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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夫人聞言回頭,就見着楊儀卉正看着婁玉,聽着聲頓時神色慌張,就要開口。

見着老夫人瞧着自己,連忙低下頭,臉上一片緋紅。

楊老夫人看着楊儀卉如此,再瞧着婁玉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婁玉此刻也注意到這邊有人瞧着自己,不由的看過去,就見着楊老夫人一干人等。

本着來看戲的,也無所謂,便就對着她們笑了笑,算是客氣,好維護他偏偏佳公子的形象。

楊老夫人看在眼裡,還以為婁玉這是因為楊儀卉,頓時臉色緩了緩。

讓人把李氏抬進去,便冷着聲說道:“卉姐兒你跟我走,旁的都回去吧。”

二夫人和楊儀萍這才應了聲。

楊儀卉則是低着頭,跟着楊老夫人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進門,楊老夫人在榻上坐下,這才看着楊儀卉問道:“你與那婁三公子識得?”

楊儀卉點點頭:“以前隨着娘出門做客的時候,曾遇到婁三公子,還說了幾句話。上次去聽濤閣赴宴的時候,婁夫人也在,當時還問了我幾句,說是婁三公子在她面前提起的。”

楊儀卉說著面色通紅。

一副小女兒嬌羞的姿態。

楊老夫人瞧着點點頭:“這件事情,你怎麼未曾與我說過?”

楊儀卉頓時抬起頭看着楊老夫人:“祖母,還請息怒,孫女當時也沒在意,加上跟外男說了話,怕祖母覺得孫女行為有失所以沒敢告訴祖母,還請祖母恕罪。”

說著楊儀卉跪了下去。

楊老夫人卻是語氣溫和:“祖母又沒怪你,你緊張什麼,起來說話。”

楊儀卉這才站起身來,就聽着楊老夫人開口:“過來坐着吧,好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楊儀卉點頭應聲,隨後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這才開口:“那日我隨母親去湯家赴宴,沒成想婁三公子也去了,剛巧在花園我凈手回來,沒注意跟婁三公子撞在一起。還丟了塊帕子,後來是婁夫人給我的,說是婁三公子叫婁夫人把帕子還給我。這件事娘也是知道的,當時婁夫人還說了,叫娘日後有空多帶着我出去走動走動。”

楊儀卉輕聲說著,就見着楊老夫人臉上原本還是氣的鐵青,現在卻是緩和了不少。看着楊儀卉說道:“你如今大了,若不是年前一場病,也是該說親了,等你娘傷養好了,便就叫她帶你多出去走動走動,若是瞧見婁夫人可機敏點,聽到了么?”

楊儀卉趕緊應聲:“孫女知道了。”

楊老夫人這才開口:“你下去吧,去瞧瞧你娘,這些日子就叫她別出來了,待在屋子裡好好反省反省。”

楊儀卉趕緊應聲去看李氏。

李氏此刻已經被人送回了屋子。

丫鬟正在忙活着要給李氏換身衣裳。

因為康親王幾句話,李氏的屁股可是徹底的給打爛了。

打板子的時候,左一下,右一下,將血都推倒中間,在這麼中間打一下,這血就給壓着爆了出來。

一旦破了皮可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現在跟褻褲都粘在一起,稍微碰一下都疼。

可是再疼也得先把褻褲扯下來好清洗傷口。

沒辦法,丫鬟只得用水打濕了褲子,這才一點點往下褪。

疼的李氏在屋子裡哭爹罵娘的,楊儀卉剛進院子門就聽着裡面的聲音,頓時眉頭深皺。

等進了屋子,丫鬟已經將褻褲給扯下來了,楊儀卉就瞧着李氏的屁股此刻已經是血肉模糊,因為打濕了褲子,此刻還有暈開的血水正往下滴呢。

見着楊儀卉進來,李氏頓時面色緊張:“卉姐兒,老夫人怎麼說的?”

聞言楊儀卉冷着聲說道:“祖母叫你這些日子莫要再出這個屋子了,好好反省反省。”

李氏一聽不由的愣住,自己鬧出這麼大的事,楊老夫人怎麼可能這般輕鬆的就放過她,當即有些不相信:“老夫人真的這麼說?”

楊儀卉點點頭,眼中帶着一絲嫌惡:“是我讓祖母覺着我與婁三公子之間有些情誼,祖母這才饒了你的,若不是覺得你還有些用,只怕娘要陪着妹妹一道去廟裡了。”

一句話說的半點不留情面。

李氏聽着愣了半晌沒敢開口。

就聽着楊儀卉接着道:“臨出門前我是怎麼告訴你的,進屋子直接搜東西,莫要耽擱時間,娘可是為了妹妹的被送進廟裡,找她們撒氣了。”

李氏沒說話,心說若不是半道殺出個邢珅,就算是馮綺雯在她也不見得會吃虧,可是這話當著楊儀卉她卻是不想提。

楊儀卉看着,卻是以為就是如此了,心中更是氣李氏沒用,連着語氣也冷了三分:“娘,這次我是舍了清白,騙了祖母才保住你的,若是再有下次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可不止二妹妹一個女兒,莫要因為愚蠢,耽誤了女兒的前程。”

李氏聽着心中頓時惱火:“你就是這般跟娘說話的么?”

楊儀卉聞言冷眼看着她:“我該怎麼說話,娘自己心裡沒數么,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著楊儀卉看都沒看李氏的傷口一眼,直接出了屋子。

叫李氏在背後恨的直咬牙卻是沒有半點法子。

李氏兩個女兒,二女兒原先是最得老夫人歡心的,這大女兒便是最得楊玄琰的歡心。

楊玄琰一直把楊儀卉是着重栽培,還指望用她給楊家帶來利益,所以楊儀卉跟李氏面前地位從來都是不一樣的。也是因此,李氏更喜歡會撒嬌的楊儀彤,對着楊儀卉更多一絲忌憚。

此刻看着楊儀卉出去,也不敢太大聲了。

等出了屋子,楊儀卉身邊的含笑忍不住擔心的道:“大小姐,您剛剛為了幫夫人騙了老夫人,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只怕會要脫了大小姐一層皮,到時候要如何是好?”

聞言楊儀卉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道:“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日後再說吧。”

一邊說著,腦子裡浮出一個身影。

一身玉色衣衫,頭髮鬆散的綁在腦後,拿着一把描金扇子,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想着,一絲狠厲浮上楊儀卉的眼眸,心中也暗自立下誓言,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