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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塊磨盤大小的岩石,秦歌運氣靈力,凝成絲線一樣的粗細,轟擊了過去。

“噗”的一聲輕響,那細如絲線的靈力頓時就沒入了那岩石之中。就在秦歌以為是自己多想了,這經脈的震顫也許並無其他特異之處時,就見那一整塊的岩石,竟然從中發出了隆隆之聲,而後竟然轟然四碎開來,化作了一地的碎石。

“果然!”秦歌大喜,她果然沒有猜錯。經脈的那種震顫,似乎是給靈力附加上了一種特殊的力量,所以同等量的靈力,攻擊力卻是翻了好幾倍不止。

秦歌還沉浸在激動喜悅之中,就聽天祿招呼她過去喝湯了,於是秦歌就先結束了這次關於靈力的實驗。

乳白色的充滿濃濃靈氣的蛇湯下肚,秦歌感覺這段時間對肚子的虧欠感,終於是消弭了大半了,再來上一口蛇肉,那才真是知道了什麼叫本源之美味。

這一餐雖好,秦歌卻也沒有多吃,這白靈蟒的肉,蘊含了大量的靈氣,吃了雖好,但與此同時,這肉中卻也是帶着些許的毒性的,這種毒性雖然完全可以無視,但積少成多的話,卻也就未必了。

填飽了肚子,秦歌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天祿也如她一般,癱倒在地。

忽然,秦歌看到那天幕之上,閃過了一絲光波,頓時,秦歌就拍了拍身邊的天祿,道:“看到沒,剛剛那處,有一絲光波閃了一下。”

天祿一臉茫然,它放才走神了,哪裡看到什麼光波了。

秦歌直接放出無常,化成了烏篷船,而後帶着天祿,衝天而去,向著她剛剛看到了光波的地方,疾馳而去。

秦歌和天祿一路飛馳,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一處,果然,那光波又一次出現了。

“啊!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天祿大叫。秦歌不語,只駕着烏篷船,再次加速。

終於,他們接近了那光波處。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那光波處,竟然是一處結界漏洞,秦歌猶豫了一下,還是駕着烏篷船,直接沖了過去。

“啊!”秦歌的動作太迅速,天祿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秦歌帶着沖向了那光波,天祿嚇到一陣驚叫出聲。

而這烏篷船頓時就被這一處光波吞沒了。

入眼的,是一片荒蕪,漫天的昏黃,秦歌和天祿立於烏篷船上,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悲從中來。

方才烏篷船剛一穿過那光波,頓時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着了似的,竟然再也飛不動了,而後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上。

一個又一個的土包,連綿向遠方,完全看不見盡頭,四周沒有一顆樹,也沒有任何生物,天是霧蒙蒙的,秦歌頓時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荒漠中了一般。只不過這地上,不是沙,而是黃土。

“哎呀呀!這是來到了什麼鬼地方啊!”天祿驚叫出聲。

而回答它的,是一陣陣並不暴烈的風聲。

“怎麼覺得,特別像是墳地?”秦歌猶豫着,說出了心中的感受。

“對對對,我也這麼覺得,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墳地,那麼只是也應該有靈魂的波動啊!人死可是魂魄卻是會再入輪迴的!如果有靈魂的波動,那我肯定可以感受到的!可是這裡,沒有靈魂的波動啊?奇怪的很。”天祿嘟嘟囔囔,一臉的不置可否。

聽他這樣一說,秦歌頓時就想起,在那凌雲峰上,那凌雲道人所說的那個悲壯感人的故事來。

塗天宗一脈上下,為護蒼生,捨身赴死,神魂盡滅……

她被那五行五靈陣傳送了出來,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雖然不知身在何方,但應該也還是在塗天古界之內才對。

再想想當時那凌雲道人,曾兩次極目遠眺,眼中無限悲傷之色,莫不是,他所望之處,就是這裡?

“莫非!這裡是塗天宗一脈的埋骨地?”秦歌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有這個可能。”天祿沒有多說什麼,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他們這一人一獸,就這麼呆立了許久。而後,秦歌提議,向前走走看,天祿也同意,於是秦歌走在前,天祿跟在後,兩人沒有踩踏上任何一處土包,而是從這些土包間穿過,就這樣,走了許久,直到他們都看不清來時的路了,他們才又停了下來。

四周滿是一個個大小都差不多的土包,秦歌他們置身其中,顯得尤其的渺小。

越是深入這些土包間,越是讓秦歌和天祿決定心情都沉重壓抑了起來,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但秦歌和天祿卻不約而同的堅定了心中的猜想,這裡就是塗天一脈的埋骨之地。

有了這樣的認知,這一人一獸,每前行一步,心中都是滿懷着敬畏之心,而每一步踏出,都越發的謹小慎微,就像是生怕打擾了他們的沉睡似的。

“好了,不走了,不要打擾他們,讓他們好好休息吧。”秦歌輕聲道,目光環視四周,滿眼悲愴。

天祿點點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於是他們調轉了方向,換成天祿打頭,秦歌跟在後,又按原路折返了回去。

當他們走回到來時所在的那一處後,秦歌回身,衝著這一望無際的土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心中默道了一句:安歇。

而天祿也是衝著這些土包,低了低頭,依舊不聲不響。

“走吧,咱們是誤闖了進來的,這就出去吧,莫要打擾了英靈。”秦歌說著話,就跳上了烏篷船,天祿緊隨其後。

靈力注入烏篷船中,卻不想,這烏篷船竟然紋絲未動,秦歌眉頭頓時一皺,接着就聯想到,剛剛一進這裡,頓時有什麼壓制了烏篷船似的,逼得他們降到了地面,而現在,竟然直接飛不起來了,莫非,這裡竟然是類似於重力場的地方嗎?

秦歌隨心中有了這樣的猜測,卻還是再次增大了靈力的注入,但,烏篷船依然無動於衷。

“不行,無常飛不起來,咱們可能無法從那一處光波處飛出去了。”一連試了好幾次,秦歌終於不得不認清了現實。

“那怎麼辦?”天祿問。

“不知道,要不,咱們找找看其他的出路,如何?”秦歌道。

“只能如此了。”天祿點頭。

秦歌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在那些土包之外,想來應該就是這一片墳地方外圍地帶,於是,這一人一獸便順着這明顯是外圍的空地處,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卻不想,他們找出去的路,這一找,就是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