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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宓’真的不明白,她只是渡了個劫而已,怎麼莫名的程白易就冒出來了,而且還跑去她的心魔劫里去救她?

招財進寶和好運來輪番上陣,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是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

她點着頭,聞到一陣幽幽香氣,轉身一看,卻見那塊留魂香正在燃燒。

“不要告訴我,我必須在香燃盡之前把程白易給撈出來,否則就再也出不來了?”

好運來俯首,“唔……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更可能的是香還沒燃盡,那個儒修就已經死掉了。

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我更想問的是,你在心魔劫中都遇到了什麼?”

好運來龜臉上滿是好奇,她實在是想象不到花小宓怎麼渡過這一劫的。

明明……不是它喪,而是按理來說,花小宓能活着出來的概率真的很小很小。

當然這句話它沒敢說出口。

“你想知道啊?”花小宓沖它招招手,它屁顛屁顛的飛了過來,滿臉的求知慾。

“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腫么辦。”

花小宓沒有理會好運來,更沒有立刻去救程白易,反而先打坐調息了一會。

丹田中一顆正常的金丹,還有一顆類似月影的丹,呈對立狀緩緩轉動。

體內的靈力洶湧澎湃,比之築基時期要多千百倍,若說以前是小溪,現在就是江河湖泊!

她伸出手,一團靈氣凝聚,隨她心意,時而化為火焰,時而冷凍成冰。

果然,只要結丹,她就可以隨意使用體內靈力,再也不用拘束功法的限制。

她的法術回來了!

“啪嗒”胳膊上一塊硬黑的死皮掉了下來,露出一片嫩白,花小宓一愣,順着這個缺口,把胳膊上的死皮全都揭了下來。

看着眼前這條嬌白的跟嫩藕似的胳膊,花小宓饞的差點咬上兩口。

這、這這是她的胳膊?

結丹被雷劈的把雜質都劈出來了?

聽梵若音說過,結丹之後不論男女,皮膚都會變得白皙順滑,臉蛋也會變得精緻許多。

想到這裡,她不由出聲問道:“咳嗯!我、你們有沒有發現,我變漂亮了許多?”聲音帶着期待。

山魈和好運來、六隻殭屍齊齊轉身看她,只見對方女人滿身焦黑,還散發著酸臭的糊味,呲着一口大白牙。

它們又齊齊點頭,果然美極,亮極,看獃人的眼睛。

漂沒漂亮花小宓不知道,但她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她—沒—穿—衣服!

光着身子在荒野打坐!

剛才還有一堆修士在她面前打來打去。

不過慶幸的是那些人都已經死了,看着周圍躺了一地的屍體,她危險的眯起了眼。

算了,身為修道之人,自當不拘小節,不穿衣服什麼的,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嘛,反正又少不了塊肉。

所以——

“啪啪啪!”

響亮的耳刮子聲,山魈、綠毛龜、殭屍,這裡所有她能看到的生物,全都被她賞了一個黑掌印。

“把你們的眼珠子全都拿到一邊兒去,否則我不介意幫幫你們。”

頓時,強大的求生欲迫使它們撅起屁股,頭埋地。

花小宓把身上的死皮都揭下來之後,又清洗了一下,換上套新衣服,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招財進寶捂着臉盤子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程……救他!”

真是善良的山魈,花小宓拍了拍它的肩膀,“別急哈,我還有個事兒沒辦完呢。”

只見她走上前去,看着天邊掛着的月亮,伸出手。

風刮過,卷着雪落到了她手心,涼絲絲的。

花小宓闔上雙眸,手指輕扯,一縷月華在其指尖跳躍。

雪花化成水,相互對擊,發出“叮泠”的聲音。

緩緩流入下方接引的琉璃玉杯當中。

一盞涼茶已然做成。

手上微微發力,茶水冒出熱氣,沸騰,涼茶變為熱茶,她再使力,杯中覆上冰霜。

“你……竟然還有空泡茶?”真有閑心!

花小宓沒有理會這質疑聲音,自顧自地重新拿出一個乳白玉杯,倒茶,輕品。

嗯,味道還不錯,有月華的味道。

悠悠品完一杯茶,將琉璃玉杯合上蓋子,放進儲物袋中。

她是食修,要進階怎麼能不做東西呢。

抬眼望天,她對着月亮輕輕揮手,“開。”

霎時雲開霧散,月華光芒大盛,彩霞祥瑞聚集,鸞鳥青鳳吟唱舞蹈。

地上嫩芽新抽,鮮花怒放,芳草萋萋,一片新春景象。

而花小宓則是綻放着一身光芒,步步生蓮,口吐生花,舉手投足都帶着仙姿氣派,隱隱帶着令人不可直視的威嚴。

這才是真正的金丹真人。

不知何時雪山隱去,黑夜消散,迎來黎明。

一堆練氣築基的小輩湊上前說些吉利話接福氣,花小宓也不小氣,隨手灑下甘霖,眾人爭搶,嬉鬧不停。

還有幾個金丹修士上前結交,她隨意應談了幾句。

這些人跟之前那些不一樣,都是來恭賀的,對於這種人,花小宓可不會不給好臉色。

隨意交談幾句,她便以要閉關為由打發了眾人,尋了個安全地方,做好一切準備,聽從好運來的指揮,又重新回到了心魔劫里。

香氣幽幽,花小宓只覺自己的身影越來越淡,眼前景象也越來越模糊。

等她眼睛能夠看清的時候,發現她好像是回到了閔浩書院里。

對此,花小宓十分不高興,這明明是她的心魔劫嘛,怎麼她能輕鬆進出,程白易卻被纏住了?

“小師姐,小師姐!”

有人遠遠的就叫她,待走進了一看,原來是個圓臉小修士,才築基中期。

剛走上前來就拉着她急忙忙的往別處趕,“小師姐,程師弟又被同遠真君打了,你快去幫幫他吧。”

花小宓一愣,被突如其來的信息打懵。

“程師弟?程白易?”

圓臉修士一邊點頭回應,一邊拉着她快步疾行。

“可不是,人都說言多必失,你說程師弟年紀不大怎麼跟個老頭子似的說話滔滔不絕呢?

這不又被同遠真君好揍一頓,現在正在大殿外罰跪呢。”

說著,便穿過兩條橋,拐到一個大殿,門口有一個年輕版的程白易跪着,嘴巴被封住,眼睛瞪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