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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掩冷笑:“對,就是我騙你過來的,王爺和我有交易。

我讓你過來,他助我起兵,既然你什麼都識破了,那你自己在這裡獃著吧,我今後再也不會看你一眼。”

李蘅遠張大了嘴:“你,你這個騙子,真的是你,你再說一遍?”

“就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

李蘅遠開始找着屋裡能用的“武器”,要打蕭掩。

蕭掩一甩袍子:“不可理喻,你自己獃著吧。”

他就那麼灰溜溜的跑了。

李蘅遠哭着大鬧,院子里的人都被驚了過來。

馮衡勸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走,你留在娘身邊,娘再給你找好的。”

李蘅遠站在院子里大叫:“滾,滾,你們都滾,沒有一個是好人。”

不遠處,燈火闌珊中,忠義王看着鬧騰的人群,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這個女孩子,還真是被人慣壞了啊。

*****

蕭掩等人的住處,此時也是吵成一片,以李儒慕和墨玉為首的一伙人,跟蕭掩蕭丙正好是對立面。

蕭掩生氣了,說要走,讓大家都走,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下令拔營。

李儒慕對不上他,就和蕭丙吵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麼走了?那娘子怎麼辦?那些女孩子怎麼辦?”

蕭丙道:“可是這是娘子讓咱們走的,留下去又有什麼意思?王妃是娘子的親娘,又不是真的要綁架娘子,人家母女要相認,咱們誰能管得着?”

墨玉道:“你家郎君是不是又真的把娘子賣了?”

蕭丙道:“我只知道是郎君把你們從長安帶出來的,包括娘子在內,現在范陽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景,我們身為兒郎,卻困在這種地方管人家母親的閑事,走吧。”

李儒慕吼道:“我們是娘子的侍衛,再說,什麼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說。”

蕭掩這時候忙完了,走過來,道;“你也同樣有着保衛范陽的職責。

好了,你們愛走不走,我的人我是要帶走了。”

而他的人,差不多是隊伍的全部。

蕭掩帶着自己人就這麼出了院子,這是要啟程了。

竟然這麼迅捷。

李儒慕氣得半死。

這時白景辰和楚青籌等人也往外走。

李儒慕吼道:“你們都幹什麼去?你們是娘子的侍衛。”

二人同時回頭:“可是我們更擔心范陽。”

*****

忠義王和馮微在廳里喝茶,下人這時來報:“蕭掩帶人要出發了,問王爺睡了沒有,來跟王爺辭行。”

必須要辭行的,萬一他不讓他走呢?呵呵,可是留他可沒什麼用。

忠義王看向馮微:“都被你猜中了,他們內部人吵的很厲害。”

馮微笑道;“人多了,又好幾個主子,他們當然會吵架,還會吵的很厲害。”

忠義王站起;“那我去送蕭家小郎一程。”

馮微道;“王爺是應該送他,這樣才能顯出王爺不是為了扣留李蘅遠。”

忠義王笑呵呵的去了。

等人走了,馮微也站起來,她捏了捏手指,咯咯作響,蕭掩走了,剩下的人都是草包,李蘅遠的命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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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王執意要送蕭掩出莊子。

蕭掩道:“想不到小侄處處懷疑的王爺卻能對我坦誠相見,我處處要維護的人卻總是對我猜忌。”

忠義王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們年紀還小,都是意氣用事。

不過既然你說范陽事急,本王就不留你了,三小娘子本王會好好照顧的,王妃是她親娘,他就是本王的女兒。

你回去告訴國公,不是本王要與他奪愛,實在是兩邊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孩子卻只有一個,總不能一直在一個人身邊吧?三小娘子也陪了他十五年了,也該對母親儘儘孝道了。

國公若是不放心,隨時歡迎他來這邊做客,本王不會像他一樣,他不準本王和王妃踏足范陽地界。”

蕭掩道:“原來王妃這年都沒有去看過阿蘅還有這麼一說,行,小侄一定會轉告給國公的。”

忠義王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要告訴李玉山,李玉山就會明白他想要什麼了。

李玉山一直以來都知道他想要什麼,所以才不准他去范陽。

他抬起手:“請吧。

這邊忠義王帶人給蕭掩送行。

那邊馮微換上馮衡的衣服,遮住臉,進了李蘅遠的屋子。

范陽來的婢女都沒在,應該是準備睡覺去了。

王府的兩個婢女在門口守着,恭敬的行了禮:“娘娘。”

馮微“嗯。”了一聲,問道:“娘子睡了嗎?”

她和馮衡的聲音十分相似,說的很短的話分別不出來。

婢女道:“是,娘子已經在床上了。”

但是睡沒睡着就不知道了。

馮衡直接進了李蘅遠的卧室。

卧室里燈沒有全滅,窗口的長案上有亮光,藉著亮光一看,屋子裡放的是胡床桌椅。

馮微隔着帷幕一看,李蘅遠臉朝里躺在床上。

她把匕首拿在手中,輕手輕腳走過去。

見床里的人沒有動靜,她勾起嘴角,高高舉起匕首。

就在這時,床邊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那黑影握住她的手腕來搶匕首。

馮微大吃一驚,定睛一看,竟然是馮衡,當然,在這吃驚中,她也丟失了武器。

馮衡搶過匕首抬手就給馮微一巴掌,聲音清脆之際,十分響亮。

馮微被打的坐在地上。

馮衡扯掉她的帷幕,看着她的臉,目光一縮:“真的是你,我當你是親妹妹,李玉山供養你和你的雜種女兒十多年,到現在我還收留你,你竟然害我們的女兒,你的心被狗吃了?”

馮微面色如土道:“姐,你怎麼會在這。”

馮衡道:“你和王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合計起來想讓我女兒當人質。”

所以那不是貓,是馮衡。

馮微看着床上,一個宮女慢慢坐起,那臉要老好幾輩,不是李蘅遠,是念奴嬌。

她聲音顫抖道:“所以阿蘅已經走了?”

馮衡道:“那是自然,你們能演戲,難道我們不能?我已經放阿蘅走了,被李儒慕給接走了,我才不會讓我的女兒留下來成為你們的籌碼,被你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