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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力量的恢復,這兩天他腦海中時不時會蹦出兩個字,就是任務。

那麼他的任務是什麼呢?

他不是這裡的人,他來自二十二世紀。

這些他都是記得的,他還記得他們有個組織,叫做復活人類聯盟,組織里的科學家老王選出他們五個人,給他們帶上手環,讓他們穿越不同的時空完成任務。

這個任務,好像關係人類的存亡,他們只是小試,但是到底是什麼任務他不知道。

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任務根本就沒出現。

喝了水,天空更白了,岳凌風站在窗前望着那無垠的世界,心頭忽然湧上擔憂來,蕭掩是重生之人,蕭掩上輩子就認識他,蕭掩說他曾經背叛過他。

所以他為什麼要背叛蕭掩?蕭掩人其實不錯,他跟他住在一起也十分舒服,大家就像兄弟一樣,他是為什麼要背叛蕭掩呢?

為了錢嗎?

可是他並不缺錢,雖然他不是富人。

因為他吃穿用度都有人管,也根本花不到錢啊,為了地位?蕭掩和李蘅遠都給了他足夠的尊重,甚至范陽都讓他打理,他還缺什麼呢?

難道是蕭掩真的要當皇帝他也想當皇帝?

想到這個理由,岳凌風的眸子深邃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想當皇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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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白天,晚上岳凌風帶着蕭媛媛吃了晚飯,他跑了五公里,就準備回來睡覺了。

躺在床上,那種暖洋洋的力量越來越多,說明李蘅遠離着自己越來越近,真的要回來,感覺也就是兩天的路程。

這次他還有種感覺,因為任務兩個字總在腦海中呼之欲出,李蘅遠回來之後他就能知道任務是什麼。

還有跟蕭掩的關係,任務出現之後不知道跟蕭掩還能不能好好相處。

正想着,屋檐下的鈴鐺忽然嘩啦啦的響了。

蹲在屋檐上的蕭媛媛喵了一聲就沖了出去。

是蕭掩。

岳凌風急着坐起來,蕭掩一個人回來的?

因為她確定李蘅遠離她還很遠。

岳凌風去開門,果真是蕭掩一臉塵土的回來了。

他明知道自己會背叛蕭掩,所以再看蕭掩的時候,目光多了些躲閃,問道:“自己回來的?”

蕭掩這時候根本沒時間觀察岳凌風的異樣,拉着他的胳膊道:“國公病重,現在什麼都別問,跟我走,路上說給你聽。”

李玉山病重了?那李蘅遠怎麼辦?岳凌風呆了。

*****

李玉山已經不吐了,除了偶爾口中喃喃說些聽不清的話,其它時候都在痛苦的閉眼睛。

李蘅遠甚至不知道阿耶知不知道她就一直在他身邊,反正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除了哭,就只能跪在車裡像天空祈禱。

之前什麼都不信的,此時也什麼都信了,只要能讓阿耶沒事,她就是少活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但是阿耶還是不醒。

又經歷了一上午,李蘅遠腿跪的麻木,又哭的缺水,感覺連祈禱的力量都沒有了。

七娘一直伺候在身邊,安慰道:“娘娘,放心吧,國公一定會沒事的。”

李蘅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鼓勵,阿耶一定會沒事。

她肯定的對七娘點頭,可是眼淚就是不聽控制。

誰都想父親沒事,可是蕭掩說傷到的是頭,是裡面受傷了,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就算是岳凌風來了,就能治好阿耶嗎?

這個好想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於是她又想到絕望,倏然間就心灰意冷了。

“誰能保證阿耶沒事啊?”

這樣的小女孩,跪在那裡身形單薄,無助又孤單,這讓蓋七娘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李蘅遠時到情景。

那時候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為了她的事可是當仁不讓,那咄咄逼人的氣質把余氏罵走,幫着自己討公道,她就像是最凌厲的寶劍,可不是現在這樣。

所以這世上就沒有真正堅強的人,如果有,那是他還沒碰到可以打垮他的事,李蘅遠現在就碰到了。

蓋七娘將李蘅遠扶起,坐好後讓她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曾經她最過不去的時候是她這個小孩給她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和可能,現在她也願意成為她的依靠。

她道:“娘子,我聽說我聽聞國公打仗無數,身上從上大小都是傷口。”

李蘅遠點頭道:“阿耶一直都是外傷,身體很好,別的病倒是不生,這次還是外傷。”

七娘道:“這就是命了。

我認得一個人,家裡很窮很窮,光腿就斷過兩次,前年頭上摔了一個大窟窿,誰都說活不成,可是人家自己就好了,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

人善天不欺。

國公就是總會受外傷,相信他過了這次坎之後,就再也不會有傷痛,能長命百歲。”

李蘅遠本來和蕭掩就是要改變人的命運的。

但是出生死亡,這種意外的命運就是神仙也改變不了。

她本來也不信命,一下子就信了。

問道:“七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吧?”

蓋七娘摸摸她的頭道:“七娘從來不騙人的,國公一定會化險為夷的,一定。”

最後兩個字,她目光堅毅的看着前方,溫柔的聲音語氣確無比堅定。

李蘅遠眼前的濃霧瞬間撥開一個口子,見到了絲絲眼光。..

一定,一定,阿耶一定不會有事。

岳凌風能救活阿耶,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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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兩個噴嚏之後,岳凌風看到了前方道路上濃濃塵煙。

這當然是馬蹄踐起來的塵煙。

所以前面是李蘅遠等人的隊伍嗎?

這時比自己跑的快了半個馬身都蕭掩倏然間回頭:“見到人了,岳凌風,你可一定要救活阿耶。”

然後感覺有什麼事就會發生。

不過岳凌風還是鄭重的點頭:“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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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會合在初夏的中午,外面陽光四射,馬車裡氣氛凝重。

岳凌風對李玉山檢查了一番後確定道:“就是馬上摔那一下,當時外傷沒什麼,所以就成了內傷,是才發作,現在腦袋裡全是血水,這樣的血水因為發生在膜外,大腦是沒辦法吸收,只能穿開顱骨,將血用鹽水清洗置換出來,然後再下兩個管子讓剩餘的血水淌出來,而且是現在就要開,不能再拖了,再壓半天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