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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會送到城外去嗎?

要不是他及時截住了,肯定就跟人家跑了。

蕭掩從李蘅遠出門就一直暗地裡盯着她,是看着她上了董養浩的馬車的。

上馬車也就算了,當他誤會,李蘅遠是給董養浩送行,可是董養浩說他壞話,這死丫頭不光不幫着他說話,竟然還認真的思考起來了。

那不就是認同董養浩的話?

被人三句話就忽悠了。

人家說什麼都信。

這還沒給她大包子呢,給了包子,不是三句話都不用,直接就拐跑了。

蕭掩越想越生氣,一腳登上馬車,伸出手去拉李蘅遠。

董養浩見這向來斯文的人突然間變得粗魯,也害怕蕭掩情急之下會做出傷害李蘅遠的舉動。

李蘅遠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是也輪不到他來打。

蕭掩剛碰到李蘅遠的袖子,還沒抓到人呢,手就被按住了,他反手將董養浩腿了一把,咚的一聲,董養浩直接摔在車廂臂上,頓時齜牙咧嘴。

蕭掩卻對他沒有任何一點同情,要不是看在曾經兄弟的面子上,他應該狠狠的打這個人一巴掌,他的女人心思簡單不知道嗎?很容易被人騙,所以騙他女人的人就該死。

李蘅遠看蕭掩怒目圓睜,深怕他再打人,頓時就慫了,抓着他的手道:“二郎,我是故意氣你的,不關十七叔的事,你要罵人就罵我,但是不要發脾氣。”

這時候還幫着外人。

蕭掩劍眉豎起道:“那你跟不跟我下車?”

李蘅遠心想按照我威武不能屈的性格我是不應該下車的,她對董養浩揮揮手:“十七叔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再見。”

然後藉著蕭掩的手勁,直接就跳下了車。

疼的七葷八素董養浩:“……”

……………………

李蘅遠下了車後蕭掩逼着董養浩的車夫從城門中過去。

等人都走遠了,李蘅遠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依然黑着臉的蕭掩,他到底要幹什麼?

蕭掩拉着李蘅遠轉身,在城門廣場的地方,也就是李蘅遠給阿耶送行的地方,並排列着是輛馬車。

蕭掩攥住李蘅遠的手就走過去,然後掃了一眼那些馬車道:“自己家沒車是吧,選吧,要去哪,坐個夠。”

李蘅遠:“……”

她甩開蕭掩的手,把身子背到背後去。

這個蕭掩,跟他“吊猴”耍脾氣,好幾天不來找她,人家給別人送行他還生氣。

他不是已經去柳城了?不是不管她了。

早幹什麼去了,他不是不理她嗎?

不是不在乎她嗎?

那她跟誰走了讓他管?

蕭掩卻在這時候用手指點着她的後腦勺:“怎麼不說話了,自己知道錯了?你家缺馬車嗎?他一肚子壞心眼你不知道嗎?”

他越是這樣不客氣,李蘅遠越生氣。

她回頭拍開蕭掩的手:“戳你你不疼是吧?”

蕭掩眸子微斂,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但那抱着肩膀的手又多了一種等待,等待她的解釋,等待她跟他說好聽的呢。

李昭再次把臉轉過去,不說了,再也不哄他了,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哄他,這男人都被他慣得可嬌氣了。

蕭掩這時問道:“不上車去吧?”

李蘅遠不出聲。

忽舉得天地一轉,等她再次回過神來,卻見蕭掩攔着腰將她抱起。

李蘅遠嚇了一跳,她一邊抓着蕭掩的胳膊,一邊打着蕭掩的胸口:“你要幹什麼?”

在馬車的側後方,有一匹黑色的戰馬,馬兒的毛髮油光發亮,四個大蹄子結實有力,那腿也是健壯無比。

這是蕭掩的馬,李蘅遠認得。

李蘅遠看向蕭掩:“你到底要幹什麼?”

蕭掩走到馬旁把李蘅遠丟在馬背讓,讓後自己翻身上馬:“你不是願意跟人家跑嗎?現在人家走遠了,你追不上了,我給你送過去。”

李蘅遠所有表情都僵持在臉上,她回頭怒氣沖沖的看着蕭掩:“你混蛋,你不是要去柳城,你走啊,誰用你管,你放我下去。”

蕭掩卻不顧李蘅遠的掙扎,一夾馬肚,馬兒四蹄翻天,一刻也不停留,四蹄翻飛着向城門口跑去。

路上蕭掩高舉太守府的令牌,一點阻攔都不會遇到,城門雙開,馬兒直接就沖了出去。

………………

董養浩要去的方嚮應該是向南,可是蕭掩越跑越往北,以為北方三郡都是阿耶統領的,為了所有城池的士兵能夠相互支援的快,所有官道都十分寬敞,有條件的地方都是用砂石撲的路面,所有一看就能看出來。

官道兩邊是筆直的白楊,秋天樹葉子都黃了,樹皮輕薄欲裂,更加灰白,在上午的陽光下也透着些許凄涼。

樹木之後是連貫平整的土地,都是望不到邊際的粟米“浪花”

這也是他們范陽郊外特有的風景,他們是一馬平川的北方。

所有這分明是柳城的路嗎,李蘅遠熟悉了環境,回頭看着蕭掩:“你還是要去柳城?”

蕭掩跑了一身汗,氣也消了,道:“你跟我一起去。”

李蘅遠嘟起嘴:“我不去,我要跟十七叔去南方,你快放我下來吧。”

突然耳朵一疼,李蘅遠回頭詫異的看着蕭掩,蕭掩竟然在背後下口,咬她耳朵。

李蘅遠怒氣沖沖道:“你幹什麼?”

“咬你!”

李蘅遠:“……”

她又鼓着腮幫子:“幹什麼咬我?”

蕭掩嘗到了甜頭,驀然一笑:“想咬你。”

李蘅遠:“……”

她回頭汪汪兩聲。

那氣憤不已卻又夠不着的急切樣子把蕭掩逗得哈哈大笑。

蕭掩傾下身子,又輕輕咬住她的鼻尖:“汪。”

李蘅遠:“……”

他舌頭滑膩又柔軟的觸碰會讓人臉紅心跳,接着他身上特意的香氣也不自覺變得清晰,李蘅遠一時間心煩意亂起來,但是這心煩意亂又像是帶着某種魔力,讓她心馳神往。

就像他曾經用他粗糲的大手摸過她的胸口一樣,舉得害怕羞澀,可是又很留戀這種感覺。

所以這是他們兩個人背着人的時候才會做的事,而且是最甜蜜的時候做的事。

可是蕭掩不是跟他鬧彆扭,讓她跟董養浩好了嗎?