邊,裴瀠溫聲細語的說些什麼,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斯總,斯太太,這次實在不好意思麻煩到你們了,我,我先走。”她牙齒咬住發白泛青的嘴唇,鼓起勇氣抬頭,猝不及防地跟男人冷寒的眼眸對視上。

王清葭心虛的厲害,顫抖着眼睫毛低下頭,然後也不顧裴瀠說什麼,就披着浴袍,頭髮還滴水往外走。

裴瀠發現她很忌憚着斯穆森,剛想說讓酒店經理找車送她離開酒店,不然又碰上給她下藥的壞人怎麼辦。

“過來。”

一聽斯穆森叫她,裴瀠腳步剛止住,轉頭間,王清葭已經跑了出去。

她只好朝男人走過去,手腕讓他大手攥住,拉到沙發柔柔坐下。

“你是不是凶她了,怎麼感覺有點怕你呢?”

裴瀠指尖在男人手掌心裡輕輕划了兩下,挽起唇角,淺笑嫣然的模樣很勾人。

斯穆森怎麼會看不透外面那些女人的小心思,不管是故意闖進來還是無意,他都懶得揭破,此刻掌心被眼前的女人撩得心頭上火。

他眸色暗了一度,高大的身軀朝她壓去:“誰讓你給我送的衣服?”

“你秘書啊。”

裴瀠嬌怯的往後躲,臉頰被他親了一口。

男人溫熱的氣息攜帶煙草香味霸道而來,薄唇很快就覆在她的雙唇間有力碾壓着。

“唔……穆森。”

裴瀠發現他修長大手朝自己裙擺伸去已經來不及,斯穆森動作霸道的將女人緊閉的雙腿倏地拉開……

——

王清葭從酒店跑出來,早就淚流滿面。

她一頭栽進雨里,回想到房間里裴瀠的溫柔體貼,每一處完美得都讓人挑不出刺來,這樣就越襯得自己太難堪。

一輛黑車停在路邊很久,在她跑過來時,緩緩降下了車窗。

“王小姐。”

王清葭猝不及防地聽見有人叫她,透紅着眼抬頭,看到了車裡的男人。

就是他,先前給自己葯和房卡。

闕爺打開車門,讓她上來。

王清葭猶豫了會,咬牙上車:“我,我任務失敗了。”

闕爺肅殺的神色未變,似乎不是很意外。

他遞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說道:“你還想救令兄嗎?”

“想,當然想了。”王清葭點點頭。

她雙眼求助的看着闕爺,聲音哭腔難忍:“我怕是這點姿色根本就入不了斯穆森的眼。”

他的妻子那麼美,還溫柔迷人。

闕爺冷笑:“你只需要離間他們夫妻,王家的麻煩,我主子會幫你解決。”

“為什麼?”

王清葭到底太年輕,不知道什麼不該問:“你,你主子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為了離間斯穆森和裴瀠的夫妻感情,不惜代價去跟霍修默作對,這樣值得嗎?

闕爺面無表情:“裴瀠生性純良溫柔,你只需要搞點曖昧的誤會讓她離開斯穆森,別的,不該你知道就關好這張嘴。”

他很兇,讓王清葭啞了聲。

“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下車。”

闕爺這樣一說,王清葭就慌了,她含着淚連連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只要你能救我家。”

“明早八點,王紀千會被放出來,半年期限,你要不能讓裴瀠死心離開斯穆森,霍修默現在怎麼惡意整垮王家,我主子只會變本加厲還回去。”

闕爺的話,冷得刺骨響切在耳旁,王清葭深深垂下眼睫毛,划過一絲茫然的情緒。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的話,將來會掀起一番怎樣不可挽回的局面,更不知道對不對。

可是,現在還有路選嗎?

……

……

天色黑沉,朦朧的細雨在飄着。

一處郊外偏僻的別墅門口,保鏢下車開路,從車上,走下來了頎長挺拔的冷漠男人。

“霍總,太太行蹤到這就斷了,應該是在這棟別墅里。”

斯越給霍修默撐着一把黑色雨傘,前方,兩名保鏢將鐵門鎖砸開。

霍修默面無表情着臉色,大步走進去。

這棟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經常過來居住,燈光被打開,照亮每一個角落。

霍修默視線看到樓梯方向,擺放着女人的高跟鞋,他大手緊緊握成拳,帶着股壓抑的怒氣走上樓。

一群保鏢闖進來的動靜,早就驚擾了姬溫綸。

他從容淡定泡了杯咖啡,身姿悠閑靠在牆壁前淺品着,視線與上樓的霍修默隔着距離對視上。

兩人一個英俊冷漠,一個俊美優雅,氣場都強大且壓迫人心。

“她在補眠,你進去只會吵醒她。”

姬溫綸看着男人冷着臉要朝房間走去,聲調緩慢出聲提醒。

霍修默步伐止住,深邃的眼底閃過陰鷙之色,就連走廊也跟着降溫好幾度:“你帶她來睡覺?”

剛上樓梯的斯越,腳步忽地一頓。

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僵在原處,彷彿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五官表情尷尬了。

姬溫綸眼神無波無瀾,沒有忽略霍修默陰沉不悅的臉色,薄唇扯動,陳述着一件擺在眼前的事實:“她在你身邊無法入眠,只有來我這才能睡覺。”

換句話說,江雁聲分裂後就連睡覺都要跑到姬溫綸的身邊,毫無保留的信任程度,讓霍修默胸腔內燃燒起了翻滾的妒火。

他手掌握成拳咯咯響,青筋冒出肌膚的表層。

姬溫綸唇角還噙着笑意,與他深暗的目光長時間對視。

直到,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女人黑色裙擺露出一角,被風吹拂出來。

下一秒。

江雁聲披散凌亂的青絲走出來,剛醒的緣故,潔白容顏有些恍惚,一時也讓人分辨不出來。

她現在是哪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