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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悲歷十萬三千七百八十六年,披香殿換新主,雷龍悍,傀儡凶,死於其下者無數。

花姓女修,名動同悲!

吸引同階高階修士前去一探究竟。

然,只見一片雷影密布,和一個喚作吳虎的築基修士,自稱披香殿新任殿主。

有修士威逼脅迫吳虎,令其交出藏寶,卻見其不躲不避,帶領眾人穿過雷影,入得殿門,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人作疑之,反倒不敢輕舉妄動,躊躇之間,終有人按捺不住,闖進倉庫大門,欲搶之。

眾人皆蠢蠢欲動,不多時,卻見那闖入倉庫大門之人,大發欲狂,見人撲之。

見此,眾人齊齊色變,四散逃離,狼狽不堪。

此後,披香殿得以安寧。

……

躲在山洞中的花小宓正在磨鐵,程白易沒了兩條胳膊,十分不便,她準備自己動手煉製出倆暫用的來。

金脆鐵,雖然名字上有一個脆字,但硬性十足,若是全力一擊,定是能將一個小山坡打裂。

蓮華燈因為受損,火頭大不如前了,但幸好結丹之後,體內可以生成丹火。

她用丹火去其雜質,活生生用手捏成了胳膊形。

“來來來,我給你按胳膊,你適應兩天我們去雪山挖寶,到時候找到新的材料再給你換。”

本來程白易答應得好好的,可當他看到鐵胳膊的時候就後悔了,死活不按。

“你捏的這是胳膊嗎?這分明是狗腿子!”

花小宓進行了一系列威逼利誘,然而對方就是不按,還美其名曰:寧可殘疾的風流瀟洒,也絕不完整着猥瑣!

花小宓:“……”︶︹︺

總之這兩根金脆鐵胳膊就變成了她的新武器。

自她搶回披香殿已經過去半年了,外面一群人在找她。

可誰都沒想到她就在離披香殿不足千里的一個小山洞中,只不過有程白易和好運來的陣法,十分隱蔽,無人能發現罷了。

半年的時間足夠她穩固了修為,將金脆鐵胳膊祭煉完成後,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咒》。

很顯然,這是一本關於詛咒的書籍,是在披香殿的藏寶倉庫中尋到的。

當日她和程白易各自在庫中挑了幾件東西,這本咒術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她都沒動。

急匆匆地將披香殿打理一遍,把吳虎拖了過去,十分嚴肅地對他說道:

“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偉大的任務,成為披香殿新任殿主。至於那些寶貝便是給你的酬勞。”

她指着藏寶倉庫。

吳虎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根本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誰讓他遇到了花小宓這麼個不喜拘束的人呢,不管他接不接手,總之披香殿就這麼扔給他了。

藏寶倉庫原本的詛咒被吸入花小宓體內了,她得了那本《咒》之後,研習了一番,便試着又重新在大門口施了一道咒術。

和之前一樣的能令人發~情~的詛咒。

因為在她體內總共就兩種可使用的咒,另一種莫流醉,她還駕馭不了。

不過即使如此,也因為她剛開始接觸咒術,並不熟練,那道詛咒的分量並不是很多,估計只能讓一人中招。

但也足夠唬住眾人了。

她在披香殿扔了幾個傀儡後,又在上空加持了一下雷影,並且囑咐吳虎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拿出一種雷屬寶物或者用雷系法術為雷影加持。

畢竟那片雷影也是個非常不錯的防禦了。

按理論來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未來幾十年都不會有不長眼的修士去找披香殿的茬子。

這也算是花小宓仁至義盡了。

畢竟當初棲巒老兒給她施詛咒的時候,只說要為披香殿“扶派正名”。

如今經過她一番大鬧,披香殿徹底名動同悲界,她已經完成了對棲巒的“承諾”。

後續如何,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此時的花小宓抱着《咒》又鑽研了一番,不得不說,十分深奧晦澀。

她對着一句話翻來覆去地讀了大半天,卻始終不得其義。

而且咒術是同悲界所沒有的一種新奇術法,她也沒有別的書籍玉簡可比照鑽研。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雙眼,她把書本收回儲物袋,一時有些發獃。

招財進寶挎着一個小收編竹籃子輕聲走了過來,“哇咿。”

籃子里全都是滿滿的紅櫻珠和紫桑果。

經過半年的修養,招財進寶的斷腿已經重新長出來了,跑起來那叫一個麻溜。

花小宓捏起一顆櫻珠填進嘴裡,暗紅碩實的皮被潔白牙齒咬破,溢出鮮紅的汁子,順着唇角流至下巴。

山魈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爪子,爪子上覆著一張白色絲帕。

是它自己縫的。

從藏寶庫中,花小宓又找到了一副絲甲針,寶器。

經她煉製打磨了一番後,亮晶晶的漂亮極了,就送給招財進寶了。

結果對方就喜歡穿針引線,縫這個縫那個的。

花小宓和程白易的衣服全是它一手縫製的。

“招財進寶,你的手可真巧。如果以後你不在我身邊,那我恐怕會過得像個乞丐了吧?”

這只是一句笑語。

她沒有接過白絲帕,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又從儲物袋中拿出藏寶圖,仔細研究起來。

“唔……往西走,雪山中部的樣子,肯定很冷。”

這一點花小宓早就預想到了,讓招財進寶特意縫了厚棉衣,程白易還在上面添加了陣法。

就這樣,兩人一魈一龜出發了。

去雪山的途中,路過一片村莊,花小宓不由有些恍惚。

明明她記得在這村子裡的時候,吳虎不過幾歲,而如今卻是二十歲左右了。

可她怎麼沒有這中間十幾年的記憶?

“你忘了嗎,當初你進了程白易的心魔劫中,光為渡劫,我們就等了你十幾年。”

好運來的聲音帶着几絲埋怨,花小宓卻為之一愣,實在有些令人驚訝,心魔劫就如黃粱一夢,劫中千百年,現實卻有可能只是一晚上。

很少有渡十幾年這麼長時間的。

幸好十幾年他們還耗得起,若是以後幾百年幾千年,等出來之後豈不就要坐化而死?

對於她的擔心,好運來毫不在意,“只要你離姓程的那個掃把星遠點就永遠別擔心這種事!”

它依然對程白易喜歡不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很好奇當初在你的心魔劫中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