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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當一個熟悉的人提着你的頭到處亂飛,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花小宓只感到頭皮很疼,她全身的重量都承載那一小片頭皮和那一堆的黑頭髮上。

她都不敢有大動作的掙扎,因為她一動就疼得厲害。

剛才她在打坐療傷的時候,有留出一絲神識防備着璩瑾,可那個雙頭饕魚實在是太臭了。

來福棒戳爆了一個頭之後,另一根來福棒也不示弱,竟然把剩下的一個頭也給戳破了,那白花花的腦漿堆積在一起,讓風一吹,腥臭的味道一腦門兒的往鼻子里鑽。

靈敏的嗅覺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就這麼一恍惚,璩瑾立刻提着她的頭飛了起來。

因為璩瑾是個傀儡,再加上幫過她很多,之前還聽她的話,所以聚寶盆把他當自己人了,根本就沒有阻攔。

於是花小宓就悲催了,頭皮緊到發麻,她說話的聲音都哆嗦了,

“喂,你放我下來!”

大海無垠,偶有浪花打來。

“要不我們商量商量換個姿勢?”

花小宓被迫撐着眼皮,其實除了頭皮有些疼之外,好像還挺不錯的,又不用她自個兒飛,也不需要費心尋找方向。

這個璩瑾好像對她也沒有惡意,就是有些不太好說話。

不提着她的頭,改提着腳了。她整個人都倒過來,眼前的一片天旋地轉,梗着脖子難以發出聲音,頭部熱乎乎的,好像充血了。

不知道是飛了三天還是四天,偶遇過海怪,要不就被璩瑾硬衝過去,要不就直接被他打趴。

花小宓忙着收屍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她有仔細觀察,這裡的海怪雖然跟同悲界的有些差距,但修為境界都是差不多的,只要實力夠了,該怎麼殺就怎麼殺。

還有這裡的人,這幾天也遇到過一些出海獵獸的修士,大多穿的很清涼,說話也很直接,口音好像很怪異,她根本就聽不懂。

當然她就是聽不懂看那些人的動作表情也能看出來,是在討論她,帶着嘲諷與好奇。

而花小宓則整個人都不好了。

糟糕,她現在應該還是在天冥界吧?怎麼她聽不懂這裡的人說話?

之前烏妄、何正風霞姝等人可都是說的她能聽懂的話啊!

難道……傳送錯誤,她被送到了別的界?

她在這裡胡思亂想,突然看到海面下有一陣陣暗涌,彷彿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咦?”花小宓揉了揉眼,正起身子想要看個清楚,可她一動,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於是她放鬆身體,倒掛着。一邊招呼璩瑾飛得低一點,透過海水,她的雙眼泛起綠光,好像有一條暗道在裡面!

看到這,她一下子就振奮起來,內心深處的探秘因子在蠢蠢欲動,正想鑽進海底里,可這麼一動牽扯到了心口處的傷,當即疼得她齜牙咧嘴。

身體的疼痛使她冷靜過來,好吧,想要探秘首先要把傷給養好。

只是……她看了眼璩瑾,這人一直這樣吊掛著她,還怎麼療傷啊?

“要不我們再商量一下,你等我療完傷再飛啊。或者你讓我自己飛成不,我保證飛的比你還快。”

“……”

沒有回應,她自言自語好像跟個傻子似的。

花小宓索性也不羅嗦了,就這樣倒掛着斜眼看着璩瑾,眼神中帶着探視。

這個璩瑾所作所為十分奇怪,她很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裝成無意識的樣子。

可是如果一個人有意識的話,所思所想多多少少都會導致身體四周有靈氣波動的,可是他沒有。

花小宓搞不懂,或許她還是在傀儡方面了解的太少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能多看看這一方面的典籍。

就這樣又飛了兩天,大海似乎無邊無際,飛這兩天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

就在她以為還要再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她感到璩瑾的飛行速度明顯變慢了。

前方有一陣空間波動,她剛抬起頭,就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了一層障礙,白天變黑夜。

“噗通”一聲,整個人都落到了水裡。

……

“柔芯表姐,你看那個怪人怎的消失了?”

眼看着花小宓他們消失,花不卿很明顯驚住了,不由回頭問身後的女子。

卻見那女子也搖了搖頭,面帶不解,

“我也不知,也未曾聽此地有何秘境。難不成……是那守衛有撕裂空間的能耐?”

這個猜測顯然把他們都給嚇到了,能夠撕裂空間且能帶人出入,最起碼也得有出竅修為。

這樣的修為顯然離他們太過遙遠,想到之前他們一直跟在身後,便不由感到一陣寒意。

如果那個守衛一個不高興,真的能讓他們死的無知無覺。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哪會有守衛那樣提着主子的,而且那個怪人眼裡還會泛着綠光,眼神中帶着獸性,你說她是個人嗎?”

對於自家表弟的天馬行空,花柔芯則是扯起自己的領口扇了扇風,“別瞎想了,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該怎麼殺死雙頭饕魚。”

花不卿卻皺起了眉,頗帶幾分惱火,“你以為雙頭饕魚是想殺就有的殺嗎?我們盯了好幾天的那隻都被那隻怪人給順走了,我看我們還是找單頭饕魚多殺兩隻算了。”

“不行!”對此花柔芯想也不想,直接否定,

“家族的競爭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蒲石口可就要開了,我們要是進不去,這兩年的修行可就白練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用嘲諷的眼神看着花不卿,“你不是跟花景蘊有一腿么,你去求她,指不定她那個族長父親也會大發慈悲讓你進蒲石口呢~”

一開始花不卿還沒那麼生氣,可以聽到這話當即炸毛,惡狠狠地呸了一聲,“你少提那個廢物!她一個被采了月丹的廢物,我一想到我曾經跟她……我就噁心的慌!不就是雙頭饕魚么,還有一個月時間,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

對此,花柔芯卻嗤笑一聲,卻不理他,轉身欲走。

腰間一緊,她不由輕呼一聲,“你做什麼?”

只見花不卿狠狠盯着她,在她腰間捏了一把,說出的話卻輕佻得很,“等我從蒲石口出來,第一件事便先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