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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無夜懶得理會方舟的反應,他大步走在前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別著的匕首。

“對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方舟連忙跟在醉無夜的身後道,“張鑫那小子回白使基地找老大去了,我讓龔高格送他回去。現在雖然曲堯堯不保護張鑫了,但是老大對張鑫保護的命令還在,我也不能不管他。”

“這個你看着辦吧。”很快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醉無夜輕哼了一聲,“張鑫那小子不識好歹的很,你對他好他不一定記着你的情。”

說罷他也不理會方舟吶吶的表情,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應該是往流動商人聚集處去了。

這幾天交接城裡面最熱鬧的地方應該就是流動商人的聚集處了,吵架的打架的拆房子的幹什麼的都有。

看着資料上給出的地址,醉無夜點着樓層,很快就找到了資料上面所給出的位置。

他找了一處視覺比較好的地方,趴下來之後眯縫着眼睛瞧着對面緊閉着的窗戶。

方塊那傢伙就在那裡......

手上輕輕的扣着身側的護欄,醉無夜環顧四周,確定沒什麼監視的人之後才順着陰影處跑進了對面的大樓上面。

掏出身上的匕首,他抿着唇角,幾乎能清楚的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裡是不是太靜了一些?

外面喧鬧的環境和走廊里極致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莫名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心裡某根敏感的神經突然感覺不太對勁,醉無夜收回匕首,扣着身側的護欄翻身就往樓下躍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無數的槍口森森的從牆壁的四面八方伸了出來,密集的子彈瞬間穿透了醉無夜的身體,只見數道血花呈拋物線狀揚起,紛紛揚揚的灑落在了旁邊灰白色的牆壁上。

醉無夜的身上和四肢都被傳了無數個窟窿,他狼狽的落在了地上,幾乎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鮮血還在往外噴涌着。

真是大意了!沒想到方塊在白使基地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人手。

“黃俊,乾的漂亮。”在方塊落地的同時走廊裡面就傳出了一道猖狂的笑聲來,方塊大步的朝着醉無夜走去,手裡還拿着一把可以一槍爆頭的手槍來。

黃俊微垂着頭跟在方塊的身後,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

黃俊他的異能是能使接觸過的物體透明化,也就是說他想要什麼東西變得透明,只要碰一下就可以。

正是這個異能令醉無夜變成了無數槍口的活靶子,在不透明的牆壁的掩護下他連敵人的方向都找不到。

注意到了方塊那志在必得的目光,醉無夜冷笑了一聲,忍者身上的疼痛渾身是血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一個沒半點防範的守衛,奪了他的槍躲進了旁邊一扇看着的鐵門內。

反手關上門,他心裡暗暗的估算着方舟他們到來的時間。

被他掐住喉嚨的那個守衛這時候完全掙扎不得,臉色慘白一片。

可惜所有的牆壁在黃俊的面前都如同廢紙一般沒半點用處,他伸手輕輕的覆在牆壁上,將整面牆壁透明化的同時大步的和方塊走進了房間。

“你這個異能倒是少見。”看着穿牆而入的方塊和黃俊,醉無夜不由挑眉邪笑道。

此時的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大半,除了幾個子彈還停留在身體裡面的傷口之外他現在看上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狼狽。

“和你的異能一樣少見。”細細的注意着醉無夜身上的傷口,方塊靈光一閃,湛藍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寒光來,“你是治癒系的異能吧?”

之前他殺過一個治癒系的異能者,所以此時看着醉無夜身上的情況立刻聯想了過去。

醉無夜笑了笑,滿臉血污的臉竟硬生生的讓他笑出了陽光的感覺來。

“你笑什麼。”覺得醉無夜的笑有些詭異,黃俊往嘴裡面塞了一口壓縮餅乾,冷冷的問道。

醉無夜這時候也大幅度的使用了異能,可是他現在的雙手都用在了挾持身前的守衛上,沒有多餘的手掏出口袋裡面的壓縮餅乾。

方塊他們自然也不會給醉無夜這個機會,他與身側的黃俊對視了一眼,突然掏出槍對準了醉無夜的腦袋。

被醉無夜挾持的守衛只覺得臉都綠了,他的腿上不受控制的有些發軟,張嘴想要求饒卻發不出聲音來。

收到了這個守衛祈求的目光,方塊冷笑了一聲直接對着這個守衛看了幾槍。

醉無夜也不指望這個守衛能怎麼保護自己,他用力的推開眼前的這個守衛,在方塊下意識的抬手抵擋的時候撲了過去。

手裡的匕首靈敏的翻飛着,狠厲的甩過的同時方塊就覺得自己的面上一涼,抬手摸去的時候直接摸出了一手的血。

醉無夜的這一下直接割開了他半個鼻子,把他的臉從中間狠狠的划出了一道血痕。

劇痛的感覺令方塊的眼睛有些發紅,他冷冷的盯着醉無夜的手,幾乎能看到那冰冷的寒光順着他的眼瞼划過。

醉無夜殺人從來都不會手軟,見方塊避開了自己致命的一擊,他的動作乾脆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再方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快的改變方向,匕首的尖端直直的朝着方塊的大動脈搗了下去。

身上的疼痛感令醉無夜的速度慢了不少,但是即使這樣近在咫尺的方塊還是躲不開醉無夜這致命的一下。

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抬手下意識的拉過了身側的黃俊擋下了這一攻擊。

黃俊甚至連異能都來不及使用就直接被醉無夜一匕首給刺穿了太陽穴,他張着嘴,眼神逐漸失去了光澤。

也就在醉無夜失手的同時,方塊飛快的掏出匕首對着醉無夜開了一槍。

這一槍只是擊中了醉無夜的半個肩膀,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醉無夜還是倒退了半步,沒了肩膀的右手與身體藕斷絲連,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醉無夜的嘴角邊依舊帶着笑容,那笑容溫暖和煦,彷彿冬日的陽光一般看似溫暖卻依舊令人感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