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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她加入?

花小宓一愣,不由多想了一些。

看前方的聶星淵一臉真誠,他雙臂自然垂放,沒有掐訣也沒有拿法器,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樣子。

台下的人也有些疑惑,

“怎麼回事?快打呀!”

“把姓花的打下台來,看她還張不張狂。”

花小宓看着台下那一個個群情激昂的人,那副樣子好似他們才是主角。

抬眼望去,非離正一臉怨毒的盯着她。

前幾日說好了,要親自在台上招呼她的,可誰知半路插進一個聶星淵來,非離連親自對上花小宓的資格都沒有了。

如今非離在台下,花小宓在台上,她依然如之前那般俯視着自己。

非離心恨,為什麼自己在花小宓的面前總是一副低賤的樣子?

“我也不想讓你死的,恩人。可誰讓你氣運不濟呢……”

花小宓自認從來都沒有端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心喜的親近,不喜的人疏離,這便是她了。

收回視線,落在聶星淵身上,

“想要我加入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總得展現出點誠意吧?”

聶星淵卻笑了,他的笑容有股說不上來的晃人。

那一瞬間,他的臉好像都浮上了一層雲霧,讓人看不甚清。

“此時我出現在你面前,親自邀你,難道這還不算是誠意嗎?”

花小宓怔了怔,突然覺得他說的很對。

此時的聶星淵好像變成了一盤美味的大餐,對花小宓這樣的老餮,是極度的引誘。

她想往前走過去,仔細查看,可內心有個說法在告訴自己,不能過去。

就這樣,她自己僵持了下來。

“咦,那姓花的怎麼不打了?”

“切,花洛其人性子怪異,說不定就喜歡娘娘腔這樣的,看直眼了,自然不會動手。

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心裡想着接下來該怎麼扒下那聶星淵的衣服呢,哈哈哈~~”

台下什麼樣的人都有,聚在一起什麼粗俗爛話都能談論起來。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許多人跟着大笑,鬧着起鬨。

“花洛,你倒是打啊,你若扒了聶星淵的衣服,我就送你一件縷歆衣!”

台上花小宓依然怔愣不語,聶星淵笑容不變,腳下卻悠悠往前走了過去。

好似閑庭信步,一面觀天清氣朗,一面看山草清新。

點評台上,那幾個觀看的金丹真人卻不由蹙起了眉。

好運來在素鯨鼠耳邊嘰嘰喳喳,不知都說了些什麼,

卻見素鯨鼠表情變幻不停,“聶星淵此人甚是怪異,前幾日有女弟子被莫名採補,我懷疑是邪修所為。”

一邊說著,他抬起老鼠爪子,便要動手。

“等等!”就在素鯨鼠要動手的前一刻,被元和真人攔了下來。

“鼠兄此時出手作甚,真君說了有邪修將會出現在下台中,又未明確說明一定是那聶星淵,說不得真正的邪修是那個叫做花洛的女子呢。

嘖嘖~畢竟這花姓女子的名聲着實算不得好聽。”

元和真人不停搖頭,鄙視地看着他,又鄙視地看了眼花小宓。

素鯨鼠面色難看了起來,元和這老兒說話甚是難聽,又阻他出手,

無奈之下,他抬首往點評台最中央修為最高的元嬰真君看去,

“鴻望真君,邪修一事非同小可,任由其下去,很有可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那灰衣女修也很有可能道損……”

元和卻先嗤笑一聲,“真君英明,早已布施了人手,此時便不用鼠兄擔憂了。”

素鯨鼠心裡一緊,趕緊看向鴻望真君,卻見對方微微頷首,看破世事的臉上兩眼淡漠,

“吾已有決斷,汝勿需多言。”

素鯨鼠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此時對他來說,輸贏已經無所謂了。

他看向台下,花小宓還一副傻愣愣,等着被人殺的模樣,一股無力感升起。

前幾日據說一個名叫“朱絲”的鍊氣女修被發現失蹤,原本也無人在意。

可閔浩書院和空禪劍派都派有人來,說是有邪修作亂,鴻望真君感應天地三日,終是卜得一卦。

說邪修手段狠辣又多狡詐,今日擂台上,將會露出馬腳。

以防有變,鴻望真君也過來鎮守。

此時早有人手暗中調查門內其餘邪修的事迹了,如今鴻望真君不讓他出手相助,就是本着讓花小宓當誘餌的打算。

誘餌,都是拿來被兇殘的敵人吃掉的。

台下無人相助,花小宓若想活下來,恐怕就只能靠自己了。

素鯨鼠並不看好花小宓能全須全尾的走下台來,心中甚是擔憂。

“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身為名門正派竟然讓一個外派人給你們當誘餌,既然你們都想讓她死,那我就偏要她活!”

眾位金丹俱是大大顰眉,雖然此話說得全對,可他們也是要面子的,

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好像在嘲諷他們無能,一群金丹元嬰大派得靠個小小築基女修才能立足。

鴻望真君也不由冷下了臉色,轉眼看去,卻見一隻綠毛龜沖他們指手劃腳大罵一通,便朝着下面擂台飛去了。

“花小宓,別信你眼前這個邪修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是騙你的,快動手,殺了他!!!”

這一句話,如撥雲開霧,直射長空。猶如雷鳴,轟聲陣陣,喚醒靈府。

花小宓猛地抬手,兩指夾住了近在眼前的聶星淵的右手腕,

“這是什麼東西?”

聶星淵離她很近,她能看得清對方臉上的毛孔,卻看不清對方的具體面容。

只知道對方噙着一抹悠悠笑容,右手一松,一團無色無味無形無質的東西沖她而來。

花小宓反手拍出一個守護傀儡在面前擋着。

“刺啦啦……”

像是熱鐵潑冷水,冒出白煙那樣,一個高壯的傀儡轉眼間就被腐蝕的無影無蹤。

讓人看着,就無端滲起一身雞皮疙瘩。

台下的人,總算是察覺出不對勁來了,這種手段很怪異啊。

聶星淵是曼音水榭門內弟子,前幾日都是吹笛子拉二胡對敵,怎的今日換了招數了?

不遠處山壁,樹木掩映間,曲訪遙望台上,目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身旁的巧樂卻是一臉複雜的看着花小宓。

與此同時,程白易和公孫束正各自趕往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