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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遺魚你必須找出來!”

言真手上拿出一根淡金色仙繩,對着花雲萱纏了幾道,便大手一拍,將她拍進了水裡。

水裡一陣咕嚕便不見了聲響,言真身後的同門見許久不見動靜,不由擔心道:

“該不會是死了吧?這可該如何是好,此女可是花家費了大力氣培養出來的,若是知道是被我們給弄死了,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聽此,言真也不由有些難安了,他雖不在乎花雲萱的死活,卻也不想讓對方死在自己手裡。

況且這冉遺魚向來無影蹤難以捉摸,他們在這水邊上守了好幾天也沒聽個聲兒。

只有這花雲萱,她法門獨特,他們可是把所有的期望都按在花雲萱頭上了,絕不能出差錯!

言真晃了晃手上的仙繩,順着水鑽出了一個人影,他二人對視一眼,略略放下心來。

正欲說些什麼,仔細一瞅,卻發現了不對。

花雲萱不過十一二歲,身量自然不會高大,可水裡那人身量雖說也瘦小,卻完全不像是十一二歲的樣子。

且衣衫艷麗暴露,絕對不會是花雲萱。

言真一愣,眸中儘是震驚。

這怎麼回事,無聲無息地就換了個人?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花雲萱呢,她在哪?!”

言真又抖了抖手上的仙繩,只激起一陣水聲,卻不見別的人影了。

花雲萱消失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那冉遺魚又該怎麼辦?

沒有魚,他們的師兄弟就醒不過來,醒不過來他們天機閣只剩二人在這荒漠中,怎能活得下去?

言真同門師弟徹底急了,拿出法寶流光杵衝著水裡的人影就打了過去,

“你把人藏哪裡去了,我殺了你!”

“我……”看着抵到自己鼻子上的杵尖,花小宓愣愣地眨了眨眼。

天大的冤枉!

剛才她順着水聲前行,找到水源的時候簡直都要樂瘋了,一高興之下就扎了個猛子進去。

可誰知道這水深幽幽的,實際淺得很,她給一頭扎石頭上了。

撞得她頭昏腦脹的,身邊還有東西遊來游去,半暈半醒之間好像看到有個人影。

再接着她就感到腰腹一緊,整個人都被提出了水面。

這剛出水就看到了言真和他師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喊打喊殺。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且慢——咳、慢!”花小宓伸出兩根手指將流光杵尖挪開,“打打殺殺的多不和諧啊,咱有話好好說哈。”

她的腰上纏着根淡金色的仙繩,也是倒了霉了,在水裡好好游個泳都能被抓,這也太悲催了吧。

更倒霉的是,抓她的還是死對頭言,對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完了,這下恐怕真的要倒大霉了。

正這樣想着,手裡一陣滑膩,一條六腳蛇鑽了出來。

也是怪哉,分明長着魚的身子,卻是個蛇頭,還有六隻腳。

在她身旁鑽來竄去,這怪魚……她腦中電光閃過,

“冉遺魚!”

言真師弟先她一步喊出了這魚的名字,一臉喜意,當即將手上的流光杵一挑,將那六腳蛇挑到了手裡。

六腳蛇到手,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放在眼前和言真湊在一起,臉對着臉,

“魚身蛇首六足,是為冉遺之魚也。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師兄弟們有救了,太好了!”

本已絕望而後又峰迴路轉,這兩人興高采烈地不要不要的。

錯失冉遺魚,花小宓暗自長嘆。

可看這兩人興奮地樣子,根本不顧及她。

這倒是個好機會!她偷摸着想要將纏在腰上的仙繩給扯開,結果卻感到越收越緊。

抬頭一看,卻發現言真正一臉冷笑地盯着她呢,

“我這飛仙索乃是蜃龍血脈的麟蛇筋煉成的,又豈是你輕輕鬆就能掙開的?真是可笑!”

花小宓頓時有些喪氣,更是氣憤。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自個兒鑽進了這言真的套子里了呢?

另一邊言真也感到納悶,按理說他的飛仙索等閑人掙脫不開,卻偏偏被那花雲萱給逃走了,實在是令他大失顏面。

不過幸好柳暗花明又一村,冉遺魚還是被他機緣巧合找到了。

只是一尾魚有些不夠,還得叫眼前這女子再抓幾尾才成。

他抬眼看着花小宓,也是眉目清然,只是分明是陌生臉龐,卻怎麼看怎麼眼熟。

“你……究竟是何人,怎地像是在哪見過一般?”

這麼一聽,花小宓先是一愣,而後暗喜。

原來言真沒認出她!

對了,當初赫連採薇可是在她的臉上做過手腳的,況且這個言真只是跟她有一面之緣,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可是這只能博得一時之機,言真恨她入骨,而且此時她的氣息未掩,過不了多久必定會認出她來。

到時候她就真死啦!

不行,她得趕緊找個法子才成。

“哼,我管你是何人。總之一句話,趕緊再尋幾尾冉遺魚出來,否則我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聽到了沒!”

言真惡狠狠地放話,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反正花雲萱跑也跑了,正好也省了他的事。

至於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子,等逼她再找出幾尾魚來,便殺了她就乾淨了。

花小宓現在處境不妙,腰腹雙臂皆被縛住,難以逃脫。

可幸好雙手還能動,她摸了摸繞在手腕上的芥子空間,拿出了一瓶好東西。

衝著言真“嘿嘿”一笑,“這位道爺,你可知道我是怎麼抓到冉遺魚的嗎?”

言真和他師弟一聽,來了興趣。

花小宓沖他們晃晃頭:“你們且近些,我這裡有好東西,莫說是冉遺魚,便是潛在淵底的龍都能得到!”

這番話多有引誘之嫌,言真雖有防備之意,可他對自己的飛仙索實在是太放心了,便湊上前去。

眼睛一瞟,花小宓那衣衫艷紅媚紫,輕薄隱露,透出了大片白肉。

言真先是一愣,而後更是輕視。

這般粗陋不堪之女子,想必不是野蠻魔修,便是城裡的勾欄做派,這樣的人修為怎麼可能會高?

他心裡的戒心一降再降,待靠近了,便道:“究竟是何寶物,竟會到你這種人手中?”

話還沒問完,只見水聲晃蕩,刺鼻的藥水撲面而來,頓時眼也花了,鼻子也堵了,頭也暈了。

言真和同門師弟腿腳發軟,差點一頭扎進水裡。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