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爺認為將來,主子會不好在黎昕面前交代,完全是因為尤媛不是普通女人。
一個身居高位的女總裁早晚會跟黎昕嗆上,兩個要強的女人爭奪起來,必有一死。
在經過王家的事上,闕爺對於黎昕的工作上手段和能力是認可的,在他心中,主子跟霍修默奪權爭鬥,需要的是先黎昕和尤媛這樣的女人扶持他。
而裴瀠那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男人嬌養在家裡賞心悅目還可以,倘若放在外面。
恐怕都不夠黎昕和尤媛一根手指頭玩。
闕爺會站隊黎昕,更是因為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所影響。
主子將來得勢了,怎麼可能會要一個被手下用工具弄過的女人?
霍修城在真皮沙發坐下,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不必。”
他做任何事,黎昕連管的資格都沒有,還交代?
如今的自負,造就了霍修城對於黎昕態度上的怠慢,不過,他頓了會,又開口命令:“拍一段下來。”
闕爺還以為主子想通了,結果,卻霍修城壓着眉目間的沉戾之氣,開腔道:“以後不能讓瀠瀠誤會。”
“……”
主子,你跟尤媛不做,也跟黎昕做過吧?
闕爺心裡陰影面積很大,默默地想,難道還能跑到裴瀠面前說,是黎昕強迫自己的不成?
次日,一早。
酒店套房的雙人床上,霍修城雙目緊閉,完美的英俊五官輪廓慵懶而性感,身旁,尤媛幽幽轉醒來。
在潔白的被褥下,她的身體酸軟而發疼,胸前半掩,說不出的嫵媚勾人。
滿地凌亂衣服,床上還躺着一具高大的男性身軀,昨晚發生了什麼,無聲的在彰顯着。
尤媛剛想貼過去,伸手去抱住霍修城,熟睡的男人也醒了。
他濃墨般眸子在女人嬌媚含羞的臉上一掃,開腔說話,嗓子帶着不太容易辨別的陰冷:“昨晚弄疼你了?”
尤媛沒察覺到男人眼底的陰霾,她又不是第一次嘗這種事,而幾任男人都沒這樣令人酸軟得身體發熱。
腿心到了現在,還感覺有點痛。
可惜她喝糊塗了,記憶一片空白怎麼都記不清了昨晚跟他做的過程,只知道身體被人狠狠的折騰了。
對於霍修城這樣問,尤媛成為他的女人,舉止間也帶上了不自覺的親密,嬌嗔了男人一眼:“你昨晚太粗魯了。”
沒想到霍修城腿都斷了,還能這麼強悍。
尤媛心底說不出的愉悅,頓時身體的酸疼都減退了一大半,她想甜蜜的投入男人的懷抱里,趁着兩人醒來的時候,跟霍修城親密培養兩人感情。
而就在關鍵的時候,房門被外面敲響了。
那個叫闕爺的保鏢嗓音傳來:“二少,出事了。”
雖說尤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也沒膩歪的像個小女人不肯走,她穿好衣服後,跟霍修城說了句常聯繫,就扭着腰離開。
在房間里,霍修城冷漠着神色,換下浴袍,聽到闕爺神色緊張地彙報:“王紀千昨晚跑到霍氏去,趁着黎小姐孤身一人沒下班對她施暴。”
霍修城繫上紐扣的動作一頓,眼底無聲無息地冷寒,薄唇間溢出深深的兩個字:“施暴?”
“黎小姐現在在醫院裡。”
……
黎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意識還有點恍惚,聽見耳邊有醫生跟人說話的聲音。
像是在說手腕骨折,需要休養一個月才能能康復訓練,不能在受到二次傷害。
她突然感到手腕處的疼痛感,恍惚的想起了昨晚疼得暈死過去發生的一切。
王紀千那個陰鬱恐怖的男人在電梯合上前出現了,他殘暴地將她拉出去,然後臉上的血沾滿了她的衣服,明明已經瘦骨如柴了,力氣卻出奇的大。
黎昕拚命的掙扎,用盡全力給大廈值班的保安爭取上來營救的時間,她無意間扇了王紀千一巴掌,也徹底惹怒了這個男人。
王紀千用了十倍的力氣,狠狠的還了她。
然後就開始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嘴上罵著侮辱女人的髒話。
說是要搞大她的肚子,讓霍修默得力的女秘書懷着他的種下賤的伺候着霍修默。
那些難以入耳的話,讓黎昕那一刻在想,她為什麼要用檯燈砸王紀千,而不是找把刀殺了她。
就因為她掙扎的厲害,情願死也不讓他碰一下,最後左手被活生生折斷,疼得黎昕暈死過去。
她昏迷前一秒,隱約聽見保安跑到的腳步聲。
後面王紀千有沒有被抓住,她是怎麼被送到醫院來的過程,黎昕已經沒有印象了,她疼得擰緊眉心醒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霍修城的身影。
她睫毛輕顫,胸口內的心弦就像被什麼輕觸到了。
醫生緊張地彙報着:“黎小姐臉上的紅腫抹點葯12小時內就能消退,骨折傷了沒有修養好,以後會嚴重到不能提重物,身上護士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傷,住院一周後就能出院。”
比起醫生,反觀霍修城的五官神態,沉寂得沒有表情,不過,嗓音說話卻泛着令人膽顫寒意:“她的手要沒長好,這家醫院也是時候跟着陪葬。”
醫生連聲保證:“黎小姐的手肯定能好。”
只要病人配合醫院的治療,康復是早晚的事,醫生不敢說霍修城小題大做,就差沒給他跪下來。
誰知道晚上值個夜班,還會攤上這種事。
醫生出去後,病房內的氣氛也安靜下來,黎昕醒來的呼吸聲已經變化了,她不知道霍修城這樣在意她的手是故意做戲哄騙她,還是有別的原因在。
比較,兩人最近這幾天關係很僵硬。
不管是處於什麼目的,黎昕忍着手腕絲絲的痛楚,語氣疲倦地開口道:“這次你恐怕別想攔不住我弄死王紀千的心了。”
那個企圖玷污侮辱她的男人,黎昕被折斷一隻手,她會以十倍的疼痛來算,一分不少的還給王紀千。
霍修城幽暗的眸子看向她,嗓音無溫度:“醒了。”
黎昕呼吸了一口氣,她連說話都很吃力:“我想喝水。”
霍修城給她倒了杯水,手還殘着,躺着似乎不好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