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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程白易答應,花小宓笑着承諾:“等玉果到手,我請你吃頓好的。”

“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小花你還是先送我瓶酒吧,我自己釀的那些實在太難喝了。”

自從經歷一人獨居數年,程白易終於發現了擁有一雙巧手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說起這件事,花小宓眉宇間微微一冷,他浪費了那麼多翠雪葉和玉果,簡直討打!

莫名感到冷空氣的程白易突然打了個噴嚏,招呼着花小宓和公孫束往樹洞深處走去了。

樹洞越往裡越黑,直到伸手不見五指。

程白易的儲物腰帶散發著微弱光芒,身為他們是築基修士,有了這點光芒已經足夠了。

花小宓不用眼睛視物,這麼黑總開着神識也很消耗,為防有變,她還特意派出一個探路傀儡充當她的眼睛。

一路上,公孫束不近不遠的跟在他們身後,半個字也不說,要不是感到冷嗖嗖的,還真會忽略了他呢。

“小花,你是怎麼說服他跟你一起的?這公孫束在空禪劍派可是出了名了冷硬無情,不好說話!”

走着走着,程白易戳了她兩下,傳音過來。

花小宓掃視回去,他還當做沒事人似的。

真會裝模作樣。

“冷硬見到了,不好說話也非虛言。

他自己非要跟着我,我有什麼辦法?”

花小宓癟着嘴,帶着苦惱的說道。

她沒有傳音回去,而是實實在在的用嘴巴說了出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是能讓公孫束聽到的音量。

程白易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樣子,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

花小宓不以為意,反從儲物袋裡舀了兩勺蜂蜜,填了幾顆火鸞烯鳥的肉粒進嘴。

吃喝的好不自在。

在她看來什麼冷硬無情,就是厚臉皮罷了。

她和公孫束互看不順眼,還偏偏要跟着她。

對方嘴皮子不利索,被她連嘲帶諷了好幾次,差點沒打起來,可終究還是沒打,就這樣不說話也不離開。

程白易帶着尷尬之色往後方看去,只見那公孫束依然冷着面容,連腳步都不頓。

合著這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意,他緊張個什麼?

這樣想着他也放寬了心,拱手贊道:“小花不愧是小花,連公孫束都奈何不了你,當真是我輩修士典範啊!”

花小宓分了他兩瓶靈蜜,一盒子肉粒,二人一邊吃着,一邊閑聊,活像是出來遊玩的。

就這樣幾盞茶的時間消磨過去,程白易還在嗦,卻見花小宓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花,咦?你怎的不走了?”

公孫束也投來了疑惑的眼光。

在他的感應中,分明沒有異樣,難道這女子的神識當真恐怖到堪比金丹了嗎?

事實是他想多了,花小宓之前悄悄地放出一隻探路傀儡,通過此物,花小宓聞到了一股衝擊力極強的味道。

當然這也跟她嗅覺太過靈敏脫不了干係。

總之她現在難以前進一步,原地打轉,抽出纏絲雨霖綾捂住口鼻,半晌算是緩了過來。

她抬手,搖搖頭,“無礙。只是前方好像有個妖獸窩洞,氣息難聞得很。”

程白易猛地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這條小路雖然能直通樹頂,卻有兩條蔥翠玉蟒。

不過那妖洞離此地甚遠,小花你別告訴我你的神識比金丹期還要厲害……”

花小宓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連妖洞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這個程白易是老天派下來折磨她的吧?

“少說廢話,那妖蟒修為幾何,戰力如何?”最終,她還是壓下了打人的念頭,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和平解決。

“這個你放心,那蔥翠玉蟒看着挺滲人的,不過也就五階巔峰。”

什麼叫也就?

五階巔峰相當於築基圓滿,而且蟒類身形巨大,一條不夠再來一條,着實不好對付。

不過他們這裡公孫束就築基圓滿了,再加上她和程白易兩個,戰力應該差不多,不難闖過去。

花小宓點點頭,正準備接着向前走,只見前方捲來一股無名妖風,她的不足巴掌大小的探路傀儡被吹了回來。

“吼!”

“吼!”

兩道來自蛇類痛呼吼聲,一前一後的響起,伴隨着妖風傳了過來。

呼嘯着,花小宓被身旁兩個大力傀儡死死拉着,卻依然像紙片一樣飄了起來。

她就知道,但凡和程白易在一起,就沒有不發生意外的時候。

這妖風混雜着蛇類特有的腥臭黏濕,還有濃厚的血味兒,衝進她的鼻子里,頂的她簡直都恨不得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風止。花小宓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大力傀儡將她扶起來。

還未站穩,只覺對面又一道黑影襲來,避無可避,自她左肩至右腰划出一道口子。

“該死的人類!傷我妻兒,該死!”

前方不遠處傳來帶着怒意的聲音。

花小宓透過傀儡的眼睛看過去,倒吸了口涼氣。

蛇,數十百丈高的蟒蛇,碩大的頭顱,燈籠大的眼珠子正瞪着他們呢!

這還不算,最關鍵的是那一身驚人的氣勢,哪裡是什麼五階巔峰,怕是六階巔峰都有了!

“這可能是七階或更高的蟒王。”

公孫束臉色變得凝重,他緊緊握住手中劍,隨時準備戰鬥。

哪怕勝算不大,他也不能不戰而屈!

“或許已經八階了?”程白易猜測着說,“可我上次來分明才四階啊!”

花小宓無力再說些什麼,她又一次被程白易給坑了。

眼前這蟒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對戰範圍。

在他們所有人都不知情的狀況下,只是一場妖風就卷得他們毫無反手之力。

也是,通靈寶樹非凡物,衍生出堪比金丹的妖物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雖然這蟒王盛怒,但通人語,許是能商量一番?

“前輩饒命!”花小宓大叫一聲。

雖然拉下臉面求人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可臉沒有命重要啊。

“前輩,我等無心闖入,還望前輩大量,饒我等性命吧!”

誰知那蟒王聽不進去,反而冷哼一聲,“一派胡言,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樹頂上的玉果而來嗎?!

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人修,才害得我妻兒,今天我就用你們三人的血祭奠我那未出世的孩兒!”

說著,又是一陣妖風捲起,猶若利刃,帶着殺機,沖向他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