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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利落的把四隻熊掌剁了下來。

五指上帶着堅硬的指甲,將這些拆下來可以換靈石。

這次打的黑熊很大,熊掌也有數十斤沉的樣子,肉呼呼的很有彈性。

放水先煮上一柱香,這樣好脫毛,也容易去皮。

熊掌味腥,用小刀將五指劃開個小口,塞上去腥草,再放進鍋中炖煮,灑上蔥姜等物。

後熊掌要更大一些,可不止腥,還有些臭味,花小宓在五指裡面塞上去腥草和香果,鍋中水裡擠上兩個檸果汁。

拿過油燈,她正好試試這火怎麼樣。

手指點過火種,扯出一絲火焰,彈到鍋下,頓時大火燃起,連着鍋帶着熊掌全都燒了個精光。

花小宓趕緊壓低火焰,那叫一個心疼,好好一隻熊掌,就這麼沒了。

這火也太可怕了,還是等出去之後慢慢操控,再用來做飯吧。

她兩手一翻,打出三團火在鍋下,大火燒開之後,就用樹枝穿起,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熊掌的肉帶着股奇異的香,隨着火灑上孜然等調料,更顯美味。

不顧燙嘴,男人就奪到手裡大口啃了,活像餓死鬼。

花小宓也嘗了兩口,果然不一般,嫩滑不失緊緻,比雞肉好吃。

升騰起一股靈氣,可惜,剛在丹田裡轉了個圈都散了。

想了想,干吃熊掌有些悶,她又拿出幾根牛骨,放水慢慢熬煮着。

牛有膻氣,煮的牛骨水容易出浮沫,她一邊撈浮沫,一邊又開始處理以前抽出的牛筋。

吃牛筋,就是吃一個筋道。太軟,沒滋味,太硬,嚼不爛,非常看火候。

她用文火慢慢煮着,另一邊拿出幾個麻椒,倒鍋里炒麻油。

麻椒是在洞府里種出來的,吃在嘴裡,舌頭都木了。

油是她從菜籽提煉壓榨出來的,用來炒麻油最好了。

鍋里傳出一股淡淡的膻味,牛筋熟了,花小宓把牛筋撈出切成片,滴上幾滴醋。

在麻油裡面放上幾個天水角,頓時一股極麻的味道涌了出來,放上紅椒絲,再把麻油淋在上面。

麻與辣在天水角的幫助下發揮到了極致,招財進寶被嗆得鼻涕眼淚直流。

那個男人一臉的不明覺厲,“這是什麼吃食,為何如此直擊心魂?”

花小宓沒有理會他,又在牛筋里加上醬汁,兩勺白糖,攪拌均勻。

她放上一把白芝麻在鍋里炒了兩下,也灑了上去。

“吃吧。”

男人往衣服上抹了兩把手,遲疑道:“這……能吃?”

花小宓依然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倒了一碗牛骨湯,灑上幾片香菜,一邊喝着,一邊啃着熊掌。

好久沒吃東西了,一碗熱湯下去渾身舒坦。

抓起兩根牛筋添進嘴裡,頓時十分辣味也變成了十二分,可卻絲毫沒有妨礙牛筋本身的香味。

醋和糖都是提味用的,加的少根本就嘗不出來,但如果不加,就只有麻和辣,顯得味道很單一。

一口熊掌一口筋,再灌上一口牛骨熱湯,沖的她眼中含淚,臉蛋通紅。

不過咽下肚去,卻有股無窮的力量。

靈火燒了她的經脈,又重組,體內雜質全無,渾身輕坦。

拿起烏光匕揮舞了起來。

一時風掃落葉,捲起無數花草,不是劍招也不是拳法,就只是胡亂施展。

那無窮的力量在她身上作祟,讓她想要發泄出來。

看到眼前被她舞得一團糟,心中滿意,於是拍拍手準備收拾東西。

轉眼一瞧,招財進寶在離她三丈遠的地方啃熊掌。

而那個男人則化作了一團白霧籠在油燈之上。

白霧散去,一個白玉罩子罩在上面,燈芯上的火種熄滅了。

花小宓趕緊將燈罩打開,燈芯上的火種又恢復過來。

“這……”她有些不解,又似是了悟,“你娘子化燈芯,你就變燈罩啊?”

她正想把這油燈放儲物袋裡,可又頓住,“喂,你是活的還是死的?放儲物袋裡不會憋死吧?”

彈了彈燈罩,可惜沒有一點反應。

唔……還真把自個兒當燈罩了?

花小宓不管他,放進了儲物袋裡。

看着眼前一堆傢伙什,她招呼招財進寶過來一起幫忙。

可就在這時,來了兩個持劍男子,一腳把招財進寶踹翻了,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指着她道:

“就你,識相的把東西都交出來!”

花小宓仔細打量着眼前二人,深藍色蒼蛛絲製成的外衫,還有疾風狼利爪縫製的駿履鞋。

臉帶傲然之色,看起來鬥志昂揚。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比同齡人的修為高出一線,家裡小有薄資,所以自視甚高。

可是——

“請問,你們是來打劫的嗎?”花小宓不解,這種人不是一向看不起打劫之人的嗎?

果然那兩個人臉色變得難看了,提劍指向她,

“你這妖女簡直一派胡言,花家仙子的貼身之物是不是被你偷走了?還不快快交出來!”

頓時,花小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神識一動,眼神瞥過三丈之外的某片草地上。

臉色不變,又給自己舀了碗湯。

堅硬的牛骨被熬的化成了牛骨漿,骨頭裡面的白髓散發著濃濃的香氣,還有濃濃的靈氣。

風吹過,香味飄到三丈外的草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眼前那倆二傻子公子哥眼都直了。

實在沒想到這看起來粗鄙不堪的牛骨湯竟然有着這麼濃郁的靈氣,輕飄飄的一小碗拿到迎仙居恐怕不下三百靈石。

“你是……食修?”聲音有驚訝,有鄙視,還帶着一絲說不上來的羨慕?

其實食修很賺靈石,可惜沒有前途,也有不少人築基無望轉而去修食修的。

不過大道三千,只有對腳下的路抱着敬畏才能走長走遠。

本身就看不起食修之路,他又怎麼可能會以食物入道呢?

花小宓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先喝了一口湯,一邊吧嗒了兩下嘴,一邊問着:

“貼身之物?你們說的是肚兜還是褻褲?我雖然窮,可也沒到要偷別人私物的地步啊!”

眼前兩人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男女有別嗎?說話這麼不拘小節真的好嗎?!

而在三丈外草地上,一個人影直接閃現了出來,清冷的面龐滿是羞憤,小胸脯起起伏伏。

這裡的三人一山魈,看得眼都直了。

“花洛你無恥!你若不將我的東西還來,我定要你不得好死!”花冷蕪手指着花小宓,氣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