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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公蘇紅強是為了華國拋頭顱,撒過血的老幹部,只可惜在她七歲的時候還是因為一身病痛而去世。

在外公去世的第二年她母親蘇輓歌也因病離開人世,毫無反抗之力的她被於珏瀛以遵循蘇輓歌的遺願,將她送到外界鍛煉為由趕出了家門。

“他是我們外公的人嗎?我怎麼聽都沒聽過。”見江軒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於藍皺了皺眉頭,低下頭去問於天到。

“你走後他們就來了。”於天微垂着頭,抬眼掃了眼江詮,“原本他是要跟着你的,但是我讓他留在我身邊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有些窘迫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於藍點點頭,倒是根本不在意江軒不過來保護她的事。

“你不在意嗎?”於天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抿着唇角,神色複雜的盯着於藍問道,“我討厭你,不想讓江軒去保護你。”

“保護你也是一樣的。”於藍根本沒把關注的重點放在江軒上面,以前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江軒這個人對她來說有沒有都是一樣的,“在外面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人給我打生活費,原來是你們嗎?”

“是江軒非要打的。”於天偏過頭低聲道,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原來在於藍眼裡江軒保護他也是一樣的嗎?

江軒默默的睨了於天一眼,沒有出聲。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了。”於藍對着江軒感謝道,“那時候要是沒有生活費的話我可能連學都上不了。”

江軒看上去有些受寵若驚,他低下了頭,很實誠的道,“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覺得江軒對於天的態度不像是作假,於藍也算是鬆了口氣,於天一個人孤身在於珏瀛身邊總是很艱難的,有個人幫着也好。

“你要不要離開於珏瀛和我走?”於藍想了想後問道,“我現在可以帶你遠離於珏瀛。”

“不要。”於天拒絕的很果斷,他瞪了於藍一眼,很不客氣的道,“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好,哪裡可以保護的了我。”

“現在交接城的城主……也算是我朋友,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留在交接城。”被於天**裸的嘲諷了一通,於藍的面色也沒什麼改變。

她和於天根本沒見過幾面,雖然忍不住的心軟,但是在心裡她還是有着幾分的防備。

看於藍淡淡的表情於天就知道她不是在說謊了,他抿了抿唇角,微垂的眼瞼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雖然早就知道於藍不會和他親近,但是他剛才還是在心裏面抱了一點點的期待。

“我說了不去就不去。”沉默了兩秒,於天擺手輕哼道,“我要去於珏瀛那裡。”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在於珏瀛那裡待的不好嗎?”見於天又恢復了之前張狂的模樣,於藍突然特想伸手去揉他的臉,把那弔兒郎當的表情揉掉才好。

手微微抬起,最終卻還是落了下去。

“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這末世跟個廢人差不多。”沒有注意到於藍的小動作,於天攤手挑着唇角笑道,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頹廢模樣,“於珏瀛就是再看不慣我也沒有必要對我不好,更何況……於若水對我很好,我用不着離開。”

“……隨你便吧。”聽於天提到了於若水,於藍的面色冷了一瞬,轉身就要離開。她往樓下走了一步,吐了口氣還是回頭道,“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接下來要去南部。”

說罷她再次認真的盯着於天的臉看了兩秒,這才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去。

沒想到於藍說走就走,於天一愣之下連忙往前追了半步,面上不屑的神情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慌亂與焦急。

“你……”

你還沒說你現在的身體到底怎麼樣?變成喪屍之後你還能維持多久的意識?有沒有辦法能把你變回人類?

嘴裡好多個問題都沒有機會問出口,於天捏着扶手,顫抖的唇角已經完全褪去了血色。

“你去南部做什麼?”往樓下追了過去,他有些路狼狽的在樓道里大聲道,“南部很危險,你那個樣子去是不行的!”

於藍早已從樓道的窗口躍了出去,根本聽不到於天追在後面喊出的話語。

於天獃獃的站在原地,從窗外看了過去,可惜並沒有看到於藍的身影。

她真的就這麼走了。

“大少爺。”江詮走了過來,似是嘆息了一聲,“您剛才在胡說些什麼,當初是我自願要留在您身邊的,還有大小姐的生活費也是你一點一點從小姐的遺產裡面取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軒嘴裡的小姐是指蘇輓歌,她在去世前給於藍和於天都留下了遺產,可惜全部落在了於珏瀛的手裡,只有於天的手上還保留了一些控制權。

“我只是害怕……”於天低着頭,失落的坐在了樓梯上,“害怕她不相信。”

“怎麼會。”江詮搖頭。

“你也看到她對我的態度了,她沒把我當成弟弟。”於天苦澀的笑了聲道,“我幹什麼要說這些,反正在她眼裡我根本不可能對她好。”

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一點期待,期待他剛才的話會被於藍反駁,期待着於藍不相信那些他嫉妒她的話。

但是於藍全都信了。

“什麼姐姐。”於天埋首在臂彎中,悶悶的道,“真是……真是討厭。”

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回到走廊里的於藍靠在牆邊,微微閉了閉眼睛。

……

“藍藍呢?”

墨文回來之後並沒有等到於藍的迎接,他看着站在門口的修齊,語氣平淡的問道。

如果不是那雙已經染了戾氣的眼睛,修齊大概會以為墨文只是隨口一問。

“於藍她剛才追着你出去了。”指了指於藍剛才離開的方向,修齊頂着墨文森冷的目光道。

正在收拾東西的笙歌透過窗戶看了眼修齊,奇怪他的臉色怎麼有些僵硬。

“是那邊嗎。”墨文抬眸,抬腳直接朝着修齊指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